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暖這才收回視線,繼續和傾雨彤周旋。
她眉頭皺起,嫌棄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鋼琴,“我看你這架鋼琴,也沒什麼特別的!我在外面,看到過的鋼琴,比這架好了不知多少倍。”
“你胡說,我家小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護犢子心切的傾雨彤急忙開口辯解。
“你才胡說,你又沒有見過外面的鋼琴,怎麼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不信,你自己出去看看。”
傾暖不屑的看着傾雨彤,眼中的鄙視越發的嚴重了。
傾雨彤被傾暖氣的,眼睛紅彤彤的,淚珠子噗噗往下掉。
“去就去,我家小白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我不怕你,我家小白一定會贏的。”
見傾雨彤終於鬆口,傾暖鬆了一口氣,激將法,看來是用對了。
“過來,我們去外面看新的鋼琴去。”
傾暖起身,對傾雨彤招招手。
傾雨彤猶豫了片刻,不情不願的起身走向了傾暖。
而夜云溪那雙陰鷙的雙眸,一直死死的盯着傾雨彤。
這個人,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見到一次。
她很怕這個男人。
緊緊攀附住傾暖的手臂,傾雨彤身子顫.抖不已,下意識地往傾暖身後瑟縮了一下。
“收起你那雙跟毒蛇一樣噁心的眼睛,你聽說過胸口碎大石,可沒聽說過胸口碎玉吧!”
傾暖舉起右手握成拳,作勢就要忘胸口捶去。
不得已,夜云溪收回了目光。
真的是夠了,爲什麼他要一直被這個該死的丫頭片子威脅。
拿到玉,他第一時間就是把這個死丫頭給大卸八塊。
“好了,他不敢再瞪你了,我們走吧。”
低下頭,傾暖揉了揉傾雨彤柔.軟的長髮,微笑道。
傾雨彤一步一回頭,依依不捨的和陪伴自己許多年的鋼琴道別。
十幾年來,第一次,她鼓足了勇氣,踏出了這個她曾經無比想要逃離,最後卻變成自己避風港的囚室。
電梯裡,誰都沒有再說話,氣氛僵凝的緊。
傾暖再一次開始緊繃起皮膚來,因爲她知道,外面,等待她的,將會是一場腥風暴雨。
‘叮——’
電梯抵達了1樓,大門緩緩打開,傾暖正準備跨出電梯,卻被傾雨彤扯住了身子。
回過頭,傾雨彤眼中滿是驚恐,不安的死死攥住她的衣袖,死活不讓她出去。
孩子的內心,往往是脆弱而又敏.感的。
連傾雨彤都察覺到了危險,傾暖又何嘗察覺不到。
無論是讓皮膚緊繃的緊張感,甚至連每個頭髮都能感覺到的殺氣,讓傾暖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傾暖溫軟的聲音,安撫了傾雨彤,下意識的,傾雨彤覺得,她會是自己新的避風港。
點點頭,傾雨彤挽住傾暖的手,終於踏出了電梯。
而傾暖在出電梯之前,快速把胸口的玉佩掏出來,緊緊捏在了手心。
一出電梯門,果不其然,黑壓壓的槍口直指着她和傾雨彤。
夜云溪站在不遠處,陰桀得對着她們冷笑。
“不要再讓我重複這句話,交出玉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