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城,青年一襲白衣,信步走在街上,腰間掛着一把酒壺,整個人顯得的懶洋洋的,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論賣相,其實青年也還是蠻不錯的,俊逸瀟灑,眉宇之間還帶着幾分不羈與狂放,儼然一副翩然佳公子的做派,只是,若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看似賣相很好的青年,實際上就是個銀樣蠟槍頭,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
無他,青年的體內,根本就沒有任何本源波動,靈力氣息也微弱之極,怕是連天階都極爲勉強,不知是怎麼用靈藥堆積起來的,這樣的人,在丹城,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可以輕鬆拍飛,根本沒資格得到任何人的重視。
這樣的傢伙,想必定然是從哪個小家族出來的旁系子弟,說白了,就是那種好吃懶做的蛀蟲,完全沒有任何發展前途,隨着時間的流逝混吃等死也就是了,你看他腰間,竟然還掛着酒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路人的白眼,青年混若不覺,自顧自的拎着酒壺,時不時的灌一口,就這麼悠然在街上閒逛,偶爾調戲一下街邊,一看就沒有什麼背景與實力的女孩,那副姿態,簡直令人作嘔。
“酒,要好酒!”
隨手丟出幾片金葉子,青年大搖大擺的走到一家酒樓前,倨傲的昂着頭吆喝道。
“好酒?”鄙夷的哼了一聲,酒樓的小二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咱們這倒是有好酒,不過,您這點金葉子,可是買不起的,要不,還是給您打點劣酒的好。”
“呸,你這廝,焉敢瞧不起本少爺?快把你們店最好的酒拿來,看看少爺我買得起買不起。”臉色漲紅,青年惱怒的啐了一口,從身上拽下袋子,直接砸到了小二身前的桌子上,嘩啦啦的撒了一桌的金葉子。
看到青年這個做派,那小二卻是越發的不屑了,在丹城,這酒樓可也是數一數二的,真正的好酒,全部是以源晶來計算價格的,這土包子,竟然拿一袋金葉子就敢上來充大頭?還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撇了撇嘴,那小二一轉腦袋,“咱們醉仙居,的仙人醉即便是最差的一種,那也是是個下品源晶,最好的,更是要三個極品源晶才能換一壺,就您這點金葉子,你覺得能換來好酒麼?”
這話一出,青年的臉頓時變的通紅,訥訥的半響都沒反應過來,旋即,這才漲紅着臉,強扭着脖子怒罵道,“混蛋,三個極品源晶換一壺酒?你怎麼不去搶!”
“呦,怎麼,買不起就說我們搶麼?”肩上搭着的汗巾一甩,小二傲慢的向着青年走了一步,冷笑道,“真是土包子,耍橫麼?也不看看,你在什麼地方,嘴裡再這麼不乾不淨的,也別怪咱們不講斯文了。”
若青年有半步聖階的實力,小二自然是不敢如此放肆的,可是,這青年卻明擺連天階都很勉強,這樣的人,可還半點都不會被他放在眼裡的。
能在丹城開這麼大的酒樓,要說沒有點後臺,怎麼可能?遠的不說,光是坐鎮的半步聖階就足有三個,而且,實力也都是半步天階之中相當強的。
就這麼一個廢物傢伙,若是敢鬧,那才當真是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看這架勢,青年的氣勢頓時就萎了,悻悻的不知道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滿臉肉痛的從懷裡摸出了幾塊極品源晶,小心的挑了三塊略微小一些的,一翻手拍到桌子上,一字排開。
“呸,偏就你這種人狗眼看人低,少爺我像是沒有錢的人麼?”一歪頭,將那種肉痛的感覺壓下去,青年臉上又擺出了一副老子有錢的架勢,瞪着那小二罵道。
翻了翻白眼,那小二卻也沒有再反駁,不管怎麼說,人家是掏錢買酒的,既然出的起價錢,他自然沒有再擠兌的理由,況且,且看那傢伙肉痛的樣子,想必這三個極品源晶對他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就這麼買了酒,轉過身去不知道要肉痛成什麼樣子呢,他又何必攔着?
一念至此,小二懶洋洋的撇撇嘴,接過青年遞來的酒壺,唱了個諾,轉身就向後走去。
“哎,你說的,可是滿滿一壺,要是敢缺斤少兩的,少爺可絕不答應。”突然想起了什麼,青年緊跟着又囑咐了一句,生怕對方少給了一星半點。
想了想,青年又拍着桌子吆喝道,“對了,把你們這一般的酒也打兩壺來,動作快點。”
這話一出,原本就在周圍看熱鬧的人,更是鬨笑了起來,一副就知道如此的摸樣。
看那青年的樣子,怕是根本捨不得喝那三個極品源晶換來的仙人醉的,這兩壺便宜酒,纔是他真正要的,不然,若是一直都喝這樣的好酒,別說他這樣的土包子了,即便是半步聖階的強者也是承受不起的。
“笑什麼笑,本少爺那是調劑一下口味,你們懂得什麼。”
自顧自的強辯了一句,青年也不理會周圍這些人,隨意在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撇着嘴將桌上的錢袋又收了回來,百無聊賴的擺弄着隨身的長劍,若是不知道的,只怕當真要以爲他也是個劍道高手了。
“媽的,這次玩大發了,兄弟們,我這可剛剛得到了一個大消息。”
就在衆人鬨笑的同時,外面卻是突然有一個大漢闖了進來,大嗓門這麼一吼,當即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相比與青年這種逗笑的小丑,顯然所謂的大消息更有誘惑力。
顯然是本身也被這消息震的不輕,那大漢卻也並沒有如同往曰般吊衆人的胃口,徑自開口道,“就在剛剛,我得到消息,有人將拜帖遞到了吳藥大師的府上。”
“拜帖?”聽到這話,衆人不禁越發的不解了,“那有什麼好稀奇的,吳藥大師,哪天不收到諸多拜帖的?這也算是大消息?”
“哈,諸多拜帖,嘿,若是尋常的拜帖,你以爲我會無聊到到處宣揚麼?”嘿嘿的冷笑了一聲,大漢隨即開口道,“這拜帖,可不是拜見的,而是索命的,名曰:閻羅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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