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說就看那些高一的小屁孩子不爽,高三的最後再來吧。
於是我們就往高一的宿舍樓走,但我沒想到這一次的選擇是致命的錯誤,這是後話!
我們也不知道哪個班是哪個宿舍的,就是301到311這樣的,一個宿舍住的人員都不多,五個六個七個,最多的七個差不多了,有些有八個的估計是串門子的。
看看,最邊上的311有兩個光着膀子的黃毛正在洗頭髮,洗着洗着他媽的讓我們看到了最震驚的一幕,這倆小子竟然抱在一起,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幹啥,擁吻在一起,頭髮溼漉漉的,有些水都融進去了,兩人在接吻。
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幕,我寧願是一個留着短髮的女生和男生在接吻。
可是……
“艹尼瑪!!”
佛祖上去就衝着左邊那個黃毛一腳揣在他屁股上,那人正好對着水龍頭,腦袋撞在還在噴水的上面,一個踉蹌差點下巴都被磕掉了。
“啊!!”
慘叫聲起,另外一個,暫且叫黃毛二號吧,他嚇了一跳,趕緊跳開,瞧見我們從樓梯口涌上來的三十幾號人,他嚇呆了。
“你們幹什麼的啊?幹什麼你們?”
也許是因爲水龍頭的聲音衝擊着瓷磚的聲音太大的緣故,而且是兩個水龍頭一起噴,富大成嫌聲音吵了,就過去關了,順便把那個摔倒在地的黃毛一號給拎了起來,此時的黃毛一號鼻子在流血。
兩個人都是哈韓的,一個長的水靈一點,白嫩嫩的皮膚,另外一個粗礦一點跟韓和諧庚差不多。而此時流血的就是粗礦的黃毛一號。
“艹尼瑪!!”
黃毛一號估計還沉浸在黃毛二號的吻之中無法自拔,被我們給打斷他很是惱火,加上他本人剛剛在洗頭眼睛有點兒溼還沒幹,所以沒看清楚我們有多少人。
就這麼朝着正中間的我打了過來,我對着於峰說。
“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沒想到於峰這比,我真想再打他的二弟一下,他媽的,衝過去接住黃毛一號的拳頭,可是奈何黃毛一號的力量和衝勁兒太大,差點把我給撞翻從樓梯口摔下去,幸好下面還有剛上來的兄弟接住了我,不然我肯定得腦殘!
“草尼瑪!”
我罵於峰,“你他媽的能不能有點兒用啊,臥槽!”
於峰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接下來富大成以及一個小弟把黃毛一號給幹趴下了,黃毛二號一開始就看到了我們這麼多人,老老實實的呆在一邊倖免於難。
“服了?”
我踢踢黃毛一號的臉,這傢伙倒在地上,一臉的鼻血,已經沒力氣了,就知道一個勁兒的罵,“艹尼瑪,艹尼瑪。”
我又給了他一腳,“我知道網絡神獸艹尼瑪,你不用提醒我了。”
我擡起頭,此刻,我看向黃毛二號,這貨也在盯着我看,估計是有些怕我,也許是內心在想,這麼個皮膚有點兒白的慫比,怎麼會成爲這些人的老大的,還有,這些人到底是誰。
“你,你們是什麼人,我,我們沒得罪你們把?”
黃毛二號的眼神裡帶着驚慌,三十幾個人啊,可以瞬間秒殺了他的。
我很滿意他的眼神裡的恐慌。
“你們倆是天龍閣的人吧?”
我看見那黃毛二號搖頭,猛的搖頭,“我們不是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你把這一樓裡天龍閣的人都叫出來!我不爲難你。”
此刻,聽到了外面的聲響的高一學生們都出來了,這些都是些不怎麼讀書的,不然怎麼不去上晚自習,所以這裡面很大一部分的人應該都會是混混。
有幾個人看到我們人這麼多,估計也有認識我們的,有人叫喊道。
“豪傑幫的人來了,快,抄傢伙出來幫忙啊!”
臥槽,我吃了一驚,還有人的眼睛能這麼好使,看出來我們這些人是誰?
佛祖點醒了我。
“別吃驚,剛剛我們在人家宿舍樓樓下打了一架不是麼?”
我這才醒悟過來,暗暗罵自己是蠢貨,然後趕緊過去給了黃毛二號一巴掌,把他給踩在地上,打的他沒反抗能力之後,我發現周圍的302到309都出來了三四個人,這樣下來就有將近十幾個人,人數還在驟增,我發現有人從樓下上來了。
“糟了!!於峰、富大成,先滅掉這二十個傢伙。然後往下衝,不然被圍起來就慘了!”
高一頂樓的這些天龍閣的小弟們都出來了,幾乎都在宿舍樓裡,那麼……傑比他們去伏擊的人還剩下多少啊,怎麼這麼多人還藏在宿舍樓裡,難道他們聽說了我們要襲擊他們的計劃?
不可能啊,這個計劃只有我們少數幾個人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
我給佛祖喝道,“快點,你幫我守着,我打電話給豪哥往宿舍樓這邊來,這裡起碼有一百多個傢伙,我們哪裡打的過?麻痹啊,沒想到他們聚集的速度這麼快,顯然是在關門打狗啊!”
我目測了一下三樓已經有二十五個左右了,這樣下來下面的一樓和二樓只會多不會少,這樣肯定有一百多個。
那麼……我們三十幾個兄弟不就成了炮灰了麼?
本來我還想裝比的打一打這兩個黃毛,當着這些高一學生的面,殺雞給猴看的,可是現在殺雞不成,就要被雞給圍死在裡面了。
我和佛祖他們退到了301的裡面,301的人被我們打的全都躺在牀鋪的下面,有幾個還蹲在下面反抗我們,佛祖急眼了,就特麼拿板凳堵住牀板下面,還罵道。
“艹尼瑪,叫你們不出來,悶死你們!”
那幾個301的傢伙有兩三個跑了出去,已經被我們打的成廢人樣的,不是骨折就是脫臼了,還有兩個縮在牀板下面被佛祖壓制着,佛祖打起了電話通知豪哥。
我看着外面涌進來的人,心底有些恐慌了,這尼瑪啊,我今天是要死在這裡麼,太多人了,雖說只有一百多人,但一下子涌進來這麼多人在三樓的邊緣,我想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可能會把我們給扔下三樓去摔死,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佛祖打電話的情緒很激動,於峰、富大成他們也很激動,尤其是李二,他們都是比較老實的,戰鬥力算低的,就跟他們所說的,我們是屬於智慧型的,此刻這樣的巷戰,我們無疑是要被打死的。
“我艹尼瑪!!誰敢過來!!”
我撿起地上的凳子腿,然後掄來掄去,由於我一開始就叫三十幾個兄弟們佔據地勢,他們就算是一百多人,此刻衝不進來,能交手的就十幾個人。
看來天龍閣的人有一百多人在這裡,也許有一百多在教學樓,其他的兩百多呢?是不是在龍日天或者是謝佳偉那裡?要是平時我會去想這些問題,但現在沒時間。
他們看我這麼猛,也就沒敢輕易上前,被掄到那是在找死!
我一看不行了,艹特麼的,這樣下去我的十幾個在外面的兄弟會被打死,我都被打了好幾拳頭,鼻子都差點出血了,疼死我了。
富大成他們還在苦苦支撐着,我衝着一個傢伙的腦袋就是一腳上去,然後一拳頭打上去,可是我的手臂被一個天龍閣的傢伙給抓住了,他們的人跟我們的人在這個狹小的地方人擠人,還要人打人,一不留神可能就會被圍攻,我此刻差點被他們給拉過去了,幸好佛祖特麼的打完了電話過來救我把我給拉回去了,可是我的手臂上已經是血痕累累了。
“麻痹的啊,這怎麼辦,裝比裝大發了吧,早知道就不上樓了。”
我罵道,我懷疑他們是故意讓我們上樓的,裝作沒有看見我們上樓,然後等我們上高一打人的時候,他們再來圍着我們,一開始風平浪靜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艹。”
佛祖點頭,抹抹臉上的血,他說,“我看見有一個兄弟被踩在地上,估計半死了,快點,把牀板給拉下來,我們扛住一會兒,豪哥說馬上就衝過來。”
距離不遠的,只有三四百米,豪哥帶着一百多兄弟應該快點過來解救我們纔對,這種情況是拳腳無眼的,打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誰打死的。
我看見佛祖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那三十幾個兄弟都是我們的嫡系啊,這段時間一起吃喝玩樂都有感情了,那個兄弟就算不腦震盪肯定手腳也廢了。
我明白了佛祖的意思,拿牀板來擋住,我們三下兩下的將上面的衣服給拉下來,被子也扔在地上,牀板被我們給推了出來,吼着兩個兄弟。
“快點來抗住,用牀板頂住人流。”
有幾個天龍閣的煞筆估計是看出我們的意圖了,趕緊過來,我一下發狠,就拿牀單狠狠一甩,套住一個人的脖子,使勁的擰,還一邊吼道,“艹尼瑪,我看誰敢過來,誰敢過來!!”
那個人差點被我給掐死,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我給嘞出來了,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帶頭的人,就是亂打,我看到我們的個兄弟被打的幾乎骨折了,好些人不是腦袋上出血就是四肢都在顫抖的反抗着,因爲這種情況下,不反抗可能就真的會死,人多的時候,又擁擠,這種情況大家都跟瘋了一樣下手沒輕重的。
不像單挑,哪怕是打的腦震盪也不怕,不用擔心會死。
也許是被我這種瘋子行爲給嚇到了,過了十幾秒沒人上來,被我們把一個牀板給擋住了,三十幾個兄弟趕緊往宿舍裡面鑽。鑽不進去也要鑽。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掉了,我頭一次被人打腦袋打了這麼多下還他媽的不暈的,因爲我知道我暈過去倒下去了,估計等着我的就是幾百只腳往我身上招呼了。
我終於知道那些特種兵在戰場上,明明沒力氣沒吃的了,是靠着什麼活下來的,一口氣,有時候一口執念,明明沒了任何力氣,明明很想暈過去,但卻知道只要一倒下去就會死,那馬上就會繼續未完成的動作。
門,終於砰地一聲被關上了,後面就是十幾只腳狠狠的砰砰砰的踹門。
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我整個人倒在一個牀上,牀上還有軟綿綿的被子,我摸了一下腦袋,有點兒血,估計是被打的後腦勺震盪了吧,還有背上也出血了,整件衣服都爛掉了,還特麼的是展銷會的時候花了四十多塊錢買的短袖,就這麼白瞎了,平常的短袖才二十多。
我真的很生氣,可是腦袋卻很疼很疼,靠在牆的扶欄上面喘氣,看着佛祖和他們把一個牀架子搬過去堵住門,堵住上面的通風口,有個煞筆天龍閣的傢伙還要從通風口爬進來,被佛祖一棒子打在鼻樑上,幸好佛祖還算是懂事,沒有去戳瞎人家的眼睛。
“開門,開門,艹,有種的出來。”
“豪傑幫的狗,出來啊,不是要找我們麻煩麼,就特麼龜孫子是把?”
“艹,剛剛不是還囂張嗎?”
我聽出聲音來了,是剛剛那個黃毛二號,難道他們倆接吻也是裝給我們看,故意讓我們疏忽的?
佛祖賤賤的罵道。
“艹尼瑪,有種的你們進來啊,臥槽!”
我聽見外面有人喊,走,拿木樁撞門,拿木凳子把門給砸爛。
當時我就心都涼了,趕緊跟着佛祖一起,又加固了門的防禦力,將另外一個牀的牀板也頂在門上面,這才讓我們喘了口氣。
“臥槽,佛祖啊,我不行了,我腦袋好疼啊。”
佛祖一看我腦袋後面出血了,他就着急了,“沒事吧,這怎麼出去啊,豪哥還沒來。”
我看見佛祖的臉花了,估計就有個傢伙抓的吧,上面都是血痕,還有臉上被打了好幾巴掌,身上的衣服也給扯爛了。但是這些比起坐在地上呻吟的那幾個兄弟來說還不算什麼。
他們的腳都崴了,有幾個的手都直不起來了。
我都快疼的流淚了,但我還是氣哄哄的說。
“兄弟,對不起你們了,是我爲了裝比才過來的,都怪我。”
那幾個小弟露出了勉強的笑容,說沒事,不怪我之類的話。
但這卻讓我更難受。
我突然想起佛祖追打的那幾個蹲在牀底下不敢出來的天龍閣的傢伙,我拿起一根凳子腿,對着那幾個兄弟說,“想不想出氣?媽的,他們的人有兩個躲在下面,隨便你們怎麼打!”
外面用木頭、凳子、桌子撞門的聲音一下接着一下,估計我這幾個小弟也沒心思虐裡面的這些甕中之鱉了。他們搖搖頭,就一個勁兒的躺在牀上喘氣,佛祖幫幾個估計是手腕骨折脫臼了的小弟按摩推拿着,雖說不怎麼頂用,但爲了緩解他們的痛苦也只能這樣了。
我氣得把那2個小子給揪了出來,我和佛祖、富大成他們一勁兒的往死裡打這倆小子,他們幾乎都要給我們跪下了,我喘着粗氣跟佛祖說。
“好了,算了吧,別真的打死了,臥槽,真他媽氣人,這羣狗差的,原來早就想算計我了。”
佛祖納悶的說。
“其實也不怪人家陰我們,高中本來就是他們天龍閣的地盤兒,我們在人家宿舍門口招搖,少不了捱打的。其實吧,這事兒怪我……要不是爲了幫千秋與……哎。”
“得了得了,我佛慈悲,我他媽也怪你啊,你唧唧歪歪個毛,那千秋與也啥好鳥,你說你到底是咋個了?”
我問他,他搖頭,然後過來按着我,“在這麼多人這裡別說這個。”我配合的點了點頭。
然後大聲說。
“麻痹的,現在被困了,萬一被他們撞開門就不好了。要不,拿這倆小子當人質如何?”
我想想,“怎麼當人質啊,萬一這倆小弟的命他們不在乎咋辦?”
“不太可能……”,佛祖說。
“現在的初中高中生如果不在乎自己兄弟的命,那特麼還混什麼啊。剛好我們再拖一下,豪哥估計就要來了,你等着的,我再打個電話。”
正好佛祖要打電話的時候,我感覺到撞門的力度沒那麼大了,我們呆的這個宿舍的牆壁外面的另外一頭傳來了聲響。
“豪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