兩人乘車來到舉辦酒會的鴻鳴酒樓,進電梯前,聶君臉色難看的捂着肚子,“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去趟廁所。”一定是中午吃壞肚子了。
龍子涵擰眉看着他,聶君邊往廁所跑邊擺手道:“你先上去。”
看着一溜煙跑了的聶君,龍子涵片刻出神,一向清明的眸子這一刻忽然有些迷茫的自言自語:“酒會在幾樓舉辦也沒告訴我,就讓我先上去?”
龍子涵苦惱的揉揉眉心,真是煩啊!
他獨自朝着樓上走去,剛剛走到二層,迎面走來幾個戴着面具,裝扮有些古怪的人。
“快點快點,快趕不上聚會了!”
聚會?
龍子涵打量了幾人一眼,心中莫名的猜想:難道她們口中的聚會就是他要參加的酒會?是舉辦人請來助興的?
走進這一層大廳,龍子涵往裡面望了一眼,遲疑着也走了進去。
這裡的光線很暗,跟他以往參加的那些酒會都不一樣。
身邊時而經過幾個戴着面具的人,龍子涵眉心緊皺,一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籠罩上心頭。
然而不等他多加思索,懷中一滿,一片女人的軟香玉撲入懷中,帶帶着伏爾加的酒氣。
龍子涵不動聲色的皺起眉,紳士的風度還是讓他扶住這位女士,沒有立即丟開,“你沒事吧?”
冷淡淡的聲音傳入耳蝸,女人的醉意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擡起眼來,媚眼如絲,見到眼前人眼底頓時閃過片驚豔。
龍子涵身上的氣質對女人絕對是種殺傷力,而經常週轉於罪犯之間的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勢。
女人眼底不過閃過片刻的清明,頓時又混沌起來,醉意昂然的倒在龍子涵懷裡,身上就像沒有骨頭般的柔軟細膩,纖細的兩隻胳膊,纏住龍子涵的脖子,一動一晃之間,面具脫落,露出裡面女人妖豔魅惑的臉。
龍子涵卻沒欣賞的興致,在他看來,女人的演技太拙劣,雖然她現在確實是醉了。
“從來沒見過你,你是?”
女人酥酥軟軟的聲音吹拂在耳邊,龍子涵眉頭皺的更緊,臉上陰沉下來。
“如果沒事的話,麻煩離我遠點?”
如此疏離淡漠的態度,讓女人一愣,旋即笑了。
她自認爲,還沒有哪個男人在她的面前,還能把持的住。
能把持得住的,還不是男人自恃清高,到了牀上都一個樣。
“別這麼冷漠,都是來參加聚會的,大家認識認識,說不定以後還有互相幫助的到的地……啊!”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胳膊上一股大力,龍子涵將女人扯出懷,臉上依舊冷冷淡淡的,只是多了股陰沉,還有幾分紳士的隱忍。
女人見狀,也不再不識趣下去。
擡手,纖細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看向龍子涵是帶了幾分歉意,妖豔的臉上又帶了幾分醉酒的酡紅,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好像有點醉了。”
龍子涵只冷淡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女人生出幾分訝異,不由得多打量了男人一眼。
龍子涵的眉心皺的厲害,敏銳的目光掃視了眼四周,極快的捕捉到幾個要點,然後在心中清明瞭某些事。
轉頭,又對女人道:“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錯會場了,失陪。”
龍子涵轉頭就走,女人有幾分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出了大廳,轉而走上了樓梯,
女人連忙追上去:“欸……”
可龍子涵並未做片刻停留的往上走,當看到從樓下走上來的人時,女人微微一愣,停住了步伐。
聶君沒管他,揚聲喊住了龍子涵。
“剛剛發生了什麼?”追上龍子涵,聶君疑惑的問到。
如果沒看錯,那女人是在喊龍子涵。
而龍子涵現在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他就走了一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龍子涵事不關己的雙手抄在褲兜裡,眉心微微皺着,不知想什麼想的出神。
聶君不由得懷疑,剛纔是他的錯覺嗎?
他疑惑的問道:“你怎麼認識她?”
龍子涵反問:“誰?”
聶君回答說:“那個範茜媛啊,有名的商業黑寡婦。”
“黑寡婦?”龍子涵疑惑的挑起眉,“一個美麗、性感的女人,怎麼會叫這個稱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聶君擺出一副龍子涵孤陋寡聞的樣子,說道:“這個黑寡婦的前夫,叫楊鑫業,是個富商。原本楊鑫業是有老婆的,但是也不知道黑寡婦使了什麼魅術,愣是讓楊鑫業拋棄了幾十年的老婆,娶了她。可在娶了她的第二年,楊鑫業就突發心臟病搶救無效死了。”
說到這,聶君頓了頓,才又繼續說:“楊鑫業的前妻懷疑範茜媛爲了財產故意謀害楊鑫業,報了警。可當時警察該搜查的搜查了,該調查的地方也調查了,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越是看似平淡無奇的地方,才越是詭異。”龍子涵突然冒出來一句。
聶君看了他一眼,輕笑了聲,又繼續講:“可能當時他前妻的想法跟你一樣吧,當時警察雖然沒調查出什麼結果,可他前妻卻一口咬定就是範茜媛殺死的楊鑫業。”
“這事,我們外來人也不好定論什麼,可能是前妻心存報復,也可能真是範茜媛……”
說到這,聶君沒繼續說下去,而是道:“反正當時事鬧得挺大的,圈裡人都知道了,暗地裡給範茜媛起了個外號,叫黑寡婦。喂,你可離她遠點!”
剛剛他看到他的好兄弟跟黑寡婦混到一塊,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
龍子涵白了聶君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他多此一舉。
聶君卻沒理會到龍子涵的意思,喋喋不休的道:“聽說楊鑫業的前妻現在落魄到連房租都交不起,你想想,曾經富翁的老婆,現在淪落到連茶水小妹都不如,黑寡婦這個女人,不僅僅吃男人,連你身邊所有東西都吃的渣渣不剩。”
聶君還想說什麼,這時樓上走下來人,他只好適可而止。
韓崇陽的酒會上,羅德里格斯並沒有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