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鼓齊鳴,整個戰場上瀰漫着一股濃濃的殺伐之氣。
站在兩軍交戰的中間,楊風所屬的尖刀營承受着兩軍數萬十士兵聚集在一起的殺意。感受着那股令人心驚的壓力,楊風不但沒有受到那那蕭殺之氣的影響,反而,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嗚~~~”一聲低沉而又悠揚的號角聲響起,點燃了戰火的序幕。
戲文中兵對兵、將對將的場景沒出現。一開始,尖刀營就被派上了戰場。“殺!”數萬人齊聲大喝,其中所包含的殺意直衝雲霄,一股灰色的烏雲漸漸將烈日籠罩起來。
戰場異常激烈,大元一方有尖刀營,遼軍之中也自是由奴隸組成的敢死隊。爲了生存,爲了活命,兩羣由炮灰組成的軍隊拼命砍殺着。雙方都殺紅了眼,眼中充滿了怒火,這一刻,什麼仁道主義,什麼虛僞的禮節都不復存在了,有的只有原始而又爆力的殺伐。只有殺死對方,才能爲自己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也只有將對方斬於刀下,才能在亂世之存活下來。
阿三瘋狂了,楊風瘋狂了,尖刀營瘋狂了,整個戰場上的所有人都瘋狂了……
“哈哈,老大,讓你真正感受一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戰場吧!”長刀直劈,乾淨利索,阿三一邊將身前的一名敵人砍倒,一邊對楊風大笑道。
“對啊!這才叫戰爭,這一刻,什麼人性都不復存在了!只有殺死對方,纔有活命的機會。”戰爭是殘酷的,但戰爭確也是磨鍊一個人最好的地方,在這裡,什麼都不用拘束,什麼都不用在乎。只要手中還有刀在,就還有生的希望。只還要站着,就要將對方砍倒!
隨着雙方戰爭進入白熱化階段,楊風所在的戰團也迎來了最血腥的搏殺。
“噗嗤!”手起刀落,楊風一刀砍下了一個頭顱,鮮紅的鮮血頓時噴灑而出,在半空中灑出一道悽美的彩虹。
恍惚間,楊風好像來到了那個沒有經歷過的可怕夜晚,而自己,也變得虛幻起來,自己的父母、親人,依依出現在面前。哭喊聲、求救聲、怒吼聲,那些平日裡和善的親人們爲了生存,拿起平日裡勞作的工具,與敵人廝殺起來。斷臂、頭顱、平日裡熟悉的村莊此時此刻猶如人間地獄般,倒處流淌着鮮血,倒處堆放着屍體
……
“啊!”一聲怒吼,楊風拼命的衝殺進人羣,將眼前的敵人當作那些自己做夢都想把他碎屍萬斷的仇人,瘋狂的砍殺着。
手中的軍刀絲毫沒有章法,沒有規律。但每一刀的落下,都必將帶走一條生命。血紅的雙眼,此刻充滿了煞氣。體內剛剛修練出來的真氣凝聚在刀尖,每一刀,楊風都竭盡全力。似乎不把眼前的敵人碎屍萬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般!
倒在楊風刀下之人,沒有一具全屍,更沒有什麼受傷之人。一刀碎敵,一刀至命!原本鋒利的軍刀,此時刀刃早已捲了起來,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數不盡的缺口。但刀雖然不鋒利,楊風殺人的速度依然沒有雖然減慢,反而越來越順手,越來越流利。
漸漸的,楊風劈砍的刀法間開始融合起來,前後之間開始銜接起來。有着一種種那種返璞歸真、大道簡至的意味,就現在的刀法,又有誰會相信楊風從未用過刀呢?只要懂那麼一點點功夫,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楊風此時的刀法,幾近大成。出手之時,從不猶豫,該出手時就出手,刀法簡單而又直接。雖然難看,卻不失功效。沒有絢麗的場面,但讓人不敢小視。
叮!叮!叮!
正在這時,戰場上突然響起陣陣輕脆的金屬碰撞聲,卻是雙方鳴金收兵的號聲。聽到命令,雙方自然不在拼命,皆從雙邊退了回去。受到號聲的影響,楊風終於從幻境中清醒過來,看着腳上躺滿的屍體,再看看手中早已不成形的軍刀,楊風立在原地,半天沒動。腦海中不停迴響着剛剛經歷的一幕。
“老大,撤了!你可真厲害,第一次上戰場,居然殺了這麼多敵人,以你的成績,看來升職是早晚的事情了。”正在楊風沉浸在回憶之時,一旁的阿三興奮的說道。
看了看身上掛滿了彩的阿三,雖然此時阿三身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傷口,但眼神中卻帶着絲絲激動,不用說,肯定剛剛在戰場中發現自己最近實力大進的原因。
“怎麼樣,是不是大力牛魔拳有所突破了?”將手中的軍刀歸鞘,楊風對阿三問道。
“呵呵,老大就是老大,剛剛一戰下來,我殺的人居然比以前多了不少,而且掛彩的次數也少了不少。以前的話,雖然我有鐵布衫,
但跟敵人靠的就是一股蠻力,與過人的體質,雖然保住性命,但每次也是要人擡回軍營。可今天我雖然也掛了些彩,可比之以前,那簡直不敢想象啊!”把玩着軍刀,阿三激動的對楊風說道。
頓了一頓,阿三又好像想起什麼一般對楊風說道:“對了,老大,剛剛我不小心看了你幾眼,發現你殺的敵人最少是我的兩倍,他媽的,簡直就像一個魔頭一般,殺人從不用第二刀。是什麼神功啊!要不也教我幾招。”
聽到阿三的話語,楊風突然有絲絲明悟,回想着剛剛自己的經歷,刀法中一絲絲不明之處也開始順暢起來。
無論什麼武技,不管是多華麗,最終的目的都在於殺人。而自己剛剛剛領悟的刀法,只注重三點。
那就是“快、狠、準”。
以最短的時間內,最大限度傷害對方;以最強的力量,對壓倒對方;以最精準的角度,突破對方防禦。不過其中的許多破綻,還需慢慢完善。
回到營中,楊風簡單處理一下傷口便回到那屬於自己的地盤。由於楊風性格的原因,整個尖刀營裡面的人幾乎沒有人敢睡在楊風旁邊,這就導致了楊風所在的地方形成一個真空地帶。
對於這一切,楊風絲毫不再意。在這個地方,道理只有一個,那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否則的話,別說是沒人騷擾,就連睡的地方可能都沒有。
坐在牀上,將戰場的經歷來回想了數遍,但刀法中仍有許許多多不懂的地方。“看來只能等明天到戰場上再去實踐了!”想通此處後,楊風也不在刀法上做過多的思考。開始靜坐沉思起來。
雙手成印,經過昨天的突悟,楊風腦海中突然多出了許多奇怪的東西。對於自己練習了十多年的那套動作也有了新的明悟。直覺告訴自己,只要自己一直堅持練習,總有一天,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即便沒有,以前的經歷告訴楊風,無論受多重的傷,只要將那些動作練習數遍,第二天那些傷就會自動痊癒。就憑這一點,楊風也不會放棄練習那神秘法印的。
隨着身體安靜下來,空氣中的能量好像受到牽引般紛紛朝楊風聚集過來,並進入體內,而隨着能量入體,原本身上的刀傷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