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夏晚晴心裡肯定會很難受。
可她的心早已被夏文彪傷到千瘡百孔,這點嘲諷,根本不會讓她早已麻痹的心裡受到一點點傷害。
“既然你考慮好了,我們就簽下遺囑吧。”
她也不和夏文彪廢話,冷着臉,拿出了文件。
文件有兩份,一份,是給夏文彪的,上面清清楚楚寫明瞭,只要他自動放棄他天天的遺產,他婚內出.軌的事就不會被報道出去。
另外一份,則是她媽媽留給夏晚晴的遺囑,以前夏晚晴一直沒在文件上簽名,可夏文彪傷她太深,去見王律師的時候,她已經毫不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過文件,夏文彪毫不猶豫地在那份文件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下筆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讓夏晚晴,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惑。
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拿過夏文彪簽署的文件,夏晚晴冷聲說道,“夏先生,現在,麻煩你和你的妻女,高擡貴腳,滾出我家!”
可夏文彪一家,紋絲未動。
他們這是,準備賴皮到底麼?!
夏晚晴臉色有些難看,她眉頭緊緊蹙着,轉過身,對着屋裡的一干傭人們吼道,“還楞着做什麼,還不把他們趕出去!”
傭人們快速擡頭看向夏文彪,見對方點了點頭。
他們這才一擁而上。
可他們並不是要把夏文彪趕出去,而是,擒住了夏晚晴。
怎麼回事!?
再吃頓夏晚晴也知道,事情不對勁!
傭人,被夏文彪買通了?!
他們想對自己做什麼!
這個時候,夏晚晴萬分後悔……
因爲她始終相信,夏文彪是她爸,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所以她隻身一人前來。
可顯然,她低估了夏文彪對財產的看中。
更低估了自己在夏文彪心裡的地位……
“放開我!夏文彪!你想做什麼,你瘋了麼!”
無論夏晚晴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她被傭人們死死壓.在茶几上,動彈不得。
身體因爲憤怒而忍不住輕輕顫動着,夏晚晴擡頭,死死的瞪着夏文彪。
而夏文彪臉上閃着詭異的笑,不緊不慢的從公文包中,拿住了一分新的文件。
“夏晚晴,識相的,簽了這份文件,我不會爲難你,否則……別怪我這個做爸爸的,心狠手辣。”
想也知道,他所謂的文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只怕,他們是要她手中的所有東西吧……
夏晚晴緊緊咬住牙齒,憤恨地瞪着夏文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籤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死丫頭,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範永蘭見不得夏晚晴囂張,走上來揪着她的頭髮,狠狠嗑在了茶几腳上。
‘咚——’
一聲悶響,鮮血,很快就從夏晚晴的額頭溢出。
額頭火.辣辣的疼,頭也暈地厲害,可這些傷害,遠遠不及她心口的疼半分。
那是被人活生生的,把她的心臟,徒手撕成了兩半的疼……
只因爲,那個曾經最爲.寵.愛她的父親,只是嘴角端着殘酷的笑意,冷冷地看着,她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