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傾文峰又怎麼可能還有心情下棋。
自己管不下這個兒子,那就交給有能力的人來管吧。
暖暖的爲人他是知道的,她根本不可能做出傷害傾景雨的事,傾宏維,完全就是在誣陷她。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已經把公司都給了他,他究竟還想要怎樣?!
私心裡,傾文峰還是在乎這個兒子的。
本打算再晾他幾天就幫他解決這次公司的困境的,可還沒等到他出手,傾宏維就鬧上門來了。
爲了那些虛無的利益,他竟然要殺死他們一家!
如果不是暖暖反應快,只怕現在他們已經變成了傾宏維的車下亡魂……
他已經對不起子孤和暖暖的母親了,如果他們再出什麼事,將來下了地府,他拿什麼臉面去見他們的母親……
“我知道了,外公,這件事您就別再插手了,我自有分寸。”
夜辰希眯起了雙眸,眼中迸射出毀天滅地的色彩。
有的時候,活着,遠遠比死更讓人痛苦。
他會讓傾宏維活着,讓他嚐盡絕望,一輩子活在懺悔中!
傾宏維的所作所爲,他們並不打算告訴傾文峰,就算告訴了他,事情早已發生,什麼都改變不了,只會讓人徒增悲傷。
“扶我上去休息吧……”
傾文峰本想讓夜辰希找找傾景雨的下落的,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爲,沒有那個臉開口……
夜辰希推着傾文峰上了樓,傾暖留在原地,哀嘆出聲。
好好的一個家,最後變得支離破碎。
權利,金錢,欲.望,讓傾宏維一家失去了本心,甚至失去了做人的根本。
正嘆息着,手機響起,傾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琳琅打來的。
“你在哪?嚴落雪又去了清心齋,盛煜楠那個渣子讓我給他送晚飯,我送還是不送?”
電話那頭的琳琅,氣憤不已。
兩人真不愧是夫妻,使喚人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更得心應手。
平時沒事的時候,他盛煜楠可曾記得她琳琅是誰。
躺在醫院裡無人問津了,這纔想起她琳琅來。
無非就是要她過去做牛做馬服侍他罷了。
“去吧,看看他想做什麼。我在彼岸咖啡廳等你,你見完盛煜楠直接過來找我。”
沉吟片刻,傾暖有了決定。
掛上電話,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的手打着石膏呢,怎麼開車。
心裡再次把傾宏維詛咒了一遍,她正愁着,夜辰希從樓上下來。
“老公,送我去下彼岸咖啡廳。”
“好,你和誰有約?”
因爲今天出事,夜辰希急衝衝的趕到醫院,所有的工作都積壓着,他正好也準備出門。
“小情.人。”
一整天,因爲傾宏維的事,整個家中死氣沉沉,傾暖想緩和一下氣氛,故而調皮道。
“小情.人?老婆……三天沒收拾你,上房揭瓦了?”
夜辰希似笑非笑的睨視,那彷彿洞察一切的目光令她呼吸微窒。
“開玩笑的拉……我去見琳琅,嚴落雪和盛煜楠的事,需要用到她。”
傾暖訕訕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