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大事了!”
吃過早飯,難得清淨一會兒,鮑奇的那大嗓門又在教室裡轟然響起,連隔壁二班的同學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出什麼事了?”
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鮑奇的專用捧哏侯振在搭話,一驚一乍,讓人煩躁,但終歸是好奇心重,在教室的同學並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麼,反而是一個個的豎起耳朵,等待着下文。
“又有人跳樓了!”
鮑奇大聲說到。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
“因爲什麼啊?!”
“這個?!”
“不會又是殉情嗎?!”
“這個?!”
“難道又是因爲慶可?”
“爲什麼你要用又?!”
“難道你忘了李靜好?!”
鮑奇和侯振一問一答,一唱一和,還不時地向郭慶可的座位撇去小眼神,吸引着衆人的目光,又在不經意間引導着衆人的思路,往郭慶可的身上想。當然,他們能有什麼壞心眼,只是某隻猴子爲了報復他未來的猴小姑父,再加上此刻郭慶可並未在教室,所以難得膽大,肆無忌憚。
“哦?是嗎?!”
“當然了,我可是有第一手情報,絕對千真萬確!”
兩人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只是兩人正在得意忘形之中,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頭也不回的就回應了。
“能不能多說一點,讓我們都瞭解一下!”
“當然可以!”
兩人竊喜,不,應該是狂喜,竟然有人符合他們,這要比他們倆在這說要令人信服的多,雖然沒按照兩人的劇本走,但過程得到了昇華,想必效果更好。
“這個該從何說起,那一夜......”
鮑奇清清嗓子,正準備演講一番,突然不只是哪位同學笑了一聲,隨即更多人的笑聲傳來。
“哈哈......”
“哈哈哈......”
“什麼情況?!你們還到底聽不聽”
一時間鮑奇有些懵了,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一臉怒氣的看着衆人。他卻沒注意到只見一旁的侯振臉色有些蒼白,驚恐地看着他的身後。
“別說了!”
侯振一隻手拽了拽鮑奇的衣服。
“怎麼了,這不是咱倆商量好的,你不會慫了吧,我這可都是爲了你!”
鮑奇十分不滿侯振此刻的行爲,雖然是好兄弟,但也不能影響自己的高光時刻。
“別說了!”
因爲鮑奇的話,侯振的臉色更加蒼白。
“你,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這時鮑奇才注意到侯振的臉色和眼神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多想。
侯振沒有答話,反而是示意鮑奇往身後看。
“我背後有什麼嗎?!”
鮑奇不疑有他,而後轉過頭。
“鬼啊!不,慶可啊,你什麼時候來的?!”
鮑奇這才反應過來,爲什麼剛纔的聲音如此熟悉,嚇了一大跳,不過這傢伙反應極快,而後一臉諂媚地問候郭慶可。
“哈哈哈哈......”
班裡此刻爆發出更大的笑聲,頗有種想要餘音繞樑的感覺,顯然被鮑奇的操作給驚到了,也戳中了笑點。
“尼瑪!這貨要是出生在戰爭年代,絕對是活脫脫的一個大漢奸!”
這是衆人此刻心中升起的念頭。
“在你說跳樓的時候我就來了!”
郭慶可一臉笑意地看着鮑奇,言語間透露出一絲寒意。
“這個我是開個玩笑,想逗大家玩!”
鮑奇打了個冷顫,連忙解釋到,還不會用胳膊肘捅一下侯振,示意他開口說話。
“對,對,對!我們只是開個玩笑,慶可你別當真!”
侯振也是心一涼,硬着頭皮附和着鮑奇,雖然知道沒什麼用,但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畢竟還可以搶救一下,實在不行,自己還有殺手鐗。
“我看不像啊!來,接着說啊,我也想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麼?!”
郭慶可笑意更濃,眼神中的寒意亦是更濃,因爲有些事可以開玩笑,有些事不能開玩笑,只是牽扯到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還牽扯到別人就有些過了,更何況還提到了李靜好,雖然和她只是朋友,純潔無比的那種,但也不是可以隨便拿來開玩笑的,更何況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還傷人聲譽。
儘管經過上次事件後,李靜好整個人都成熟了不少,無論是心智還是身,身體,沒錯,身心俱熟。特別是心智,成長地太快,但誰知道心中有沒有因爲上次事件留下心靈創傷。
“沒,沒什麼......”
鮑奇冷汗直流,也意識到自己這玩笑有點大了,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不敢直視郭慶可。
“說!”
郭慶可語氣突然加重,嚇得鮑奇更不敢搭話,連一旁的侯振也大氣不敢喘,意識到他倆確實有些過了。
“跟我出來!”
好在郭慶可自己也有分寸,在班級同學面前不想給他倆難看。
“好,好的!”
兩人連忙點頭,像是小雞啄米那般,絲毫不敢升起搖頭的念頭,因爲不僅是害怕郭慶可給他倆難堪,還有就是害怕失去友情,畢竟都是朋友,不能因爲一些事情就割袍斷義,失去一份難得可貴的友誼。
“哈哈哈......”
“慶可,拉出去狠狠地教訓他倆一頓!”
“就是的,兩個傢伙嘴真是太欠了!”
“不要給面子!狠打!”
班級裡的其他同學卻沒那麼多的想法,也知道這兩人開玩笑,只是圖個樂子,開懷一笑罷了,更有人在一旁起鬨,看熱鬧不嫌事大。
“放心!我會讓我這四十碼的大腳和他倆屁股來一場親密的接觸!”
郭慶可也和班級的衆人玩笑道,絲毫沒有任何冷意流露出來,畢竟沒有無緣無故地冷意,只是針對某兩個人罷了。
“我們錯了!”
走到教室外,兩人很是默契地向郭慶可認錯,低着頭,態度十分的真誠,不摻雜任何水分。
“你倆哪裡錯了,是我錯了!”
郭慶可冷嘲熱諷道,不過鑑於兩人的態度,原本冷漠的眼神逐漸變化,有些冰消雪融,畢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下次不敢了!”
鮑奇舉手保證。
“你還想有下次!”
侯振馬上站出來拆臺,同時朝着鮑奇擠眉弄眼。
“是,是,沒有下次,再也不敢了!”
鮑奇頓時收到侯振的信號,信誓旦旦地再次表態。
“行了,行了!”
郭慶可看出了侯振的抖機靈,就這點小聰明還不用在學習上。
“回來,區找李靜好道個歉,這事情就完了!”
郭慶可不耐煩地擺擺手實在也是真對兩人生不起氣來,畢竟一個是自己發小,一個是自己室友,雖然剛開始聽到他們倆在教室瞎說的時候是很生氣,但也只是那麼一會。當然侯振是侯穎穎大侄子的事情,他現在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怕是心中會有別的想法。
“啊?!”
“還有向李靜好道歉?!”
兩人滿臉的不樂意,雖然他們兩個也認識李靜好,當然不是很熟,但就這樣直勾勾的去道歉,他倆真的做不到,而且總不能只道歉,不得把道歉的原因說出來,那他倆豈不是很難做人。不過,也只能說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怎麼,不願意?!”
郭慶可立馬眼神變得十分的不友善。
“願意,願意,十分願意!”
兩人不敢再反駁,只能答應,一臉的苦澀,內心更是悲傷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