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喜慶過後,我和豪哥在廁所相遇。這並不是偶然。“豪哥!”
“強逼,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麼,那也太迫在眉睫了,你這次要去昆北的國道上伏擊警察局的囚車?”
“恩,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我想那肯定就如了皇甫白夜的意了。”
“一切小心,豪哥陪你一起去吧?這樣也安全點。”
“不用。”我搖頭道,“如果你不在,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你在的話,只是我不在了而已,就沒幾個人會懷疑,我相信肯定有人在一直密切的監視着你和豪傑幫的一舉一動。”
“是啊,如果你不這麼說,我還真想不到原來我們都是別人刀俎上的魚肉。”
這次雖然眼看我是最大的獲利者,可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也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皇甫白夜策劃好了的呢?
或許,鎮長都是他的人,聽他的話才演的這一齣戲,這一切都不是不可能。
爲今之計,只有救出龍日城之後再想辦法!
我跑了一趟臨河區,到了那個山上,找到了我事先藏好的狙擊步槍,把安全套拿了下來,這是用來防止槍管進水啞彈的事兒發生,那我這挺狙擊步槍就廢了。
我想,我能對付皇甫白夜的,也就只有這兩杆狙擊步槍了,一杆就是這杆巴雷特,另外一杆SVD狙擊步槍。
其他的豺狼手上的軍火裡很少有射程這麼遠又這麼精準的狙擊步槍,說白了就是豺狼他們那夥還用不着這些高精密的武器。
我已經打算好了今夜凌晨出發,我在吳天成那裡得到的消息,凌晨三點的時候會從昆北國道上路過,我得提早出發,所以現在就要趕緊睡覺補充睡眠,也許我要提早到十二點就過去,我怕吳天成也是皇甫白夜的人,不排除他忽悠我的可能,也不排除上面的人突然改時間的可能,那我極有可能會錯過龍日城。
我相信,除了龍日城這個皇甫白夜的背叛者之外,皇甫白夜在東山鎮一定還有一個代言人,他不會放過我的。
我打了個電話給豺狼叫他萬分小心,他說一切相安無事,藏毒的地方龍日城他們都不知道,我想,這也他能活下來的理由。倘若這麼多的的毒p龍日城他們都知道的話,那豺狼一夥肯定早就死了。
我叫了陳二以及一個叫雄大的神槍手跟我一起去劫囚,因爲這個事兒佛堂裡的那些小癟三是做不來的,張士傑可以,但他要守着東方海洋,我也不想驚動任何人,這事兒除了豪哥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
然而,就在我睡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候,手機響了,我吃了一驚,不是我的手機,而是我私有的那個由皇甫奇單線聯繫我的那個手機響了。
“皇甫白夜?”
我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這個此刻是我最大的敵人的傢伙,他一直把我當猴子耍,我想,他最大的目的應該就是錢龍以及龍日城關係網下的豺狼那一夥所藏的千噸海螺因吧。
換算成錢的話,將近一萬億的鉅額,這筆鉅額都能買下一個國家了,無論是誰都會對這筆錢覬覦的很。可是,覬覦是一回事兒,敢不敢爲了這筆嚇死人的財產動手是另外一回事兒,也就是說,誰能吃的下這麼大的財產?
在我看來,整個東山鎮,乃至整個昆北市都沒人能吃下。根據龍日城所說他的家族以前是京城的軍功家族來看,那麼這個皇甫白夜怎麼說肯定也是昔日京城裡聲名赫赫的大家族,否則怎麼敢覬覦這千噸的海螺因上萬億的資產?
“喂!”
我帶着壓抑的心情,接了電話。
“哈哈,二強,你現在出名了啊,大名鼎鼎的東山鎮英雄啊,哈哈,恭喜你了。”
皇甫白夜絲毫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他要我殺了龍日城,估計就是爲了不讓龍日城落入警方手裡,現在我辦事不力,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皇甫先生!對不起,我沒能完成你的任務。”
想必在警察局也有他的人,那麼龍日城跟我所說的話肯定會一字不差的落入他耳朵裡,我說謊也是沒用的,我想隱瞞更是沒用。
“啊哈,這不能怪你,你也沒想到錢龍竟然是他吧?我當初就告訴過你,這錢龍也許是一個代號,也許是一個人的名字,也許是一個族譜,這都有可能。”
“是,皇甫先生,是我疏忽了。”
“這沒什麼,你已經完成的很好了。”
皇甫白夜笑着說道,“接下來還有一個任務,這個任務你完成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然後放你一個自由的機會。”
“自由?”我詫異了一下。
“恩,一個叫豺狼哥的人,你找到了他查出他的藏身處,殺了他,那你就能得到自由,我想你想這兩個字已經很久了吧。”
“咳咳,皇甫先生……”
“別跟我說不,我不會相信你的謊言,你就說是不是?”
我尷尬了一下,“是!”
“那就好,爲了你的自由而戰,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可以運用進去,豺狼這傢伙一夥都是極其危險的恐怖分子,你要小心!”
掛了電話之後我百感交集,看來,他還不知道豺狼哥他們只是比較厲害一點的流寇而已,算不上恐怖分子,也許就因爲他不知道豺狼哥他們的藏身地點,也不知道龍日城和他們合作到底在哪,更不知道豺狼哥他們竟然住在山腹之中,就以爲豺狼哥他們必然是金三角那邊的能人高手,是世界殺手也沒辦法觸及的存在。
我想,也許以前豺狼他們跟着的老大是個很牛逼的人物吧,但我遇到的,絕對不是高手,一個皇甫奇足夠殺光他們了。
所以皇甫白夜根本不知道我誤打誤撞突破了豺狼哥的防線找到了他們,還得到了那麼多海螺因,那些錢足夠我買個小國家當國王了,這真的不是吹牛。
難怪能讓皇甫白夜這種人竟然甘心來東山鎮這種小几把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出了門,與陳二和雄大在一個山溝溝裡匯合,這個地方已經遠離東山鎮鎮中心了。
當月光灑在我們的臉上,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雖然黑夜是狙擊手的噩夢,但通行的國道上一定有路燈,而那些在警車上護送犯人的警員們,都將成爲我們的標靶。
十二點的時候我們已經選好了一個地方,陳二由於是狙擊水準最差的,我勒令他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開槍,哪怕忍着都不要,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我分給了他們倆一人一點壓縮餅乾,如果時間有誤差的話,我們不得不在這個地方穿上厚厚的僞裝衣趴上個一整天一動不動,如果被發現的話,那一切都晚了。
不排除武警裡面有運輸鈔票時使用的那種散彈槍,那種哪怕擦到一點皮就皮開肉綻就連把子彈取出也沒辦法復原的惡劣槍支。
我們都不認爲自己有躲子彈的能力,所以豺狼那裡原先預存的前兩年的老式防彈衣都被拿了出來,一人穿上一件以防萬一,相信那些武警也會穿,只能一槍爆頭。
雖然這有些對不起吳局長和他手下的武警,但迫不得已,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讓皇甫白夜得逞,死掉的將會是千千萬萬的華夏百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正值夏日,雖然春城附近是不熱的,但這麼耗着,光是高原氣候裡讓人乾癟的風就受不了,我都清晰的看到陳二在發抖,可若是別人看到的話,就會以爲是道路兩旁的雜草在隨風搖曳。
那是因爲我早就知道陳二的僞裝樣子。
時間到凌晨一點的時候,果然有車子經過了,不是警車?我微微皺眉,會不會警車到三點多才來,但警車裡的人,卻不是龍日城?有這個可能。
如果吳局長是皇甫白夜的人,或者楚男鎮長是皇甫白夜的人,那這個可能就是肯定的。
T型準線,牢牢的鎖定那輛普通的麪包車的駕駛員、副駕駛位以及後座,爲了防止他們在後備箱裡藏人,我特意準備了熱成像顯示儀熱感應系統。
雖然後備箱附近車子的溫度很高,但如果有個人被藏在裡面的話……成像顯示雖然模糊,但絕對看的到。
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想要騙我們在三點的時候再來劫囚,那時候,恐怕我和陳二、雄大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這就是皇甫白夜的心狠手辣。也許我不會死,也許他要從我嘴裡撬出那千噸的海螺因到底在哪吧,到時候我會面對百般折磨,或者,他會把豪哥他們抓到用來威脅我。
我揉揉額頭,還真是頭疼啊。
T型準線鎖定了駕駛員的腦袋,但我不準備殺人,嗖的一聲,一道火線劃破了夜空的寧靜,打破了駕駛員旁邊的玻璃窗,鑽了進去打在了駕駛員的肩膀。
他整個人立馬癱掉了,子彈從肩膀沒入一直延伸到脖頸處才肯停止。幸好我用的是SVD,如果是巴雷特他此刻已經要死不活的了。
我又打了兩槍,兩個武警跑了出來,鎖在車的後面,兩個都被我打在大腿上,他們中彈沒法快速移動,車後座位子裡的那個傢伙縮在裡面不敢出來。他拼命的移動想要靠近駕駛位,想要低着頭開車逃跑,我已經放出消息讓陳二和雄大上去逮人了。
兩個大腿不斷流血的武警被逮住了,我是怎麼能看出他們是武警的呢,一般的人的話絕對不會像他那麼走路,而且他們躲避我的子彈的時候很有一套,那完全是普通人做不到的。
而且剛剛從瞄準鏡裡看到的司機以及副駕駛位的傢伙,兩個人路過這一段路的時候滿頭都是汗,怎麼可能呢?春城附近才20度左右的恆溫,夜間16度左右還會冷,而且既然這麼熱的話爲啥不開窗?
“開門,下車!”
我將軍用匕首死死地貼在那名還在車上的武警,顯然,這傢伙是四名武警裡面最厲害的,也肯定是職位更高的。
我不得不小心他可能隨時會反撲,也許他的袖筒裡藏着一把軍刺,或者他在轉瞬之間就完成掏槍射殺我的一系列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