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與火
徐子墨的案子一審是不公開審理,知道的人不多,開庭的那天徐子墨都沒有告訴白薰。睍蓴璩
徐子墨和紀文音雙方都沒有出庭,由律師代理人全權代理。
一審紀文音勝訴,一審人民法院並沒有做出明確的判決,徐子墨卻無比淡定的說了一句話:“我會繼續上訴。”
判決書下來,很明顯的結果就是,徐子墨犯了破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罪。
這種商業罪已經觸及刑法,嚴重的況很嚴重燧。
上訴至中級人民法院,已經是一段時間以後的事了。
徐子墨知道這件事他瞞不了多久,可是他真的不想讓白薰和徐子蕾擔心,事他沒有做的,即便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他也不怕。
徐子楓一直都在國外跟案子自然是無暇顧及他了,倒是徐父和範若晴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國內,徐氏的危機,他調動了墨韻的財務將空缺填上了,才得以繼續穩定運行,恰恰這樣一來纔給了對方鑽了空子榻。
可如果是這樣,這個空子他寧願自己鑽。
徐氏是父親一生的心血,哪怕他自己倒了,他也不會讓徐氏倒。
有些事已經在着手調查了,他相信真相很快就會大白。
那天下午,紀文音好不容易再次約了冷昱爵吃飯,她勝訴了,自然是需要謝謝他的,冷昱爵對紀文音的案子並沒有過多的關心,可聽說勝訴了,他不好拒絕便答應了下來。
上回徐子蕾鬧的那事他還記着呢,想着回頭走的時候再給她打個電、話說下好了。
誰知道這樣一想,卻反而壞事了!
徐子蕾在家收拾東西,無意間把那次李婉給她的那個錄音筆翻出來了,她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聽一聽裡面到底說了些什麼,反正已經結了婚,就算真的是什麼不好的話,那也是冷昱爵結婚之前說的,現在他們婚姻十分美滿,她也十分幸福。
錄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錄下來的,但徐子蕾聽得很清楚。
李婉說:“爵哥哥,我在曼大遇見音音學姐了,她在曼大攻讀博士……她照顧了我四年……她似乎還是在等你。”
僅僅是聽到這一句話,徐子蕾的心就咯噔的跳了一下。
接下來冷昱爵倒是遵循着一貫作風,冷冷冰冰的開口,“那又怎麼樣!”
徐子蕾不得不承認,聽到她老公說這句的時候她無比開心,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那個神碼音音學姐是幾號人物,要不是前女友要不就是曾經的暗戀者,只不過徐子蕾很好奇的是,以李婉那種‘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的感到底是怎麼能夠跟那個什麼音音學姐‘和睦相處‘的?而且人家還照顧她四年!
然而正在徐子蕾無比得瑟之際,她又聽見李婉說:“爵哥哥,你還是忘不了音音姐是嗎?就連現在找女朋友都要按着她的樣子和氣質來?不可否認,徐子蕾某些方面真的和她很像,說話方式,有時候的脾氣還有那骨子裡的一股勁兒……爵哥哥你還是忘不了音音學姐對嗎?”
李婉再三重複這那句話忘不了忘不了的,徐子蕾聽着心裡不是滋味的,就算明明知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這麼一聽她還是很不舒服。
誰願意聽到別的女人對自己的老公說他是因爲自己和另一個女人想像才和自己在一起的?
徐子蕾她不是神仙,不會沒心沒肺的絲毫不在意。
特麼的,她要是在當場,肯定立刻撕了李婉那張嘴,去!這女人自始至終都不準備讓她過好子,這都在千里之外了,還攪和着他們這不得安寧!
她一臉不高興地繼續聽着,就見冷昱爵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也讓她之前努力說服自己的那些東西瞬間就成了粉末。
冷昱爵說:“跟你無關。”然後這段錄音就結束了。
如果不是李婉說得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冷漠地反駁……而不是像這樣閉口不談……
徐子蕾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手指緊緊地握住錄音筆,口起伏很大,腦子裡也是一片混亂。
音音……音音……難道說是紀文音?
徐子蕾突然就明白了,想起自己那次冷昱爵和紀文音在星巴克遇見的場景。
她當時並沒有太過執着兩人的關係……可她不傻,現在再這麼一想就明白了。
難怪那麼含脈脈,難怪那麼相處自然,難怪對她和他的關係到現在都閉口不談……
徐子蕾坐在沙發上,心瞬間跌至谷底,冷冷的,冰冰的,比背叛還不能忍受的就是替……
那現在那個正品回來了,她這個替就要離開了?
不過想讓她離開也沒那麼容易!她不是什麼聖人,更加不學不會什麼知難而退!
是她的就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環顧四周,似乎少了些什麼……
家裡竟然從他們結婚到現在一張婚紗照都沒有放上來……
徐子蕾木着臉將他們兩人的婚紗照掛在客廳的牆上,又拿着一些擺臺擺在臥室,讓你每天都對着這些,讓你時時刻刻都被提醒着你到底是誰的老公!
她測測的笑了笑,然後走進書房。
冷昱爵的書房被他自己收拾地很整潔,她平常並不經常進來。
想了想,她還是將一個白色納米擺臺放在了電腦桌上,然後又拿起筆在隨意貼上寫了句麻兮兮的話貼上。
似乎只有到處都充滿着他們婚姻地影子,才能讓她安心那般……
她不想過多地猜測,她只想聽他給的解釋。
恰在此時,桌上的電、話響起,徐子蕾快速的坐在椅子上拿起電、話。
“在幹嘛?”冷昱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
徐子蕾微微隱下緒道:“收拾屋子。”
冷昱爵似乎心很好,在電、話那邊低低的笑出了聲:“哦?怎麼有時間做家務了?念起呢?”
“他睡覺了,平媽去超市買東西去了,我在家沒事做就想收拾收拾。”她說着,那隻垂下來的手下意識的就拉開了最下面的那個抽屜。
“嗯,今天真勤勞。”冷昱爵低笑着誇她。
“那當然啦!我一直是很勤快的小蜜蜂!”徐子蕾原本抑鬱的心也瞬間好了很多,複雜的消散了,不有些高興,“你什麼時候回來?快下班了……今晚做鱸魚吃……”
冷昱爵輕笑,“今晚有飯局。”徐子蕾一頓,他又道:“紀文音她的案子勝訴請客。”
“你能……”話還沒說完,她赫然看見了底層抽屜裡躺着的那張照片……
是冷昱爵和紀文音……
只那麼一瞬間那種椎心的疼就漫天動地的席捲而來……
起初的那些刻意爲之的不在乎,全部都變成了一個又一個‘我在乎‘,‘我在乎‘。
我明明就在乎的,爲什麼要裝作不在乎?
紀文音約他吃飯?勝訴了?
呵呵……
原本那句‘你能不能不去‘到了嘴邊卻變成‘好了我知道了‘。
她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冷昱爵還以爲她是在彆扭,於是就耐心的道:“除了我和她,還有一個律師……乖,別亂想,我吃了飯就回來。”
徐子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上電、話的。
只有那麼一瞬間她想立刻衝到他面前問問他,這張照片和錄音筆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她卻生生忍住了,她不能確定自己在聽到冷昱爵說任何對他們這份感不抱有任何未來地話語時,會依然這樣故作冷靜地淡定。
一份感,若是付出了整顆心的代價,那麼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冷昱爵就好像是火與冰。
她是一團火,他是一塊冰。而她努力融化他的同時,卻也澆熄了自己。
可她卻不想就這樣澆熄自己。
或許,慢慢的才知道:人這一輩子,要經得起謊言,受得
起敷衍,忍得住欺騙,忘得了諾言。過了,纔會嚐到快樂和傷心的滋味;恨過了,纔會知道珍惜和寬容。
可她畢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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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檸:嚶嚶嚶~~~
表示這絕對不是虐……溫溫在努力寫結局。儘量這幾天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