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曹軒並不太喜歡安以琳,哪怕女人長得挺漂亮,但身爲世界NO1的職業殺手,曹軒有多少錢?玩過多少漂亮妹紙?包括名模,甚至明星!
只不過,他真心需要一個鼓起勇氣的動力,又或者是發泄下心中的壓抑。
最重要的是利益,殺手的動力全部來自於利益,但放逐世界哪有利益可言?
男人的利益不外乎三個方面,金錢權力和女人,哪怕安以琳在曹軒眼中並不算什麼,但……物以稀爲貴嘛,安以琳是放逐世界唯一的女人。
咦,這麼一想的話,豈不是國寶?甚至大熊貓!
有多少個夜晚,米勒和布萊德望着安以琳的背影垂涎欲滴,有多少個夜晚,徐博和格雷格拼命幻想着安以琳,強擼灰飛煙滅……
突然間,曹軒有鬥志了,他要把安以琳變成自己的專屬女人,哪怕他並不好色,甚至他並不需要天天上,僅僅是抱在懷裡饞別人也夠爽的!
於是,曹軒跑了過來,賤兮兮的朝我們說了一句話。
“你們沒有妹紙上吧?哥饞死你們!”
我茫然以對,王行健目瞪口呆,這貨吃錯什麼藥了?
其實吧,我並不在乎妹紙,像我這樣的屌絲兼宅男,如果沒有在放逐世界遇到芙蘿拉的話,我估計結婚前是絕不可能擺脫處男之身的。
更何況此刻的我,心中只有晴!
而且我太忙了,不僅要努力變強,還要保護那些孩子,更有其他的同伴!
“米勒左邊,布萊德右邊,蛟島正司主攻,格雷格後應。”
“那兩隻四星蟲子交給你們,楚雲升自己去挑一隻,不,憑你的水準得挑兩隻。”
“大小李跟着我,王行健往後退一些,你負責掌控全局。”
“徐博別跑,否則老子把你丟出去喂蟑螂,賽羅和金俊美,你倆帶着徐博。”
“別用腳踹,活用沸金屬武器,別怕痛,多用幾次就沒感覺了。”
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和血污,秒速思維飛快的計算着,不僅要分析自己的戰局,還得兼顧所有同伴的戰況,我只感覺連秒速思維都有些吃不消,一陣頭暈目眩。
我必須讓這些同伴快速成長起來,否則一次小意外就損失一人的話,我們傷不起。
不能總指望變異體打前鋒,變異體已經……
從兩百隻減少到一百隻,再減少到四十隻,最後只剩下十八隻,加上大小李也不過二十。
變異體的思維很遲鈍,所以戰鬥中根本不懂得保護自己,一個個的減少,越來越少。
我有一種感覺,變異體只是我們的引路者,總有一天會全部離開我們,到那時……
“我們已完成了我們的任務,接下來,就指望你們了。”
我感覺每一個變異體的戰死,都彷彿在對我訴說這句話。
但我並不希望它們全部消失,曾幾何時我很怕它們,很敵視它們,如
今卻已當成了不可或缺的同伴,此刻它們保護着我們,但總有一天我們會成長起來,反過來保護它們。
它們不會死光的,頂多退休,當放逐者的實力足以接班後!
傑森和卡瑞的離去,導致我們只剩下十二名放逐者,這十二名必須全部強到無可匹敵,纔有可能對抗那幾乎無法戰勝的敵人,包括徐博,包括安以琳,甚至那些孩子!
“寶寶別怕,跟着爸爸。”
突然,我從安以琳懷中搶過了小漢堡,抱着他直衝戰場。
“陳蕭,你別亂來,小漢堡才五歲!”安以琳發瘋般的尖叫着,我卻毫不理會。
“爸爸,寶寶怕,怪物……鮮血……”孩子的哭聲在我懷中響起,我卻強擠出一抹笑容,一絲鼓勵,我不指望他現在就能變強,但最起碼,不要害怕!
“寶寶,怪物想吃你,怎麼辦?”
“怕,寶寶怕……”
“不是怕,也不是哭,更不是求爸爸,而是要戰勝它們,懂麼?”
“不要,好多血……”
“但如果不讓它們流血,寶寶就會流血,會很痛,爸爸也會流血,還會死!”
孩子不說話了,蜷縮在我懷中瑟瑟發抖,我卻猛一咬牙,狠心的將他舉了起來。
那一刻,怪物的血盆大口距離他不足三米,孩子整個懵了。
但下一刻,那璀璨的沸金屬長刀,轟得從空中斬下,那血盆大口瞬間崩裂,甚至粉碎。
“爸爸厲害麼?”我笑問道,孩子無法回答,表情呆滯。
“看,其實怪物並不很可怕,只要寶寶變得和爸爸一樣厲害就行了。”
“來,爸爸教你怎麼殺怪物,砍掉它們的爪子,它們就不能動了,再砍掉它們的頭,它們就不能再吃寶寶了,懂麼?”
“寶寶別怕,爸爸會保護你,但等你長大了也要保護爸爸,懂麼?”
“寶寶別怕,這不是殘忍,這只是生存……”
其實我知道,對一個五歲孩子說這些,就是殘忍!
此刻的他,應該待在幼兒園,每天讀讀唐詩,或是學學最簡單的加減法,稍稍努力就能得到老師的誇讚,還能換朵小紅花佩戴在身上。
此刻的他,應該對着父母撒嬌,因爲不喜歡吃青椒而耍小脾氣,因爲看不到動畫片而抹眼淚,應該依偎在父親那溫暖的懷抱中,應該聽着母親那動聽的兒歌進入夢鄉。
但此刻的他,卻被我高高的舉在空中,面對鮮血,面對死亡,面對怪物的血盆大口。
“陳蕭,你是這世上最混蛋的老爸!”安以琳怒氣衝衝的咒罵我。
我知道,但我必須這麼做……
一朵花,如果被寄養在溫室中,那麼幸福快樂是理所當然的,但如果被丟棄在荒野中,不學會堅強,就根本無法生存,會凋零,會枯萎。
我也想把小漢堡養在溫室,但我做不到,我只能逼迫他堅強,逼迫
他成長。
我不想把他變成兇徒,滿臉猙獰的去斬殺怪物,畢竟小漢堡才五歲,但至少在怪物撲向他時,要懂得自保,懂得反抗,別隻知道躲在我懷中哭泣。
“寶寶,握住爸爸的手!”我語氣嚴肅道。
那一刻,小漢堡瑟瑟發抖的抱住了我胳膊,下一刻,那手臂在扭曲,猛地凝聚成刀,灌入了怪物的頭顱,那漫天的血雨,那噴灑的黏液。
“看,這樣它就無法再傷害我們了,懂了麼?”
全場,所有目光盯着我們,有複雜,有憤怒,有嘆息,小漢堡的目光也盯着我,有茫然,有苦澀,也有終於浮現出的一絲明悟。
我讚許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寶寶很厲害,但還要繼續加油哦!”
其實,原始人就是這麼鍛鍊自己孩子的,現代人之所以覺得殘忍,只是因爲我們忘記了那份生存的艱辛,但當我們再次回到荒野中呢?
什麼都不教他,纔是最大的殘酷!
而且我比原始人聰明百倍,所以我更懂得如何教導我的孩子,下一刻……
“陳蕭,小心!”有驚呼聲從身側響起,我沒理會。
“陳蕭,背後!”王行健飛也似得撲了過來,包括大小李,包括定夏,我卻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們,我知道,那是一隻巨型蟑螂的利爪,直朝我背後刺來。
“爸爸!”小漢堡也看到了,小手死死揪着我的衣襟。
“怎麼辦?”我故意反問他。
“寶寶不……爸爸……”小漢堡急的眼眶通紅,連話都說不清。
噗,利爪刺中了我的肩胛,又從前胸慣出,甚至擦着小漢堡的臉頰,那一道淡淡的血痕。
小漢堡沒有呼痛,只是怔怔的看着我,身上的那個血洞,那咕嘟嘟涌出的鮮血。
“怎麼辦?”我咳着鮮血,卻依舊在問他。
“跑,爸爸快跑,疼,爸爸別死!”小漢堡已完全崩潰。
“但跑不掉怎麼辦?爸爸會死的,寶寶快說怎麼辦?”
我語氣陡然嚴厲,脣角滿是鮮紅,小漢堡已說不出話了,伸出小手想拔出那怪物的利爪,又想堵住我身上的血洞,可惜他的手太小。
小漢堡突然顫抖的更加劇烈,那紅腫的大眼睛裡,一抹決然浮現。
他再一次抱住了我的胳膊,那早已扭曲成刀的沸金屬。
“殺掉怪物!不許傷害爸爸和寶寶,敢傷害就殺掉它!”
呼,我長吁了一口氣,身軀猛地前衝,將怪物的利爪拔出,又陡然返身撲回。
天空中,那一道璀璨的弧光,小漢堡終於破涕爲笑。
“怪物死了麼?怪物不會再傷害爸爸了麼?”
“嗯。”我口含鮮血用力點頭,心中卻在默默感嘆。
“晴,這麼教我們的孩子,對麼?”
“阿嚏!”某大學裡,某個抱着課本的妙齡女大學生,茫然的打了個噴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