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西在中年牛仔的引領下去兌了獎,雖然沒多少錢,可這畢竟是他頭一次買馬票就賺的錢啊,心裡頭可是開心着呢。
“看你高興的樣子就知道是頭一次買馬票了。”中年牛仔哈哈笑道。
“嘿嘿,讓您看出來了啊,這第一次得獎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我還記得以前去外面買十塊錢的彩票,然後中了五十,那給我高興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中了五十萬,五百萬呢。”高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將自己當年的糗事兒都說出來了。
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是個外人,再說了,他就不信別人第一次中獎的時候不高興。
中年牛仔哈哈笑道:“你算是可以的,最起碼知道填寫下注單,我以前就遇到過一個笨蛋,買了馬票居然忘了填寫下注單,不過那傢伙也算幸運,買的沒有你多,只買了最便宜的七美金的馬票。”
“估計不是笨蛋,是跟我一樣第一次買吧,我之前也不知道要填寫下注單的,還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提醒的。”高西吐了吐舌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成爲那樣的笨蛋。
“你這是買的錢多,他們不敢不提醒,不然鬧到法庭上去,他們賠得更多。我那次遇到的那個人,因爲只買了七美金,別人還以爲是買門票的錢呢,就沒知會他。”
“原來是這樣啊。”高西點了點頭,也的確有這種可能,畢竟你買的太少了嘛。
領了獎之後,高西就跟着中年牛仔到了賽馬場後面的馬廄裡面去了。如果不是熟人,這地方輕易是不會讓外人進來的,畢竟誰要是都能進來,給哪匹馬下點藥可就不好了。
此時的賽馬們都在吃草,而且是形態各異,有的馬歪着脖子,看起來輕鬆。有的則是表情嚴肅,好像生怕東西不厚吃了,還有的吃一口,就會擡起頭來四下裡看看。這絕對是好奇心比較強的傢伙。
馬匹旁邊都有專人照顧,畢竟這是競賽馬,跟牧場上的馬不一樣,牧場上你要是給每一匹馬都配個飼養員,那這代價可就太大了。就算是張天元估計也是招不住的啊。
唉,這就是競賽馬的特殊待遇和牧場馬的普通待遇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比起競賽馬,牧場馬卻是更加自由的馬兒,這照顧,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也算是監視啊。
“瞧見沒,那就是黑玫瑰,它漂亮吧,黑玫瑰如果表現出色的話。等以後退役了,就可以成爲配種的母馬,到時候她的後代只怕也會成爲比賽場上的名流啊。”
中年牛仔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地撫摸着黑玫瑰的鼻樑,旁邊的養馬師似乎跟他非常熟悉,兩個人一邊聊着,一邊還開懷大笑了起來。
“恭喜你啊,黑玫瑰今天狀態不好,還拿了頭名,我看這小姑娘能行。以後肯定是大名鼎鼎的冠軍馬啊,你瞧,這防蚊衣我都已經給穿上了,就是怕你擔心。”
這個養馬師口中的防蚊衣看起來非常漂亮。如果不是他說的話,張天元還誤以爲是一件鎧甲呢,那顏色也比較漂亮,如同美麗的天空一般的天藍色,讓人看了非常舒服。
養馬師也衝高西笑了笑,顯然是聽那中年牛仔說了他中獎的事情。忍不住說道:“小夥子厲害啊,第一次買馬票就中獎了,以後常來玩啊,這賽馬還是非常有意思的,絕對不會枯燥地。”
“還來啊?”
高西暗暗苦笑,自己對賭馬可沒多大興趣,只不過是因爲好奇,所以才參與了一下而已,以後怕是不會再來了,不過正規的競速馬賽,或許以後還會參加的。
“謝謝誇獎啊,我也不過就是運氣好而已。”
當然高西出於禮貌,還是回了那養馬師一句。
“我們的黑玫瑰,就像是一個年輕的女鬥士,她的身體充滿了活力。你看吃東西的時候,都非常的用力,好像把那些牧草當成了自己的敵人了似的。”
正如養馬師所說,黑玫瑰更像是一個角鬥場裡的女鬥士,這傢伙跟淑女是沾不上半點邊的,實在是感覺上有些厲害啊。
不過高西喜歡這樣的馬,既然是競速馬,就應該充滿活力,而不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在這個場合,馬中林黛玉是不怎麼受歡迎的。
“是啊,我看這黑玫瑰也是不俗,以後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績的。”高西是真心覺得這黑玫瑰不錯,這誇獎可並不算違心。
“你這話說對了,黑玫瑰在這個賽馬場上,絕對是最優秀的競速馬之一,而且她最厲害的就是能夠跟騎手相互配合,計算好自己的體力和加速,雖然每一次起跑都比較慢,但是到了最後,總是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養馬師說道。
“廢話,你也不看看這馬是誰的。”中年牛仔非常得意,一把從養馬師手裡搶過來切好的蘿蔔片放到了掌心,然後讓黑玫瑰去。
這黑玫瑰對她的主人似乎也非常喜歡,用頭蹭了蹭中年牛仔,然後才歡快地吃了起來。
之後那養馬師和中年牛仔談的都是有關黑玫瑰的一些經歷,高西起初聽着還挺有趣的,可是聽着聽着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反正高西感覺很多事情好像根本就是這兩個人瞎謅出來的段子,聽着有趣不假,可是沒有什麼營養啊,他覺得無趣,再加上此時肚子也有點餓了,就提出了告辭的想法。
中年牛仔笑着給高西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這個時候纔想起兩個人還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
“我叫皮耶羅,以後有什麼有關賽馬方面的事情,可以儘管來找我,在洛杉磯,我就是專家。”
“我是高西,黃石牧場的牧場主,嗯,或許以後我還會再買幾匹純血馬,培養成競速馬。不過皮耶羅先生,我們中國有句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您就不怕給您培養一個可怕的競爭對手嗎?”高西笑着說道。
“哈哈哈,要真那樣纔有意思呢。”
說要走了,可是結果又聊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皮耶羅親自送張天元出了賽馬場,然後看着張天元開着車離開,這才又回去了。
從賽馬場離開之後,張天元就回到了自己給弟弟買的房子,可是想要做飯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除了一些做早點的東西之外,竟是什麼都沒有,沒法子,只好出去先將就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