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蘭德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朦朧中,她眼簾映照的刺眼光輝讓她睡姿慵懶地翻了個身子,她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室外,雨還在零星地下着,在幽靜的夜晚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美貌地貴婦顯然沒發現她這睡眼朦朧的慵散睡姿會給人造成多麼誘惑效果,科爾賓瞧了一眼就撇過頭去,把視線放回到書上去,他下面已經硬了。
科爾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擡頭說道:“你醒了?時候還早。”
約蘭德摸了摸隆起的大肚子,又復躺會牀上,只是這次她抱着蓬鬆的東方大軟枕墊在略顯豐滿的下巴處,兩眼惺忪地望向科爾賓,問出一個迷迷糊糊的問題。
“信仰了基督就不用睡覺的嗎?”
科爾賓玩味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熟女:“安茹公爵夫人,你這是在向我做着邀請嗎?”
約蘭德臉色頓時火辣辣一陣滾燙,她真是睡糊塗了,問什麼不好,偏偏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問這種問題,萬一他真的跑上牀怎麼辦!
科爾賓給人妻那副忌憚的樣子弄得有了捉弄她的心思,他合上書本,笑容曖昧地熄滅了照亮房間的火光。
“拒絕一個貴婦可不是一個虔誠騎士該做的事情,既然您已經誠心誠意地發出了邀請,我自然會大發慈悲地迴應您的要求。”
瞬間地黑暗給科爾賓帶來數秒的不適,在這之後,他捕捉到了那雙在黑暗中驚慌失措的眸子,科爾賓爬上了牀鋪,嘴角裂出的笑容非常得意,手指頭勾過約蘭德的下顎,在熟女的腮邊親了一口,把她弄得一身雞皮疙瘩。
科爾賓只是想嚇嚇約蘭德,沒打算再繼續下去,隨後,他說了聲晚安也不鑽進被褥裡面,就躺在上面枕着枕頭望着牀鋪棚頂掛着的絲巾。
約蘭德被科爾賓這一嚇幾乎睡意全無了,她趴在那塊大軟枕上久久不動,等肚子不舒服了,才換了舒服一些的姿勢,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捕捉到對方的那雙眼睛依舊張開着,警惕十足的約蘭德也不打算再睡下去。
“在想些什麼?”
科爾賓轉頭望向這位秀髮蓬鬆的人妻:“你們安茹的普羅旺斯有人蔘加叛亂了。”
“那又如何。”
科爾賓提醒道:“別忘了我們的協議。”
約蘭德說道:“你也太天真了,我只是一個公爵夫人,如果我兒子娶了夫人,那我連公爵夫人都不是了,我有寫信給普羅旺斯的伯爵和我在普羅旺斯向我效忠的貴族,可是他手下向他效忠的領主就不是我能管得的。”
“那你也想要我出爾反爾麼?”
“你敢…大不了,我一屍兩命!”約蘭德猛地坐了起來,她瞪着眼睛威脅道。
科爾賓也坐起身子,找了幾個枕頭墊在身後,他雙手搭在腦後說道:“你肚子裡的也是你的孩子。”
約蘭德生氣地說道:“可是那不是我情願的!”
“嫁給安茹家的路易二世就是你自願的了?”科爾賓反問道,“我可是聽說過這位公爵的一些事情,他可是你的表舅舅,年齡不僅比你是大了好些歲數,而且在婚前跟查理六世這死鬼的老婆和其他女人搞出了很多的風流韻事,聽說安茹的修道院裡的修女都是他一個人的妓女。”
約蘭德尖叫道:“你別再提了!”
科爾賓繼續在發揮着他的毒舌:“他明媒正娶就是等於有了強暴許可證,我沒有,所以我就沒有許可證了嗎?”
“這不一樣!”約蘭德堅持到,她情緒很激動。
科爾賓問道:“哦,怎麼不一樣了?”
約蘭德的嘴脣動了又動,她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不一樣來,雖然她知道那是科爾賓的詭辯就是了!
貴婦又哭了,這次很傷心。
碰到科爾賓之後,她總是喜歡哭。
“都是你們這些可惡的男人!一個兩個都不是好人!”
科爾賓爬過去,額頭抵住約蘭德的額頭,鼻尖觸着鼻尖,嘴脣幾乎就要碰在一起,這種曖昧的姿勢讓貴婦的抽泣小了下去,約蘭德不得不退開一些距離,把頭別過一邊去,這名貴婦被調戲很可愛,像極了小女生。
“上帝啊,你在幹什麼?”
被人整個抱起的人妻眼前一晃被轉移到了牀鋪的枕頭堆裡,科爾賓順勢躺下,一手摟住約蘭德,整個人陷進了鬆軟的軟枕裡面。
“沒什麼,睡覺而已。”
“放開我…”
“不放..”
“你再不鬆手,我就叫人了…”
“你叫人,我就強暴你…”
約蘭德:“…..你….混蛋…騎士的風度都給你敗壞了…”
科爾賓笑着說道:“我還不是一個騎士。”
“我真想撕爛你的嘴巴…”
約蘭德隨後被強吻了,科爾賓摟住這位貴婦,在意亂情迷間情不自禁地撫上了對方迷人的胸脯,慢慢地,科爾賓就趴在了約蘭德身上,雙手按住對方的手掌,上身下俯,嘴巴在約蘭德的胸部、脖子、臉頰間肆虐,吮得那隻熟女一陣嬌喘,只能攪拌着雙腿,在過了一會兒,約蘭德的雙腿也不夾緊了,只需科爾賓輕輕扳開,他就擠進約蘭德的雙腿間。
在這之後,下面就沒有了。
做回了一會禽獸不如,科爾賓翻身躺回到牀上,下身頂起一個誇張的幅度,他譏笑着:“這就是你貪圖牀鋪舒適需要付出的代價。”
安茹公爵夫人的小手掌握成拳頭含恨給了一拳,科爾賓一撈就把這淘氣的貴婦撈了上來。
“還來麼?我可沒把握在下一次的行動依然能夠全身而退。”
約蘭德紅着臉啐他了一口,老老實實地趴在旁邊。
聽着旁邊科爾賓的心跳以及窗外雨聲的,靜謐的夜晚,漸漸地,約蘭德撐不住睡過去了。
天灰濛濛地亮起,科爾賓整夜未睡,原因是他怕約蘭德趁他睡着了,醒過來反插他一刀。旁邊那隻熟女睡得很死,而且還打起了呼嚕,他撩開約蘭德額前的髮絲,笑了笑,就把她放到另一邊去,下牀,穿起外袍束上腰帶離開房間。
他得找安託萬這個非常有經驗的人去弄一個偏僻的地方來藏安茹公爵夫人,他上約蘭德是上年夏天的事情了,現在是準備四月,估計再過一個月就要臨盆,所以住處什麼的必須在最短時間內要弄好,只是助產的人手就得仔細考量了,安茹公爵夫人有私生子的醜聞會讓約蘭德身敗名裂,私生子的生父也會不得好死的。
於是科爾賓只能藉口他需要一個安靜偏僻的地方讓安託萬去辦理這件事,當天,科爾賓送走了恩裡克,隨後定下了兩天後和加百列、納威特到昂代檢查當地工事的行程。
科爾賓返回城堡時已是早上,他到廚房吩咐廚師弄早餐的時候,看見廚師滿手油膩的樣子,就讓廚師離開,挽起袖腕親自去給約蘭德弄些清淡的早餐。
在奧爾泰茲頭一天的清晨,約蘭德恍然看到當年嫁入安茹家前抱着中那種憧憬美夢中的錯覺。
作爲城堡的領主夫人,她在醒來的時候,城堡的領主在書桌旁處理公務,看到妻子起牀投去一個笑容,他放下公務過來噓寒問暖,隨後叫來奴僕替她端來早食,夫妻兩人在略帶羞澀和溫馨的氣氛中用完早餐,作爲領主夫人,她換完衣服去做早間祈禱,期間領主繼續他的公務,在中午時間,領主和領主夫人兩人攜手在城堡裡面散步,欣賞着產業,到了晚上,在一片昏黃的火光之中,兩人在城堡主廳裡面進餐,聊着外面的趣事,讓你儂我儂的氣氛向越來越曖昧的氣氛中推進,於是,領主大人牽着領主夫人的手推開他們臥房的房門….
約蘭德又臉紅了,那就是她年輕時曾經憧憬的領主夫人生活,不過安茹公爵路易二世沒能帶給她,路易二世一生都在糾結着奪回那不勒斯王國,唯一能讓他留戀自己的也是那具迷人的軀體,安茹公爵在她身上發泄完他的獸慾之後不是翻身離去就是倒頭大睡,結婚的前幾年裡,約蘭德覺得自己的生活很悲哀,幾乎每年都在上牀-懷孕-生崽-再上牀-再懷孕的循環中度過,而在自己不能做【愛】的期間,路易二世跟很多女人上過牀,有段時間內,約蘭德下體瘙癢異常,不得不求助於醫師,她折騰了大半年才挺過去。
晚上,今夜終於不再下雨,只怕這天之後,整個法蘭西南方就要放晴了,奧爾泰茲城堡領主的房間,映照在一片火光之中,正坐在餐桌上看着科爾賓用餐刀剝皮蘋果皮的安茹公爵夫人又流淚了。
“怎麼了?”
“沒什麼!”
科爾賓無所謂地聳聳肩把削皮的蘋果一片片地放到約蘭德的盤子上:“我的手下在巴約訥找到了一座靠海的小城堡,那裡很安靜,明天晚上,你跟着我們出發,我把你安置在那裡,有空,我會到那裡去看你的。”
約蘭德瞥了科爾賓一眼,伸手抓起水果說道:“有沒有你都無所謂,我自己會把孩子生下來。”
科爾賓苦惱地說道:“說到生孩子,助產的人員都有了嗎?”
約蘭德說道:“我自己有過好幾次經驗了,用不着他們,你給我帶去一些奴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