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是強勢和霸道的,那種壓迫感,讓陸青檸無處可逃,而且這是在家裡啊,她不可能去驚醒爸爸,只是無聲地反抗着。
在靳夜修的眼前裡面,她那些掙扎和反抗卻能激發他身體的本能,按照好朋友Peterde的話說,他絕對是資深腹黑重口味。
他把陸青檸給壓在了身下,說話的時候,那一口整齊的白牙齒,就像要吞併她的野獸一樣森冷幽然,他說:“小青檸,你是喜歡我粗暴點還是溫柔點呢?”
在靳夜修身下的陸青檸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他沉重的身體讓她有些不堪負重,她推了推實在是推不動,便開始求饒,無辜可憐地看着他:“小叔叔,我今天還是不舒服啊,你等幾天吧!”
靳夜修削薄的嘴脣近在遲尺,性感地扯了扯:“你知道麼,其實有些事情一次性解決更痛快,拖拖拉拉反而苦得是你自己,你不喜歡,不習慣,但是我告訴你,經歷多了,你自然而然就習慣了。”
他的潛臺詞是:多幾次,就好了。
青檸心裡面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她知道那是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昨晚那一切實在太痛苦,簡直不堪回首,眼中漸漸升起害怕,扭扭捏捏好像也不能阻止什麼,陸青檸一副壯士上斷頭臺的表情:“那你快點結束!”
快點?
要他快點,那簡直就是他的一種侮辱。
靳夜修關了燈,他準確地擡起陸青檸的下巴,舌尖挑開了她的脣瓣。
依舊是他的味道,混着薄荷的香味。
強勢,野蠻,粗魯,不溫柔。
陸青檸承受着他狂野的掠奪,但也還是沒有主動,她是被動地承受着他的佔有。
靳夜修不同昨日的粗狂,是耐着性子,想要做好*。
在靳夜修一陣調戲下,陸青檸竟有了反應,她爲自己的這個發現而感覺到可恥和噁心,十五歲那一年,被人摸的畫面突然闖進腦海,不斷地揪扯着她的神經,陸青檸害怕地哭出聲來:“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嗚……”
正在進行中的靳夜修忽然覺得不對勁,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緊張地問道:“青檸,你怎麼了?”
“滾開,不要碰我,不要……”黑暗,讓她恐懼,那隻手,充滿着噁心和罪惡,陸青檸滿腔的害怕和委屈,像山洪一樣爆發,她哭得厲害,身體也都跟着顫抖了起來。
靳夜修“啪”的一聲打開了燈,只見陸青檸閉着眼睛在哭,淚水不斷地從臉上落下來,她整個人蜷縮着,一直顫抖個不停。
靳夜修滾了滾喉結,怎麼會這樣!
她的反應,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到底是哪裡出了錯?靳夜修看着她恐懼得瑟瑟發抖,心疼,一抽抽的,他伸出手想要幫她擦擦眼淚。
陸青檸狂搖頭起來:“你不要碰我,我求你了,求你……”
靳夜修的手停頓在半空中,他皺着眉,直覺她以前,好像……被什麼事情傷害過,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這樣害怕和不安。
“青檸,是我,小叔叔,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無法自拔,靳夜修覺得自己有必要叫醒她。
陸青檸睫毛上還沾染着淚水,只見她的長睫顫了顫,然後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回到了現實,不是夢,不是那個夢靨!她看着靳夜修,他一臉的緊張和焦急,蹙眉看着她:“青檸,哎!”
他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摁在自己的胸口:“好了,沒事了,我不動你了,不動你。”
陸青檸這才恍然明白過來,剛纔那個摸她的人不是當年那個人,是她的小叔叔,想到這裡,她有些放心下來,她從他懷裡面掙脫出來:“我可以自己睡覺麼?”
靳夜修看着她眼中的害怕和冷漠,他心疼,但卻也無可奈何,他說了聲:“可以,你放心睡覺,說了不動你就不會動你。”原來,她真的病得很嚴重,靳夜修目光深沉了起來,這個時候顯然不能去問她爲什麼,只怕會勾起她不好的回憶。
陸青檸穿好衣服,抱着薄被,然後背對着靳夜修。
靳夜修看着那個瘦弱的背影,滾了滾喉結,然後他躺下來,面對着她的背。
同牀異夢,大概就是如此。
對於那件事情上,他想自己真的不該操之過急的。
一夜下來,陸青檸其實睡得並不好,她一直在噩夢,噩夢裡就是有個人在凌辱她!她喊不出來,哭不出來,只是不斷地出冷汗。
這一夜,靳夜修也沒睡好,他總是醒着,想要抱抱她給她安慰,但是不能,她只會將他給推開。
他知道,她推開的不是自己,是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心結解不開,就是病。
靳夜修萬分心疼,卻也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這種情況,難道真的需要心理輔助治療麼!
一大早的時候,陸青檸精神有些恍惚,還有很明顯的黑眼圈。
她第一句話就說:“我要去找白醫生。”一整夜,她都重複地做那個夢,以爲在白醫生的醫療下自己已經好很多了,可是昨天晚上爲什麼又……
靳夜修看着陸青檸,她眼眶紅紅的,有些腫,精神也很差,在她的注視下,靳夜修說了一個“好”,他繼續道:“等下吃完早飯,我送你過去。”他不喜歡白卓恩,但更不想青檸痛苦……
陸青檸嗯了一聲,就去穿衣服洗漱去了。
飯桌上氣氛有些不對勁,陸爸追問陸青檸這麼了,陸青檸說自己只是太累了,靳夜修看着她發黃的臉色,想起自己做完的舉動,竟是有些懊惱!
他以爲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治療好陸青檸,但卻沒想到適得其反了。
早飯吃完了,靳夜修幫陸青檸拿過了包,跟陸爸說了再見。
上了車,陸青檸雙手放在膝蓋上,緊張地絞着,甚至連安全帶都沒有扣。
“白醫生診所在哪兒?”
陸青檸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其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靳夜修心裡面難受,他將車子給開了出去。
路上,靳夜修的手機一直在響,但他無心去接。
氣氛很詭異。
明明兩個相處還算不錯的人,卻像是變成了陌生人。
車程一個小時。
靳夜修和陸青檸抵達C城著名的心裡治療中心。
跑車後面,一輛白色的奧迪A6駛了進來,那是白卓恩的車,他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