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儘管如此黑影從空中俯衝而來帶來的強大氣流,也把馬車吹得直接飛到了路邊。
至於那匹獨角馬,儘管沒有成爲黑影的獵物,可也在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就掙脫了的繮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馬車翻滾,陳酥和王小明匆忙中抓住車廂裡的扶手,可儘管如此,等兩人爬出馬車,現場只剩下一堆馬車的零件,車伕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兩人撿起自己的東西,背在背上。
好在馬車只是殃及池魚,他們兩人也只是擦破了點皮,並沒有受到其他傷害。
“小酥,我們該怎麼辦?”王小明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剛纔那道黑影他只是透過馬車的簾子縫隙看了一眼,便有種刺眼的感覺。
陳酥的眼神裡也帶着迷茫,看着慢慢變亮的天色,周圍的景象一覽無餘,可能夠做主的主心骨卻因爲引開妖獸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陳酥纔開口說道:“我們不等了,我哥跟我說過,大元王國的馳道是兩百里一個驛站,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我們不可能留在這裡過夜,現在馬車也毀了,我們順着北邊一直走吧,那裡的驛站應該離我們還會近一些。”
“真的,不等密哥了嗎?”
“等不了,剛纔那個妖獸我們也不知道有多強大,只能期望哥哥能夠打發那頭妖獸,否者在這裡乾等也不是一個事。”陳酥說完便背起揹包,沿着馳道往北面走去。
“好吧。”王小明見狀也趕緊追了上去。
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陳子嚴的安危他們也無法判斷,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顧好自己。
陳子嚴如果能夠逃脫黑影的追殺,自然會順着馳道的方向去雲陽學院找他們,說不定在下個驛站就能碰見。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陳子嚴施展雲端漫步引開黑影,並沒有沿着馳道行走,儘管如此很有可能遇見人類的強者,可更夠可能被頭頂的金焰鷹一爪子抓破腦袋。因而選了一處叢林鑽了進去。
頭頂的這頭金焰鷹並沒有因此放棄,一路窮追不捨,即便是叢林密佈的山嶺也不能阻擋他的利爪。但密林卻是是給了陳子嚴一些時間,恢復神力。
此時也遠離了馳道,陳子嚴相信,即便自己不回去,弟弟陳酥也會帶着王小明繼續朝雲陽學院走去,就是辛苦了許多。
往日裡,馳道附近並沒有妖獸出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一隻未成年的金焰鷹爲何會出現在這附近。
成年的金焰鷹是五級妖獸,對應的是五星神通者。
傳說中還有一絲神獸大翅金鵬的一絲血脈,比起一般的五級妖獸還要厲害。身後的這隻金焰鷹明顯沒有完全成年,但實力也不弱於任何一頭五級妖獸。
四級的金焰鷹速度還要超過一般的五級妖獸,這讓陳子嚴很是被動。
儘管陳子嚴憑藉着雲端漫步的極速和六脈神劍的干擾才勉強逃過金焰鷹的利爪,可依然有多處受傷,左肩閃避不及時更是直接被撕去小半塊肉。
陳子嚴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治療,好在神力一動,止住了大出血。雖然疼痛,卻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得想辦法弄死這頭妖獸才行,不過這頭金焰鷹等級高過我,皮粗肉厚,還會飛,硬拼肯定是不行,咦,有座大湖。”
逃命中,陳子嚴也沒有放棄觀察周圍的動靜,理論上來說馳道附近都是安全的,官府可沒有辦法在妖獸活動的區域修建馳道,就算有,也是那種體型不大,攻擊力不強的一級妖獸或者野獸。
這種妖獸根本不會對商隊造成任何的干擾,即便是行人,也很少有單獨行走的,野外危險這是常識,基本都會選擇結伴出行。
當然,水裡的妖獸不在其中,儘管陳子嚴有辦法借湖中的水逃開金焰鷹的追殺,卻沒有把握認定湖中沒有那種將它一口吞的湖中大妖。
這個世界的妖獸,可是海陸空俱全。
“呼呼”
遲疑着,金焰鷹龐大的身影便是毫不猶豫地直撲而來。
顧不得考慮其他,陳子嚴在金焰鷹落地的剎那,身上閃着藍色神力,撲通一聲跳入湖中,隨即立馬下潛。
“噗!”
緊接着抓來的金色利爪也伸進了湖水之中,陳子嚴險之又險的擦着頭皮避開,隨即又下潛了數米。
這個湖泊的面積不小,不過陳子嚴也沒有探究的想法,靠着湖泊的邊緣,大口的喘氣,過了一會兒,陳子嚴才繼續下潛了數米。
他擁有履水神通,藍色的神力讓他在湖水裡也可以呼吸自如,甚至這個神通在這裡比在陸地上還要強大許多。
只要等金焰鷹離開,他就安全了。
金焰鷹並不甘心陳子嚴在他眼皮底子下逃走,又是幾次深入湖中,巨大的翅膀掀起巨大的波濤,即便是數米深的湖底都有些震盪。
可惜這個湖泊的深度超出了金焰鷹的預想,終於在第三次之後不再折騰。
不過陳子嚴也不敢現在就出去,感受着身體裡靈珠在吸收湖泊中的水元之力,陳子嚴不由慢慢降落至湖底。在神力籠罩的眼眸中,湖底一片荒涼,到處都是巨石砂礫,植物卻是十分罕見。
“這個湖泊是最近才形成的麼?沒有道理不長植物啊?”
陳子嚴沿着湖泊邊緣走着,腳底浮現一雙月白色球鞋,毫無障礙的在水中行走。
忽然一塊斷裂的石碑出現在陳子嚴的眼前。
“不會是湖底洞府吧!”陳子嚴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帶着笑意,三步跨作兩步,很快就來到石碑附近。
石碑上斷成兩截,立着的下半部分兩個字,不過陳子嚴並不認識。
在它的旁邊,明顯是另外半截,只是有字的那一面朝着地面,陳子嚴也看不到。
陳子嚴俯下身準備把石碑搬起來翻一個面,看看上面寫着什麼。在浮力的作用下,石碑並沒有想象的那樣沉重。輕輕一搬,便拿了起來。
只見斷碑上有兩個篆字,跟立着的斷碑上的文字應該是屬於同一種字體。這兩個佔據了大半碑面的篆字的左下角,還有兩行小字,同樣是篆文。
“這都是寫着什麼呀?”陳子嚴也是抓了腦袋,繁體字還能連猜帶蒙的讀出來,可篆文就不行了。
陳子嚴也不糾結,不過出於好奇,加上斷碑也不重,陳子嚴被兩塊斷碑拼在了一起,爲了避免離開自己的手掉落,還從旁邊搬了極快大石頭給斷碑做支撐。
可就在陳子嚴將石碑合在一起的時候,石碑上散發着濃郁的金光讓陳子嚴眼睛都睜不開,緊接着陳子嚴便發現自己身上的神力瘋狂的被汲取,腦中一痛,失去的感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