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女人也沒關係!】
智力-1。
後面又是一段大約四五百字的女人外貌描寫,全都是大量辭藻堆砌出來的行人外貌,看的秦恩頭暈眼花。
這種描寫根本就是講行人女人美麗的成語全都一口氣拿出來亂用罷了,只能看到成語,實際上讀完一遍下來連對方胖瘦美醜都不知道的垃圾文字堆砌。
全程都是形容對方怎麼怎麼美,怎麼怎麼動人,什麼詞都敢亂用,如同初次寫情書的純情小處男!
是男的還罷了,若是寫的人是男人,秦恩只是笑幾聲悶騷文青見到美女走不動道,笑對方是個沒有見識的豬哥。
可若對方同樣是女人……這就有點……怪了。
總之,全程秦恩都是用很懵逼的表情看完那一段炫耀文筆功底的段落。
但更絕的還在後面:兩人竟然到賓館開房間了,後面寫全都是互相磨豆腐的情感,看的秦恩又是覺得自己瞎了眼。
智力再次-1.
我特麼用既視感讀取時間軸不是看磨豆腐的!我要看的是乾貨!不是指h上的!
我是要劇情上的乾貨!!誰特麼有心情看你們磨豆腐開心不開心!我想看難道不會去幻想鄉看麼!?
【…………———她不是男人,但哪怕如此,我也仍然愛着她,我,要宣佈出櫃了!】
秦恩揉了揉眼皮,同時儘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別胡思亂想,別去想這些無聊的事,秦恩,乾貨,你要的是乾貨,別被這種無聊的內容轉移注意力。”
好不容易秦恩才鎮靜下來,而有關那個神秘人,隱約的秦恩有了一個猜測……難道說,那個女人是那個在土魔人記憶裡的no.1第一位,號稱龍目的那個高大女人。
難道是她?
秦恩沒有下結論,他再次切換到一個客觀的角度繼續閱讀後面的訊息。
【x月x日(因爲被磨豆腐減少了智力,秦恩沒有看清):我本以爲,媽媽和弟弟都能接受這麼一位漂亮的‘姐夫’,可是等待她來到她們面前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宣佈出櫃的過程並不順利,媽媽生氣了,我第一次看見她那麼生氣……我開明的弟弟則呆呆的看着我們,呆滯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姐夫’身上,我很生氣,我不喜歡他垂涎他‘姐夫’的目光。於是我離家出走了,我和她一起離開了,我們遠遠的離開了家,在一個小旅店開個間房,我悲痛不已,爲什麼,她們無法理解我呢?】
“不對!”秦恩停止了播放,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不是過去的記憶碎片在作祟影響的人格變化,而是記憶中某些地方對不上去!
秦恩仔細回憶着有關過去的記憶碎片,搜尋着腦海中的可疑訊息,然後突然想起了在幻想鄉內的某一天,那個和男友穿越到幻想鄉的少女羅莎琳在某一天與秦恩閒聊過去的時候提及的內容:“秦姐姐某天突然與你和阿姨大吵一架,到底是因爲什麼啊?聽說那天之後你們就再也不見面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來自於羅莎琳的問題被秦恩有意敷衍跳過去了,但是和現在的日記對照,秦恩猛然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那件事當時恐怕在諸多親戚當中鬧的很大,既然事情擴展的那麼大,羅莎琳必然也會知道訊息:秦恩的一家人,根本沒看見過第四人,因爲百合出櫃和秦恩與秦恩母親吵架的劇情也不存在!
無論是秦恩的記憶碎片還是羅莎琳口述的過去都能知道根本不存在什麼神秘人,從頭到尾都是秦恩姐姐一個人做了很過分的事情與家裡決裂——這點在後來秦恩拜訪自己姐姐的記憶中出現,而談論的內容也絕對不是所謂的出櫃這麼和平的事!雖然不記得是什麼了,但是詳細的過程……卻是足夠讓一個有相依爲命數十年經歷的家庭轉眼間分崩離析的威力!
“她到底是什麼人?”
不,或者說。真的有這個神秘人存在麼!?
因爲這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秘女人,你這個親姐姐就給我扣上一個色狼的帽子,我不服啊!
若是真的很美,有帽子就有吧,可是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啥都沒幹就被扣帽子,這就很過分了!親姐都不能忍!
爲了找到神秘女人的線索,也是爲了自己的名譽,秦恩耐着脾氣繼續讀下去。
【——我和他們分開了,【她】很溫柔,她一晚上都在撫慰我,她就好像是另外一個我一般,對我身體的各處敏感知根知底,漸漸的,我在一波又一波快樂中找回了心情,忘卻了她們。我們談論了理想也談論了未來的事,她說矛盾是暫時的,她們早晚會承認我們的,我們還商量將來要個孩子,我拿秦恩當時‘色眯眯’的眼神揶揄她,她甚至跟我開玩笑說她從我弟弟那裡借種,由將來擔任受孕的一方……就這樣我們胡說八道許久,我還特意拿出來日記給她看,嘻嘻嘻!】
“切,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在胡思亂想,難道真是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麼?”看到這一幕記錄,哪怕是向來很‘尊重女性’的秦恩也不禁站在批判的角度上說話
【——不過,她好像不怎麼喜歡讓我長期寫日記的樣子!不過這件事我可沒聽她的!後來我們聊了許多,胡說八道了許多,然後在睡夢中她安慰我說早已經找好了將來居住的房子,並且將地址告訴了我。】
地址,赫然就是秦恩目前所處的位置!
【9/22(秦恩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日期上):裝潢已經差不多完畢了,好累,今天真的好累,明明今天該休息的,可不知道爲何我一定要在當天寫下記錄,哎,大概是養成習慣了吧?堅持這麼久,真的不可思議呢。】
字跡開始變的格外虛弱,之前因爲逐漸被某人訓練開始變的有棱有角能從文字中感受到的力量已經消失不見了,字體歪歪扭扭的像是一個病秧子在寫的字。
隱約的,秦恩察覺到了很不對勁的氣息。
【9/23:身體好虛弱,開始還只是頭暈,但是沒多久卻是連力氣都沒多少了,幸好她無時不刻的陪伴着我,儘管身體很冷,可我仍然覺得很幸福。
9/24:越來越重,越來越虛弱,好不容易自己煮碗湯恢復了點體力,但是殘存下來的力氣我竟然又忍不住去動筆寫字,這股執着,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啊。
9/25:這個病,像是當初和媽媽、秦恩得的病,明明當初痊癒了……可現在卻又復發了,不知道媽媽和秦恩那裡是否有事。
9/26:難受,寫不了太多,今天只有一個小時是醒來的,又累又渴(字體非常扭曲,幾乎很難辨認出來這是漢字)
9/27:****************(已經不是漢字了,只能看到幾個模糊的筆畫)
9/28:****************(筆畫都已經看不到了,變成了純粹的畫鬼符)
9/29:……………………………………(這下,純粹就是變成了點點點)】
從前幾天的日記來看,她的病狀已經變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堅持日記到今天是幾個月來培養出來的每天日記習慣,寧可留下歪歪扭扭的字也要堅持每天去寫,這份精神毅力同樣是不解的謎題。
24號以後已經看不到什麼甜言蜜語了,神秘人的存在無限爲0,按照之前日夜不停描述神秘人之間酸臭戀愛的詞語突然消失反而平添了幾分看不懂的詭異。
湊巧的正趕上了下一個翻頁,秦恩控制時間繼續流動,既視感繼續誠實的按照當時的情況行動,【她】繼續翻頁,而下一頁9/30日的日記卻是整整寫滿了一整頁!
雖然沒有控制影像繼續播放,但是秦恩隱約也已經有了一個預感,那就是眼前這長篇日記,將是她留下來最後的文字了。
【9/30: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不認識的人,進入了戰場當中,不知爲何那裡每一個人都要殺我,我持續與很多人戰鬥着……對手有人類,同樣有怪物,還有宇宙星空中不可名狀的存在,但無論看上去多麼兇悍的存在,都不是一合之敵。在那裡我變成了無可匹敵的存在,連天地都被我撕裂,我看着一個又一個邪惡的怪物前仆後繼的上來送死,而每次我都毫不厭倦的手起刀落將他們殺死。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充斥着我身體每一個角落,似乎殺戮遠遠要比和最愛的人在一起還要讓人興奮(從這裡開始摻雜了許多對別人的描寫,這些人的能力、戰鬥方式、形態全被忠誠的記錄下來)。
直到我最後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有着東方人面孔卻留着金色長髮的女人,在遍地絕望與哀嚎的地獄中,她紫色的雙眸如晨星一般閃亮,不像其他趕赴送死的人那般歇斯里底,她一步步踏上其他妖魔鬼怪的屍體向着‘我’發起了挑戰,和她一起並肩作戰的人也非常多,有一位梳着銀色馬尾辮的女人、身材高挑的巫女、綠色長髮穿着紅色格子衫的大姐姐、好幾名從月球降落到地球上的古裝貴族,在看到他們來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這些人,有能夠接我認真第二招的力量。】
“八雲紫、八意永琳、博麗巫女、風見幽香……還有可能是夜月見、嫦娥之類的月之都居民。”
這段文字描述的,不正是1884年那一場大戰麼?
【但在突破遙遠宇宙的另外一端,我見到了兩個強大的存在,一人是身旁漂浮着三個球的奇怪女人、另外一位銀髮紅袍的女魔神,她們很卑鄙的出手了,那羣只能勉強跟我過招的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強,而我則被暗算,最終酣戰了許久我被擊敗了,我的身體四分五裂,這些妖怪將我的屍體分割成無數小塊,而殘餘的小部分碎片則落到了宇宙中各個角落。
最後我只能捨小爲大,粉碎魔族之神和地獄女神的神格!但是那個金髮紫眸的女人卻將一柄劍插入了我的胸膛中,差一點!只要差一點我就能讓那兩個魔神陪我殉葬!可最終我只是擊碎她們的神格,而眼前的這羣人卻成爲了真正的贏家,將我肢解!】
【我痛醒了,醒來後,我又變成了我,真正的我,我很害怕……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住在這房子裡好孤單啊——媽媽,還有秦恩,我好想你們啊……】
隨後,再也沒有了記錄,持續好幾天的日記當中都是什麼沒有的空白。
秦恩操控着既視感的影響播放着後面的翻頁內容,後面雖然很早就被羅列好了日期,可上面再也沒有人寫上一行字,持續好幾天的日記中斷過程,足足過去了好幾頁。
此時黃銅硬幣回到了秦恩面前投放出聊天屏幕,紫發的魔女衝着秦恩說道:“秦恩,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秦恩大概有了猜測,不過並未阻止帕秋麗諾蕾姬的分析,默默的注視着這名魔女,耐心等待後續。
“這個儀式是一種類似【召喚】和【降靈】儀式,大概的構造我已經瞭解了,材料看上去駭人,但獲得難度並不大,真正的難度大的是其術式的構造方式,上次出現這種術式,是中國清朝太平天國時期了……術式最後傳承就是在洪秀全一脈,不過在太平天國覆滅的時候,其衣鉢繼承人洪秀全和他的歐洲人師父全都被曾國藩斬殺,術式徹底失傳……”
“等等!”聽着帕秋麗喋喋不休的開始向着學術方面歪樓後,秦恩不得不打斷她口若懸河的說明:“你的意思是說它很厲害?”
“難度不大、結構穩定、簡單易懂、消耗幾乎同等於無、成功率高、需要的材料少:這就是它的價值,若不是洪秀全召喚出來的是【虛擬】的偶像,他恐怕早就推翻清國的統治了。”
帕秋麗的理念是掌握好一個法術,魔法師就能控制一個國家稱王稱霸,這種純粹的【唯武器論】讓秦恩嗤之以鼻,國家興旺絕非是某個法門決定的,當洪秀全選擇這條道路的時候,所謂的太平天國就註定成爲笑話,自古以來就沒有能靠着宗教成就霸業的帝王,帕秋麗-諾蕾姬,終究是世外的魔女,不可能懂得人心莫測和國家興亡的學術,她的感慨,聽聽就算了。
“太平天國的事已經蓋棺論定,我們沒有討論的必要,帕秋麗,除此以外,你還看到了什麼?”
“跟龍神非常相似的氣息曾經存在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