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砰地一聲,董安妮將書砸在了那幾個大聲朗讀的女生的桌子上,嚇得那幾個人身子一抖。
其中念得最起勁兒的人擡眼看到是董安妮,便拍着桌子站起來:“董安妮你有毛病吧?”
“你有藥?”
“神經病!”
“事兒精兒!”董安妮拿起書,瞥了她一眼,冷冷的神色讓她看上去頗有幾分平時沒有的兇狠。
只是她到底也只是一個女生,雖然耍了狠,那幾個人反應過來之後卻不怕她。她們很快指着她的鼻子罵了起來,說話非常難聽。
董安妮臉色鐵青,卻不想繼續跟她們吵,只想讓她們閉嘴。
而那些女生見她不還嘴更是罵得兇了,還扯上但如意:“你個SB不就是知道人家家裡有錢,白富美富二代想抱大腿嗎?這種人見得多了!也不知道人家吃不吃你這套,我看是拿你當槍使,襯托自己呢吧”
“就是,看但如意到現在屁都不放一個就看着你跳腳出醜。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哈哈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怎麼知道是但如意拿她當槍使,而不是她湊上去給人當炮灰?”
但如玉皺眉。她本來不想理會這幾個人,覺得她們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卻沒想到她們作爲女生,嘴能髒到這種程度。說出的話也是滿滿惡意,彷彿要將董安妮和她置於死地一般。
而看向爲自己出頭的董安妮,就見她渾身發抖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繃着一張臉目露兇光。
唉。
但如玉將手伸進口袋。雖然她很不想在學校裡使用術法做這種事,但是眼見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而對方越來越囂張,她不得不做點什麼了。
一隻手放在口袋裡輕輕搓揉符紙,但如玉凝神閉目,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掌心。柔軟而溫暖的掌心貼着符紙的地方漸漸發燙,而那黃色的軟紙也在這過程中不斷團緊,突然灼燒起來。
但如玉感受到溫度變化,立刻握緊掌心,將符紙的每一寸都牢牢握住,與空氣相隔絕。
疼痛剎那而來,轉瞬即去。
再攤開手,已經空無一物。
“你——!”罵得最兇的女生仍然不願意停下,卻在這一剎那忽然神色凝滯。
董安妮本來被這幾個人嘴髒心髒的叫罵聲搞得十分煩躁,臉色難看,卻忽然發現她們都停了下來,臉色也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忽然,“噗……”的一聲,其中一女生瞬間渾身僵硬,臉色慘白如同刷了漆。
“臥槽!好臭!誰放屁了!”
“尼瑪不是放屁……”剛纔還樂呵呵地圍觀的人忽然指着那臉色難看的女生,“她拉褲子啦!”
董安妮忘了之前的憤怒和激動,張大了嘴看着眼前的幾個人。然後忽然反應過來一般抱着書跑遠了。而那幾名女生剛剛還白得可怕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尤其是那個拉了褲子的女生,臉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旁邊的同學迅速抱着課本移開座位,而有幾個則小聲提醒:“還不趕快去廁所,別漏了……”
“嗚嗚嗚~”再也受不了這些,那女生忽然站起身一邊捂着臉一邊小心翼翼地跑了出去。
而另外幾人則同樣臉色難看地跟了上去——她們雖然沒有拉褲子,卻覺得肚子十分不對勁兒想要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