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百萬豪賭

電話自然是江宜欣打來的。很興奮的口氣:“文俊嗎?張海澄又打電話來了,他說他非常盼望和你較量一下哦!”在這寂靜的監控室內,雖然是手機,但江宜欣的聲音卻也有些意外的大。感覺所有人都能聽見我們的對話。我略有些尷尬地點頭嗯了一下,低聲道:“我現在在開會,要不我一會聯繫你好不?”

江宜欣嘻嘻一笑,道:“人我可替你約了,你可別臨場退縮哦!”我嘿地一笑,道:“我有說過我不敢應戰嗎?不過我這幾天怕沒時間,回頭聯繫你好了。”江宜欣顯然是在電話那頭不屑地唷了一聲,道:“你可不是怕了吧,這不讓我多沒面子。”

我心中暗暗罵了一聲,暗想這女人可真夠瘋的,一點沒有初見時的矜持,倒像很希望男人爲他搏鬥似的。趕緊道:“等我開完會再給你電話吧,現在真的有事。”江宜欣笑道:“知道你忙啦,好吧,不打擾你,等你回話哦。”

電話掛斷,我呼了口長氣,轉頭望向大家。麥克坐在我旁邊,自然聽清了我們的對話,嘿嘿笑道:“怎麼,哥們,要和張海澄幹一架?”這話一出,其它沒聽真的兄弟都是哈哈一笑,齊道:“還有這碼事呀!”

我皺了皺眉頭,點點頭,一臉無奈地道:“本來是想約他較量一下的,不過現在出了這些事,過段時間再說吧。公司的事爲重。”

蒙軍忽然奇怪地一笑,望着我道:“張海澄?你和他有過節嗎?”我心下一怔,只得寒糊應道:“也說不上過節吧,不過也算認識。”

蒙軍點點頭,忽然狡狤地一笑,道:“很好呀,那就好好幹一場吧!我給你時間。”

我愣了一下,渾沒想到蒙軍竟然會鼓勵我出戰。就連平素和我關係說不上太好的吳曉軍竟然也插口道:“怕他幹嘛,好好收拾他一頓。”其它人更是叫囂道:“就是,不要丟咱們天翱的臉。”麥克更是嘿嘿冷笑道:“我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難得他竟然主動出戰,你替咱們好好收拾他一下。”

我有些茫然地笑道:“怎麼倒像你們和他有過節一樣?”

麥克聳聳肩,道:“你忘啦?那天公司週年酒會,被這小子出盡了風頭,我們都是天翱的人,卻靠一個外人來出頭,大家都感到沒顏面呢!”我一下明白了,顯然這些保鏢都還對那天的事耿耿於懷。

蒙軍聽我們說完,悠然笑道:“張海澄這小子很有意思,我很欣賞,既然有這種趣事,就讓文俊和他鬥一場吧。我看大家都這麼興致勃勃,那這樣吧,我聯繫一下張董,每人出一萬,咱們就讓文俊和海澄小小的比試一下。”這話一出,室中衆人都是轟然應好。

我根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電話,竟然引發這樣一場賭注。不由愣了一下,道:“蒙總,這樣好嗎?”

蒙軍手指在桌上輕輕敲動,忽然微笑道:“我雖然很欣賞張海澄,但我也看不慣張董那囂張的氣焰呢,最近他每次打電話給我,都要誇他兒子如何了不起,倒顯得我天翱無人了。那小小的K上一場,也是件好事。”這話一出,我心中暗暗靠了一聲,這不是擺明了要我只許贏不許輸嗎?而且當着這麼多弟兄的面,如果這一戰我輸了,只怕永遠在他們面前擡不起頭來。

衆人聽蒙軍也如此鼓勵,不由都哈哈一笑,嚷道一定要給張海澄點顏色看看。只有我心中微微涼了一下,這裡沒人比我更清楚張海澄的實力,儘管我心裡根本不毛他,但要說到必勝的把握,卻是根本沒底的。

一直沒說話的曾永平忽然冷笑道:“張海澄的資料我查過了,很強的,空手道五段黑帶,柔道四段。以他的年紀,能同時在這兩個項目上拿到如此高段,不是說着玩的。而且我認爲他的真正實力並不止於這個段數。”曾永平曾經在蒙軍的指示下調查過張海澄,他說的話自然是有權威的。這話一出,屋中衆人一下冷了下來。僅這兩個段級,就已經足夠開武館了,更別說還不止這個實力。我雖然在入門時和麥克他們比試過,但也只能是伯仲之間。所以我的實力大家都清楚。因爲誰都知道,衆人中公認格鬥最強的麥克,也不過空手道四段而已。

麥克忽然冷冷一笑,道:“我私人押五千塊,賭文俊勝,有沒有人跟我賭?”這話一出,居然沒人敢應聲。麥克拍拍我肩膀,笑道:“看吧,都支持你呢!”我笑着點了點頭,心下自然明白之所以沒有人下注,只不過怕當場損我顏面罷了。但對麥克的相助,卻也有些感激。

蒙軍點點頭,道:“那就這樣吧,今天的會就開到這,管雪康的事就這麼決定,我今天把話擺在這,這事以後誰都要當沒發生過,我不想有人再提起這事。誰敢因爲今天的事對管夫子不敬,就是對我蒙軍不敬!”話音截然有力,自然沒人敢說個不字。

管夫子一直低着頭,此刻方微微擡起頭,眼角有些呆滯,對着蒙軍道:“老爺,是我對不起你!”蒙軍緩緩搖頭,微笑道:“年輕人不懂事,跟你沒關係的!”說着悠然一嘆,道:“今天的事,我處理的已經很不公道,已經很對不起曹永紅和馬彬,我希望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有,否則不要怪我……”說着輕輕一哼,什麼意思大家自然都明白。

蒙軍轉過頭來,眼光在我臉上瞟了一下,輕笑道:“你沒問題吧!”我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緩緩點頭道:“沒問題!”蒙軍一笑,道:“那就,這事就這麼說定,我回頭就聯繫張董!我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警方的事叫張律師處理,我下星期就準備回美國處理一些公務,我看就定在這星期吧。”

心中忽然一陣火熱,這似乎是老天爺安排給我的一個大好機會,把一個原本隱密的私人決鬥忽然推向了鎂光燈下。甚至可以說,關係到我未來在蒙軍心目中的位置。

兩天後,蒙軍通知我,已經和張海澄父親約好了,在這個週末晚上,就在張海澄平時練武的青田道場進行這場比試。這家道場我很熟悉,就離F大不遠,離我那屋塔房也很近。是一個叫青田昭司的日本空手道教練和幾個A市人共同合資開辦的,不止有空手道,也設有柔道部和劍道部。請有許多高手押陣,很多崇尚健身的時尚青年都經常在那訓練,當然收費也很高。

江宜欣也跟着打電話來給我,嚷道:“你怎麼回事,把這事搞這麼大,把我爸都驚動了!”

我無奈地笑笑,道:“我也不想的,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無能爲力。”江宜欣顯然有點生氣,道:“搞成這樣,誰都輸不起了,我夾在中間很難看的。你知道嗎?我聽我爸說,張叔叔把賭注升到了一百萬!”

“一百萬?蒙總答應了沒有?”我心中暗暗靠了一聲,這可不是小數目。這輩子我還沒見過這麼多錢的,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一場比試竟然值這麼多錢。

“這還用說,他這麼大一老闆,別人肯加註,他能不答應嗎?”江宜欣吁氣道:“早知道這事會弄這麼大,我纔不讓你們比試呢!張叔叔好象認準了他兒子穩贏似的。”

我輕輕一笑,道:“那你說呢?我會不會輸?”

江宜欣嗔道:“還說呢!我現在當然希望你贏了,你不知道,張叔叔來跟我打聽你的情況,當我說你是我們公司以前的一個保安的時候,他笑得像個歪梨似的,噁心死了!”

我冷笑,暗想張海澄父親顯然是認定了自己兒子穩贏,想着吃定了蒙軍,所以才把賭注加大。但對我而言,這就是壓力猛升了。要是輸了這一場比試,那真是沒臉在天翱呆下去了。也幸虧沒把這事告訴施少強,要不然不氣死他纔怪,這肯定會影響到他的安排。

當下我悠然說道:“既然你希望我贏,那好歹給我點鼓勵吧,這麼泄氣的樣子,好象也看準了我非輸不可似的。”

江宜欣輕笑。“你想要什麼鼓勵呢?我可沒我人家那麼豪氣,要不我請你吃頓海鮮大餐好了。”

“就吃頓飯,唷,還堂堂總經理呢,這麼摳門!好歹我要贏了,你當衆親我一下吧。”我取笑她道。

這本是玩笑話,誰知江宜欣竟然笑道:“可以考慮哦!我就覺得吧,我一直欠着你什麼,這感覺特不爽。如果這樣就能償債,那我也不算虧。”

我微笑道:“到時可別反悔!”心底忽然泛起江宜欣那如初雪般純淨的天使面孔上,和她親吻是什麼感覺呢?嘿!

江宜欣嬌笑一聲:“勝了再說。”

雖然蒙軍特批了我爲這場決鬥調整狀態,不用值守夜班,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仍然要在白天守備的,在警方沒有抓住那幾個逃遁的殺手前,我們誰也不敢大意。

山莊的大門緩緩打開了,一張奔馳600開了進來,只看車牌,我就知道誰來了。

車停下,阿勇微笑着走了出來,朝我微一點頭。

兩隻手握在一起,忽然對視着一笑。一種很莫名的友情忽然從彼此的眼光中映射出來。阿勇使勁在我肩膀上拍了幾下,點頭道:“聽說你小子要和人掐架,我雖然還沒好全,也趕緊溜出來了!”

我嘿嘿一笑,無奈道:“不是吧,這消息,傳得可也忒快傷了。”

阿勇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哈哈道:“你小子,可給我放聰明點,我在鳳凰臺幫你開了盤,在你身上我可下了重注的,你可別把我搞砸了!”

這個……,你這不是在給我壓力嗎?

阿勇哈哈大笑,道:“你可不被人看好哦,現在是三賠一了,張董約了很多人來下注,搞得場面很大,而且居然還有很多女生來投注,看樣子那小子很有女人緣!”說着一收聲,道:“好了,不開玩笑了,你自己心裡有譜沒有?”

我冷笑,道:“你說呢?”

阿勇陰陰一笑,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相信!”說着又是拍了拍我,道:“好了,你自己儘量做好準備,那小子不是這麼容易應付的。我也要去見老爺子了。”說着臉色一暗,顯然一說到蒙軍就沒好氣。

我點了點頭,道:“你傷還沒全好,不要隨便出來溜,最近風聲比較緊,那幾個殺手還沒抓到,要是出了事可不太好。”

阿勇點點頭,道:“我沒事,除了傷口還有點化膿,其它沒什麼了。這幾天的事我都聽人說了,要不然我今天也不會上這來了,現在就是想來看看妤靜。”

我當然知道阿勇的心思,不由輕嘆口氣,道:“阿勇,我當你是朋友,多的就不說了,不過她現在都有身孕了,你也不用想太多。有些事,該忘記就忘記吧。”要不是我和阿勇同過生死,又在醫院裡並牀多天,這話我根本不會說的。而且說實話,我心底確實有點當阿勇是朋友了。

阿勇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黯然的神色,無奈地自笑道:“這次受傷,我也想了很多,唉,算了,就當是個笑話吧,過完這月,我準備去香港去,嘉穎去意大利了,前幾天打電話給我,叫我有空幫她了結下她公司一些事情。”

我心頭一下浮現出星光下,蒙嘉穎那雙迷朦溫柔的雙眼。不知道再見到她,又是什麼時候,又或者,還會有再見的那一天嗎?

剛目送着阿勇的背景消失在主樓中,電話忽然響了,竟然是消失很久的思怡打來的。

“文俊哥,你可真狠,換電話號碼也不說一聲!害我這麼久都沒找到你!”

我哦了一聲,暗想你不是更狠,我換了號碼你也居然還能找到。趕緊笑問道:“你怎麼找到的新號碼?”

思怡嗔怒道:“還說呢,我實在聯繫不上你,恨得直接又跑到你那小屋去蹲點,要不是春春姐告訴我你的新號碼,你還真想玩消失呀!趕緊交待,你現在在哪?”

我無奈地笑笑,避開這話題,道:“我不是說過我找到新工作了嗎?我說姐姐,你又有什麼心事要找哥哥我商量了?”

思怡畢竟是小女孩,見我語調溫柔,也息了火,哼哼道:“我是想問你,我哥找過你沒有?”

“你哥?你說勇剛?他不是在西藏當兵嗎?怎麼會來找我。”我一下驚住了。聽思怡如此急切的口氣,似乎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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