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法雖然看似天馬行空,但卻不妨礙它們發揮出應有的效果。
王建斌當然不是真的要殺了這支冒險者小隊,他只是在裝模作樣的嚇唬人。
莫說是他了,就連在場的十三太保兄弟會的幫衆們也沒人真正狠得下心來,就這樣隨意擊殺自己的同族。
當然也幸虧如此,王建斌才能在剛開始的時候留下性命,若是兄弟會真的如暴風城所宣傳的那般十惡不赦,他現在哪裡還有站在這裡講話的機會。
說不準,早就成爲這西部荒野中的一堆枯骨了。
“當然,如果所有人都安分守己、服從安排,我可以向各位保證,七天之後將歸還大家的自由身份,決不食言。”
“很顯然,你們未來的命運如何,將掌握在自己手中。”
正所謂打一棒槌、給個甜棗。
當所有人的心神都被王建斌的殺氣所控制的時候,他卻再次開口,轉而又給了這些人以希望。
“我們信不過你,你可敢對着光明之神發下誓言?”
化名紅海棠的神聖牧師往前走了一步,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後,便死死的盯着王建斌。
“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聽清楚,或許你可以再說一遍!”
王建斌先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後直接來到紅海棠的面前,冷笑着看了她一眼。
“不要試圖觸碰我的底線,你的行爲將和整個小隊的命運聯繫在一起,下次記得想清楚後再說。”
“好了,給你們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等會兒我出來後便不再更改。”
說完,王建斌招呼着居里楊首領和十三兄弟一起,大步踏進了木屋裡。
“隊長,您沒事吧!”
看着依舊在發愣的神聖牧師,敏銳盜賊黑玫瑰關切的問到。
“沒事!沒事!”
“現在該怎麼辦啊?您得拿個主意才行!”
“我從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的虛假,或許咱們應該試一試。”
“可是隊長,我們總不能看着你成爲人質啊!”
“人質僅僅是他控制我們的手段,只要大家不做出格的事情,我便沒有危險,不用在意太多。”
“這十三太保兄弟會對待我們的態度,和暴風城官方的佈告完全不同。
按理說咱們根本就沒有被贖身的權利,依照資料講他們可不是像現在這般好說話。
我現在對這兄弟會充滿了好奇,或許咱們可以利用這七天時間對其做一個真正的瞭解。”
職業者小隊湊在一起討論,但只有紅海棠在小聲的嘀咕着,慢慢的隨着衆人的紛紛點頭贊同,那神聖牧師終於散去了愁容。
對於她來說,最大程度的保證小隊成員的性命纔是重中之重,好在讓她擔憂的事情終於沒有發生,自己終於說服了他們。
要知道在面對王建斌的時候,她根本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尤其是在對視的過程中,透過那深邃的星眸,她看到的只有無窮盡的宇宙萬物,而這種感覺她只在祈禱的過程中,從那光明之神的神像中感受過。
正因如此,才使得她迅速的改變了態度。
“十三兄弟,按照正常情況,咱們應該去哪裡清繳魔物,又得需要多長時間?”
客廳內,王建斌看着仍然摸不清頭腦的手持雙刀的年輕男子,也不多做解釋、直接開口問了句。
“照例今明兩天應該清繳三號區域,距離這裡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只是現在都已經接近中午了,我們若是前去得直接朝着四號區域的方向前進,如此一來,下午正好能和其他兄弟接頭。”
被問到熟悉的領域,十三表現的還是非常專業的,寥寥幾句就說清楚的一切。
“那保護尋常百姓呢,是以怎樣的方式進行的?”
王建斌先是佩服的點着頭,隨後又把話題轉向第二個方面。
“一般來說都是輪流巡邏,按照百姓們聚集的區域分成十三個小隊,分別由我們幾人各自帶領一支。
平常村落裡都只有一兩個弟兄值守,其他人都只能在清繳魔物後,再抽出時間去巡邏各自分管的區域,只有非常危險的時候纔會集合行動。
沒辦法,咱們的兄弟會成員的數量有限,只能採用這種笨辦法。”
十三說起巡邏隊伍的時候,一臉的苦澀。
他雖然年輕,但卻遭遇過數次讓人不堪回首的魔物侵襲事件。
很多時候他都在自責,若是自己的實力更強一些,若是能夠提前趕到,或許就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此時突然被問了起來,一時間整個人都消沉了許多。
“以後會好起來的,彆氣餒!別自責!
留着力氣去擊殺更多的魔物纔是你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
居里楊首領直接來了個摸頭殺,瞬間就將十三原本柔順的頭髮整成亂糟糟的。
“探查消息呢?這種是如何具體進行的?”
王建斌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但他卻也能夠隱約猜出個大概,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
“你不提我還差點給忘了,現在正好藉着機會說明一下。”
“咱們都是路過村落的時候,直接從村民的口中探聽到的,但這傳遞消息的渠道屬於絕密,根本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會讓幫助我們的村民陷入到危險的境地。”
居里楊首領當然不是在防備王建斌,他主要是信不過外面的那羣上來不問青紅皁白,直接攻擊他們的冒險者。
他必須要爲那些冒着生命危險幫助兄弟會的村民們負責,爲此哪怕違背引領者的意願,他也要吐露出心聲。
“這樣啊!”
“應該的,那咱就把這探聽消息給去掉。”
王建斌從善如流的迴應着居里楊首領,對此他沒有半點的猶豫。
鼓動人心的辦法有的是,但可能不能拿自家兄弟和善良的百姓冒險。
莫說他現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是真能讓這支冒險者小隊認同兄弟會,也不該以此爲代價。
“那就按照咱們計劃的方案進行,走吧,看看他們商討的如何了。”
等到一切都敲定之後,三人再次從木屋中闊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