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集團出現靳書燕真的不奇怪,可是靳書燕,作爲爺爺的孫女,卻幫着外人說爺爺的不是,那就是狼心狗肺。陸青檸真的沒法淡定,心中的怒火騰騰燃燒着,陸青檸轉過身,冷眼看着那個被評定爲精神病患者的靳書燕。
靳書燕手中拿着LV的手包,趾高氣昂,敵意滿滿地看着陸青檸,眼中滿是挑釁:“我親愛的小嬸嬸,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靳書燕的每一句話都很戳人,陸青檸心中的怒火竟難以平息,她咬了咬牙,齒縫裡迸出的字幾乎都是發抖:“靳書燕,你真的病得不輕,生病了就好好吃藥,好好看病,拜託你不要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靳書燕上下打量陸青檸,眼神很是輕蔑,她嗤笑道:“幾日不見,我小嬸嬸越發威風了,說話都夾槍帶棒的,呵呵,也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心機表也早晚被大家看透!”
“靳書燕,你夠了。”陸青檸的內心真的是有些抓狂,她緊攥着拳頭逼迫自己冷靜,衝動闖下的禍,丟的可是小叔叔的臉,可是靳書燕真的是好欠打!
靳書燕咯咯咯地笑着,那聲音刺耳尖銳,她湊近陸青檸,諷刺道:“不然你給我一個理由,我爺爺爲什麼給你3%的股份!你到底給我爺爺灌了什麼迷魂湯啊,你說,你說!你就是勾搭了我爺爺,你就是賤人不要臉!”
收緊的五指憤怒積蓄,陸青檸揚手就給了靳書燕一個巴掌:“靳書燕你欺人太甚!”軟弱的人,不是不會反抗,只是不想生事。
陸青檸打不過靳書燕麼?拼一拼,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作爲靳家大小姐,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從來都是隻有她打別人的份,幾時被人這樣羞辱過,靳書燕眼中閃過戾氣,她冷笑了一聲,“啪”地將LV手包給扔到地上,聲色厲荏:“陸青檸你敢打我臉,你居然敢打我臉!”
陸青檸慘白着臉,卻是憤怒的說不出話來。
靳書燕奪過陸青檸的那個咖啡杯,緊緊地握在手中,手指發白——
陸青檸心裡面瘮的慌,靳書燕要又用杯子砸自己的臉?!說不害怕是假的,但靳書燕並沒有這樣做,她眼神的笑意陰測測的,像是醞釀一個巨大的陰謀。
就在陸青檸疑惑不解的時候,靳書燕忽然拿着杯子朝着自己的眉頭砸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
陸青檸甚至覺得自己都窒息了,一口氣卡在喉嚨裡面硬是提不上來,靳書燕……真的是瘋了!!!
靳書燕拿着咖啡杯往自己的眉頭砸去,發狠,用力,殘忍,完全不留情!
“啊——”
兩個長舌婦直接嚇得尖叫出來。
乍看,靳書燕的眉骨已經被砸出一個血窟窿,鮮血順着她的眼睛直流,殷紅的血和那白皙的臉龐,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陸青檸心裡發憷,自己到底惹上了怎樣一尊瘟神!
能通過傷害自己來達到傷害別人目的的人都他媽的是變態!
陸青檸靠着臺桌,身子都軟了:“你……你……”
靳書燕忽然放聲大哭起來,然後她把咖啡杯丟到陸青檸的身上,看着她白色裙子沾染上猩紅血跡,靳書燕五官扭曲,扯着嗓子喊了出來:“小嬸嬸殺人了,小嬸嬸要殺死我……來人啊,來人……”
有人從會議室跑出來,有人從四面八方涌來,茶水間裡,就只剩下癱軟了的陸青檸,陸青檸的眼神已經呆滯,像死魚一樣沒了任何反應。
而靳書燕呢,則是靠着牆壁,雙手的血,不斷地呻吟着:“痛,好痛,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靳書燕這一出,動靜鬧得很大,就連會議室也驚動了。
會議辦公室,靳夜修望着投影儀,正在給大家解說,卻看到張靜靜白着臉說,靳書燕被陸青檸打得滿臉血——
下一瞬,靳夜修和靳維宸幾乎同時奪門而出。
茶水室裡,一片狼藉,地板上沾着滴滴血跡。
靳維宸聽說靳書燕被送到醫護室去了,他狠狠地掃了陸青檸一眼,陰鬱道:“陸青檸,書燕她只是一個病人,爲什麼你殘忍的下得了手?”
靳夜修將癱軟在地上的陸青檸給抱起來,陸青檸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裡面發抖,嘴中一直說“我沒有,我沒有”。
靳夜修面色冷峻,眉眼染上戾色:“維宸,事情沒調查清楚前,誰也沒資格說是陸青檸做的!”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不是嗎?難道不是陸青檸做的,是靳書燕自己自殘的?”
靳夜修咬了咬牙:“你那個姐姐,還真的有可能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
靳維宸是懂靳書燕那個人的,但是卻又不想承認這難以挽回的事實,便吼道:“你胡說,傻子纔會自殘!”
靳夜修陰沉的臉龐寒意冷冽,他冷笑了一聲:“你姐姐可不就是傻子麼。”
靳夜修的話,像一把刀子捅進靳維宸的心臟,鮮血淋漓,靳維宸的氣息粗喘,怔在當場竟無法反駁,他瞟了一眼窩在靳夜修懷中的女人,他話含着濃濃的恨意:“別以爲躲着就沒事,陸青檸,事情始終是因你而起!”
靳夜修的表情陰鬱中透露着狠戾,狹長的眸子幽冷異常:“靳維宸,你不必,在我面前這樣嚇陸青檸。你有本事,就衝着我來,衝着我靳夜修來,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的確,我跟小叔叔之間有算不完的賬,我會記住!”靳維宸話落,轉身朝着電梯口走去,去醫護室找靳書燕。
“今天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否則就滾出靳氏集團!”
靳夜行遠遠而來,他的聲音威嚴,陰寒,嚴厲的警告響徹角落,淡然地看着抱着陸青檸的靳夜修:“小七,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所有人作鳥獸散,現場被打理乾淨,平靜得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
靳夜修將陸青檸抱回辦公室,她額間的髮絲都亂了,他伸出手將它們理理好,他溫言安慰着:“沒事,我相信我們的小天使不會做出這樣兇殘的事。”
陸青檸眼中似有淚花在閃,她萬分驚恐,也很抱歉:“我給你惹麻煩了吧?”
“傻瓜!”靳夜修將陸青檸摟在懷裡面:“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不要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你這樣我會心疼的。”看來,把靳書燕那個女人關進瘋人院纔是王道,這一次,靳夜修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靳書燕的,做得過分了。
陸青檸從他懷中離開,仰首看着他:“大哥找你,你去吧,我沒事,桑子在外面呢,沒人敢來傷害我了。”
“嗯,你不要擔心,這事情鬧不出去,靳書燕以爲自己能鬧出多大動靜,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摸了摸陸青檸的頭,靳夜修邁着沉穩的步伐離去。
陸青檸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一樣,究竟爲何,世上會有靳書燕這樣……的瘋子存在。
陸青檸的太陽穴開始發疼,她的臉色也一點點地滲出白色。
臨時總裁辦公室
靳夜修走過去,有秘書推開沉重的門,靳夜修邁着優雅的姿態,跨入。目光掃過坐在旋轉椅上的抽雪茄的靳夜行。
靳夜行吐出一口煙霧,白色煙霧在他面前縈繞,模糊他的臉,他說:“坐。”
長腿走向上好的檀木桌,靳夜修在靳夜行的對面坐下。
靳夜行將雪茄盒推到靳夜修的面前。
靳夜修看着那雪茄盒,眉眼淡淡的,他抽出一支雪茄,點燃,吸了一口,咬字很重:“大哥,書燕這次,過分了。”
靳夜行又吸了一口雪茄,內心似充斥着不安,他說:“小七,我知道你護着陸青檸,但這次,她沒有受傷,就這麼算了吧。”他閱人無數,陸青檸不會用杯子去砸書燕,靳夜行看得明白。
“放過一次,永遠都有第二次。”靳夜修狹長的眸色,黑暗之極,有幾分逼人地看向靳夜行:“大哥,上次是潑硫酸,針對的是怡薰。”
靳夜行面色沉重,嘆了一聲氣:“我知道,但……”
“你這樣寵她,早晚要進局子的。”靳夜修眯着眸子,語氣裡是不妥協:“我們靳家雖然產業做得大,在全國也有名氣,但也做不到隻手遮天。潑硫酸,自殘,下一次,難保做出其他見血的惡劣行爲。”
靳夜修的話讓靳夜修眉眼一挑,他伸出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我會看好她,儘量不讓她出來。”
“不行。”靳夜修眉色冷淡,但有自己的堅持和任性:“我說過,書燕,做過分了。雖然傷得是自己,但是情節惡劣。”
靳夜行哦了一聲:“那小七,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