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原來,她淪落到如此地步,都是這個賤人害的!
她爲什麼不去死!
她不會放過她的!
不用想,傾暖也知道現在的傾景雨面目該有多扭曲。
目的達成,傾暖緩緩起身,微笑着用力拍了拍傾景雨纏滿繃帶的臉,傾景雨痛的差點沒暈死過去。
“你可要好好活着啊,我親愛的表妹,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就是我對你最好的懲罰呢,真希望大伯能撐到把你治好的那一天,我等着你來報復。”
傾暖相信,公司交到傾宏維手中,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給吞併了,到時候他能不能付得起傾景雨鉅額的醫療費都是個問題。
那可不在她的關心範圍內。
在傾景雨竭力的嘶吼聲中,傾暖優雅的走出了病房,朝蕭亦的病房走去。
病房裡被捅去半條命的蕭亦還在昏迷當中,傾暖覺得有些可惜,嘲諷不到他了,只把那束刺眼的白菊插在他牀前的花瓶中就走了出來。
在電梯下行進人又合上的時候,她從縫隙裡見到了盛煜楠。
嚴落雪也在這家醫院?!
不等傾暖回神,電梯門已經關閉,等她再次回到那層樓,已經不見了盛煜楠的蹤影。
耐着性子,她從第一間病房找起,終於在最後一間vip病房中看到了盛煜楠的身影。
病房的門沒有關嚴,想必是盛煜楠進去的匆忙沒有注意。
傾暖原本打算進去再刺激刺激兩人的,卻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停止了腳步,瞳孔猛縮。
“盛煜楠,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離傾暖那個狐媚子遠一些,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你敢肖想她分毫,我就敢找人輪死她!我到要看看,她和凌若暖那個賤人一樣變成是個男人都能上的賤貨的時候,你還敢不敢要她!
再不濟,我還能弄死她,反正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我不介意讓傾暖那個婊.子,去和死去的凌若暖作伴,地下室裡的骨頭,再添一具又何妨!”
病牀上的嚴落雪頭纏着繃帶,面目扭曲的讓人毛骨悚然。
“你聲音小點,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家裡藏着一具屍骨麼?!
我和她根本就沒有什麼,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消消氣好不好,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冰糖雪梨,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坐在牀頭的盛煜楠舀起一勺冰糖雪梨湊近嚴落雪的嘴邊,嚴落雪還在生着悶氣,把頭撇朝一邊。
盛煜楠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碗,又是一陣甜言蜜語哄她開心。
無聲的退出病房,傾暖只覺得一陣暈眩感襲來,不由向後踉蹌兩步,一隻修長的大手伸過來扶住了她,“這麼迫不及待想投懷送抱?”
用力搖了搖頭,傾暖回過神,對上季衍墨調侃的臉,抗拒的從他懷中脫離,沒有與他調笑的功夫,只匆匆說了一句抱歉,就着急着離開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季衍墨不由的開始沉思起來,她究竟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