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人，這次特意找您來，我是有些事情要麻煩您的。”
“是指妖怪山的事情嗎？”
八雲藍拿起餐巾，矜持的擦拭着嘴角的油漬，而在她面前裝着豆腐的餐盒已經的被吃了個乾淨，而用餐的姿勢也是美如畫，真不愧是妖怪賢者的式神，簡直騷想……啊不對，簡直有教養！
就算是吃油豆腐這種油膩的東西都這麼優雅！
“嗯，沒錯，我打算將河城荷取送到妖怪山，所以…………”
“所以聯繫到了我啊……沒關係，這倒是小事一樁，將她送入妖怪山內，花費不了多少力氣。”
一道奇妙的裂縫突然的出現，將河城荷取給吞了進去，河童連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直接的消失在了房間當中。
“這……這也太快點了吧。”秦恩怔怔的望着河城荷取消失的地方發呆，在剛纔河城荷取消失的時候，秦恩不知道爲何好像隱約的聽到了慘叫的聲音。
大概是那種從高處被人給扔下來的那種慘叫聲，秦恩看着藍大人那和藹的表情心中卻確認了，這位九尾狐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這般友好。
“看來後面就沒有我什麼事了……”秦恩喃喃自語着，他覺得自己對妖怪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事情跟自己無關了。
只是擡起頭卻發現吧八雲藍還在這裡坐着，拿着還沸騰着的茶杯，眯着眼睛吹拂着杯子上的熱氣，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狐狸——儘管藍本來就是狐狸，但是秦恩還怎麼看都覺得狡詐。
不妙啊，真不妙啊，秦恩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自己該咋辦呢？找藍大人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總不能對着藍大人說：“你可以滾了”
說出那種話純粹是作死啊！
可是除此以外秦恩也找不到別的話題啊，終究還是跟藍大人這些大人物相差的級別太遠讓秦恩對此完全沒有什麼話題，門當戶對很重要，哪怕不是結婚也要看個門當戶對的。
就比如現在，秦恩只能傻傻的坐在藍大人對面看着八雲藍那高深莫測的神態不言語，而博麗初代則也沒有插入話題來影響氣氛，只是坐在那裡自顧自的練着毛筆書法！
這個時候秦恩多麼渴望有一個會搞氣氛的人出來幫幫自己啊，這個時候超級尷尬的啊，跟這種等級遠遠超過自己的女性打交道簡直尷尬的無以復加啊！
“秦先生你很擔心妖怪山？”
“嗯……嗯啊，那啥，額，我是說——是的。”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本來秦恩是打算說妖怪山死活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可是腦海當中的畫面吧不斷的閃爍變幻一番後，秦恩發覺自己是希望妖怪山勝利的。
射命丸文、靈鳩伊凜、姬海棠極、河城荷取、犬走椛……這些少女，好歹也是相識一場，秦恩難免的也有些在意她們的結局。
若是本來妖怪山的對手是另外一幫人的話秦恩還不至於如此操心，可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鬼族們的惡行——
蠻橫，野蠻，不講理，嗜殺……這些性格的妖怪，讓秦恩的好感無限降低，尤其是在採石場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惡行，秦恩知道，若是讓這羣人進入幻想鄉內的話，她們定然會與幻想鄉現在的節奏格格不入。
幻想鄉目前已經開始進入了正軌了，整個過程都開始變的有些……嗯，稍微的向着文明的角度前進了，妖怪也不是小說當中那種純粹茹毛飲血的生物，而是能溝通能思考能交往的異族。
無非就是亞洲人，歐洲人，中亞人，這種詳細的人種區別。
人類連黑鬼都接受了，那妖怪自然也肯定能接受，最起碼幻想鄉內的妖怪大部分不都是美少女或者美青年哪怕是‘兇惡的’妖怪也是基佬們喜歡的兄貴，比起黑乎乎的黑鬼來說都能讓人接受不是麼？
畢竟妖怪羣體都在改變了嘛，大部分都跟人類相差無幾，只是力量和身體素質有些區別，拿到人類社會當個某些方面的精英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再加上，秦恩到現在爲止看到的妖怪不是美女就是帥哥哦！想想就很帶感啊！最起碼很好看不是嗎？一幫英俊的帥哥和美豔動人的美少女！不是很好看很萌也很讓人興奮嘛！
可是那羣鬼族不同，那羣鬼族是真正的——茹毛飲血的怪物，這羣怪物還停留在食人部落的階段，她們不肯放棄那些野蠻的風俗，連吃人這種極度反文明的都不覺得羞愧，自從和鬼族第一天開始打交道秦恩就知道這幫鬼孫子——那個鬼王矜羯羅帶領的鬼族部落們全都是一幫不肯承認現實的傢伙，若是讓這羣執着自己傳統的人回到幻想鄉內，這注定會讓幻想鄉變的不平靜。
嘔心瀝血才形成的和平幻想鄉——能維持某種意義上和平的幻想鄉將會因爲這麼一羣野蠻人而崩壞，曾經秦恩對這羣鬼族還多少有些同情之心，可是現在秦恩有的只是那種強烈的排斥感。
“秦先生，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哦，沒關係吧？”
“額……”秦恩好不容易纔忍住嘔吐的慾望，控制自己的思維不再去回憶記憶當中浮現出的那些野蠻人的暴行，臉色慘白的回答道：“沒事，沒啥事，只是有些不舒服。”
“說起來……藍大人，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八雲藍看上去心情不差，很有耐心的樣子。
“那個矜羯羅，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一直存在秦恩心中的疑問，一直以來秦恩都是在各種渠道當中聽到這個名字，自然的對這個人多少的產生了好奇心，哪怕是抱着黑這個人的心情……難免產生了興趣。
“矜羯羅啊……”八雲藍在聽到秦恩這麼問的時候稍微沉思了下，好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是不是要回答。
但是很快八雲藍就得出了一個結論——無所謂，說給這個男人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機密。
“鬼王矜羯羅——嗯，成爲鬼王也只是數百年前發生的事情而已，在當初在幻想鄉內還沒有分裂的鬼族部落當中，他不過是一名天王而已。”
……好吧，先不說後面的體系，前面的那句話……只是數百年前？秦恩有些無言，天吶，這羣妖怪的計算時間方法到底是怎麼算的啊！
秦恩覺得自己能活到八十歲子孫滿堂這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數百年？我這是要有多少個兒孫啊！就算是生育力算很強的人類都能生出一堆後代來了！都能成立個世家了！
這幾百年，這到底是要有多少個能幹的孫女啊！
八雲藍也知道秦恩的驚愕和詫異，但是沒辦法，人類和妖怪的時間感官還是有些不同的，向着一個人類解釋這個有些太難了，所以八雲藍也沒有細說。
“矜羯羅的父親是誰不清楚，母親是誰也不清楚，曾經有過在人類的村莊生活的記錄，但是後來因爲某些原因迴歸到了鬼族的羣體當中。”
“能是什麼原因？”
“無非就是排斥啦，那個時代的日本人總是喜歡不斷的……唔，用現在的話來形容的話，就是作死。”
“作死？”秦恩在聽到這話很親切，畢竟自己也是一個作死小能手——啊不對，自己跟那幫古代的日本猴子可不一樣啊，自己是作而不死小能手！
“那個時候的日本人類對異族很排斥——排斥的程度遠遠不亞於現在外界的美國對黑人的排斥，在這樣的排斥之下，經常的喜歡去用妖怪的腦袋去證明自己的武勇，但是……往往都是作死，若是消滅了真正的大凶大惡妖怪自然是值得去歌頌的武勇，可是大部分時間，那羣愚蠢的武士們都是在破壞整個國家的穩定，稍微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稍微有些獨特癖好的人都會被當做妖孽，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做激怒妖怪的事情。”
“這……這可真是，如其名的作死啊。”秦恩可以想象到了，一羣安分的妖怪好好生活着，腦殘的日本武士突然喊着：死死威，然後送了便當，若是遇到脾氣好的妖怪自然事情就幹掉這羣無知的傢伙就過去了，可是遇到那羣卑鄙惡毒的，總是喜歡綁架普通人或者喜歡拿着人質的武士，難免的會戳中人家的逆鱗，最終結果是妖怪大怒，血流成河。
“無非就是因爲這個結局，那個矜羯羅被人類激怒了，然後一氣之下做了什麼事情……直接放棄了原本在人類村莊生活的記錄，迴歸了鬼族這個羣體的懷抱——事情無非就是這種旋律。”
秦恩大概明白了，爲啥日本動漫在拿着某些妖怪做主要角色的時候總是描寫那些妖怪熱愛和平的生活，然後在特定時期被那些作死的傢伙打破了，殺死了熱愛和平妖怪的養父養母（往往是人類）或者是親近的人類女朋友（fff！），最終妖怪主角（配角）一怒之下，血流千里……最終留下一道孤零零的背影和燃燒的村莊——嗯，這就是某些日本漫畫的某些異族妖怪的黑歷史了。
本來秦恩還以爲套路爲啥都這麼狗血，敢情這並非是真的狗血啊，這是有歷史因素在內的啊！
“他們爲何這麼**？”秦恩扶額，對於日本人作死習慣十分不解，趨利避害的道路這幫傻×不懂？好戰必亡，忘戰必危啊！
然而藍隨後說的話語卻讓秦恩有些噴飯：“因爲受到中國盛唐文化的影響，文化的輸入讓日本這個地方的人類就有些好戰，可是又沒有那個時候中華大地時期的人們那樣開闊的眼界和判斷力，這種不成熟的好戰性讓讓他們看上去就像是發情期的猴子一樣猥瑣好戰。”
“猥、猥瑣好戰的發情猴子！”秦恩噗嗤的一聲笑了。
沒想到藍大人的形容，遠遠的比自己這個充滿優越感的現代人類還要惡毒啊，明明同樣有着日本的名字……可是嘲諷起來卻是毫不留情啊。
“這個幻想鄉大部分人都是有着日本的名字，並非是因爲都是日本人或者是當地的本土人。”彷彿是讀心術一樣，八雲藍讀出了秦恩的腹誹，這讓秦恩緊張起來了，唯恐藍大人找自己算賬。
“只是曾經幻想鄉形成以前就居住了大量的日本人類殘留了很多文化遺址，零零散散的其他國家和大陸的居民進入後很難在有效的領導組織下形成文化獨立，因此有些時候你也會在這裡看到標準的歐洲人血統的人用着日本人的名字，而亞洲外貌的人卻有着歐美人的名字。”
不過八雲藍卻是微笑着繼續講述，沒有追究秦恩腹誹着失禮內容的責任。
在藍大人這種級別的人眼中來看，秦恩的腹誹顯得無關緊要，秦恩感慨起來，真是大人有大量啊，看來處於非凡地位的人——尤其是這種已經形成上位者涵養的人，心態都是比一般的小民好很多，估計就算是一個縣的縣長當久了，退位下來估計也會成爲個有着非同一般涵養的老人，古代的德高望重或許就是這麼來的。
而在八雲藍的好心講述下秦恩也明白了：實際上，生存在幻想鄉內的人類已經不算是單一文化的民族了，若是來了一個外界的專家來研究下幻想鄉普通居民的血脈的話，她們會發現每個人的血統都不是純粹的……時代的變化消弭着人類之間的隔閡，尤其是有妖怪這個生物存在的時候，而在現在這個時代妖怪又有不少跟人類融合一起生活的，所以血統和基因……基本上是貴圈很亂的級別，算不出來族譜的。
五百年，幻想鄉形成最起碼有五百年的時間，漢王朝也勉強才400年啊，這五百年足夠改變一切了，能決定多少的民族興衰，誰也不知道，這五百年間，有多少物種像是流星一般的轉瞬即逝啊。
“額……扯遠了吧，藍大人，我們討論的不是矜羯羅嘛……”秦恩有些不好意思提醒着八雲藍。
“哎呀，這可真是的……”藍大人搖着頭嘆氣，有些無可奈何的開口道：“時間長了，好久沒有跟像你這樣的人說話了，一時難免的，囉嗦起來了，秦先生，還請不要介意。”
……看吧，外貌雖然是個年輕的少女，可是你八雲藍卻也已經是大媽級別的人了！看來叫藍大人藍姐啥的都不行了，應該叫你藍媽纔對吧！哈哈哈哈！
“藍大人，繼續說吧……現在該繼續了吧。”
秦恩又開始偷偷的在心理胡說八道的作死了，而這一次掩飾的也非常好，沒有讓八雲藍看到，而是繼續用着好奇寶寶的眼神看着八雲藍，期待着後面關於矜羯羅的內容。
“唔，我們談論到哪裡了？”
“發情猴子的問題。”
“發情猴子？已經說到這裡了嘛。”八雲藍輕輕的聳了聳肩，不知道爲何給了秦恩一種很可愛的感覺。
“那麼繼續說吧，猴子的生活習性是……”
“不對！藍大人，這不是生物課！我對猴子也沒有什麼興趣啊！你談論的是數百年前好像是發情猴子般善戰的日本人！”
“哦，那個階段啊——那個時候可是要比現在更加久遠啊，畢竟那是矜羯羅的小時候啊，那個時候我還尚未成爲九尾呢，幻想鄉也只是個雛形而已……後面的內容都是紫大人曾經跟我提起的，唔，算了，又一不小心跑題了呢，既然秦先生對那個矜羯羅感興趣，那我也要趕快進入正題纔是。”秦恩突然覺得，這個外貌少女的漂亮美人有些時候總是這麼‘失憶’似乎也是萌點啊。
“天王矜羯羅，那個時期矜羯羅不過是個鬼族的天王，在鬼族內也是個身份不明的傢伙，父親母親都不知道是誰，若非一身純血的話，鬼族或許都不會接納他。”
“估計是某隻鬼的私生子吧。”秦恩充滿惡意的猜測着。
“嗯，這個傳聞也有……有人傳聞他是當時鬼王的私生子，畢竟他加入當時還沒有分裂爲怪力亂神鬼族四部的鬼族部落時候，幾乎都沒有什麼阻礙的升級到了天王，用了不過是七年的時間。”
七年的時間……若是在人類當中，不算長也不算短，可是這若是在妖怪的世界當中……七年，這也太短暫了一些吧！難怪有人猜測他是私生子啊！秦恩也肯定這麼認爲啊！
“關於這個，曾經我們這些妖怪也是將其當做八卦來聽的，直到——”
直到什麼？在這個時候秦恩突然看見藍大人的神色有些異樣，那是完全吃了一驚的不敢置信，好像是看到一隻溫馴蠢笨的豬突然的變成一隻老虎一樣的表情。
“直到我們將當時日本僅存的這一支鬼族部落分解成怪力亂神鬼族四部——也就是殺死了那個當時鬼族真正的王那個時候，在其被殺死的時候……”
“式神，這些事情說給他聽不好吧……”在藍後面的話說出來以前，博麗初代卻是緊皺着眉頭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她看上去並不怎麼希望秦恩知道這麼多詳細的東西。
“沒什麼關係的，初代，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好久了，這些事情也算不上是什麼機密，既然有人感興趣，我爲何要隱瞞呢……”
在這個時候秦恩突然發現八雲藍的表情有些不對，嘴角一直掛着的那副笑容總是感覺有些壞壞的，這讓秦恩隱約的看見了一個大坑，而自己正在向着那個坑邁去。
可是這個時候打斷已經不可能了，也來不及了——而且話題說到這裡秦恩也有些好奇的心裡癢癢的，自然的想知道後面的內容。
這就相當於好不容易自己搞定了爲難自己入洞房的惡男惡女惡親戚，好不容易進入洞房，甚至雙方都脫了褲子的時候男的突然來句：“哎呀我去上個廁所大便，你先睡吧”一樣噁心
——各種意義的噁心，掃興。而在看見秦恩都這麼一臉興奮和期待絕對不可能陽痿的模樣初代也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化作無聲的嘆息，繼續開始寫毛筆字了，對於那些早就知道的事情，初代並沒有什麼興趣去複習，就像通過了高考的人對高考沒有第二次興趣差不多概念。
“本意我們是打算直接將鬼族變的七零八落的，讓其成爲一個亂七八糟的集合體，但是……那個矜羯羅卻只是讓鬼族的****持續了一個晚上而已，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平定了鬼族的分裂，舉行了鬼族內部的四王參政——由矜羯羅、茨木華扇、星熊勇儀、伊吹萃香，四位鬼族掌握鬼族整個部落，我們期待的鬼族的內亂，只是持續了一個晚上而已，並且被分爲平均的四個部落，增加了我們的難度。”
詞彙用上了我們，這讓秦恩突然覺得有些微妙，頓時擡起頭看着八雲藍，秦恩卻看到了期待的神色。想到這裡，秦恩不由得有些激動了，難道說，藍大人他有些看好我？開始主動的跟自己說這些過去的事情，拉自己入夥嗎！想到這裡秦恩就有些激動！這可是幻想鄉的皇帝……不，皇帝說不上，也就是宰相吧，這可是幻想鄉的宰相給出的橄欖枝啊，這可是不能錯失的機會啊！
“矜羯羅還真是厲害啊……”秦恩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激動，有些心不在焉的這麼說道。
“哦？”然而這個時候藍卻是露出了一絲別樣的神色，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覺得，矜羯羅什麼地方厲害呢？”
八雲藍這麼一問打斷了秦恩的胡思亂想，他簡單的回憶了下之前藍說話的話，想也不要想的說道：“頭腦啊，一夜間平定那些桀驁不馴的鬼族部落，這不是很有腦子嗎？”
“你真的以爲矜羯羅過人之處在於智慧？”
藍卻是露出了嘲諷的神色，而秦恩聽到這話後也是呆了呆，好像……矜羯羅這位鬼王，頭腦實際上不怎麼好？
“他並非是靠着頭腦和平的解決了鬼族的紛亂，而是自己拿着腰刀，衝入了鬼族的其他頭目的帳內，在那個領袖死了以後連個百夫長和旗長都敢鬧騰起來的夜晚，拿着刀架着他們的脖子。”
“………………”
這尼瑪，太傻比了吧！
“也許你覺得很蠢，但是實際上他就是靠着這種手段成功了，大部分鬼族都屈從了，而沒有屈從的鬼族部落，要麼是頭目被斬殺，要麼就是滅族，那一晚上的時間鬼族就少了很多人口。”
藍那淡然的口吻讓秦恩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一晚上……一晚上的時間？只是一晚上的時間？想到這裡一副浸滿了鮮血的畫面浮現在了秦恩的腦海當中——一位形象模糊但是全身肯定是浴滿了血色的鬼王，左手拎着刀右手拿着刀鞘，腰間掛着人頭，渾身浴血的滅了不服從他的足足十幾號鬼族頭目，以一己之力，一夜間屠殺了數千人。這不是一個人指揮數百人數千人啊，這他媽只是一個人在一晚上那幾個小時的時間：玩個單機遊戲就天亮的時間就衝進自己部落當中，對着自己族人下了這麼狠的手，這種殺人效率和勇猛，讓秦恩想起一個歷史當中存在人，在人類歷史當中也有這麼差不多的人，那就是項羽，西楚霸王。
這分明就是一個妖怪當中的西楚霸王！奶奶的，就算是幾千頭豬一晚上也不可能殺完吧！工廠的機器都會壞掉的！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好處，也多虧了他那一夜間的殺戮，紫大人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非常輕鬆呢，剩下的那些小魚小蝦紫大人輕易就解決掉了，而鬼族也因此失敗了。”
藍雖然這麼說，可是秦恩對此卻並沒有感覺到欣喜，雖然最終他輸掉了，但是秦恩也看出來了——儘管他頭腦並不算多麼出衆，但是他卻能靠着單純的勇力結束了****。
聽上去很魯莽，但是這聽起來也很恐怖啊，靠着武力解決了需要死好多腦細胞的事情，這也很了不起啊。
能玩頭腦讓矜羯羅輸掉的只是八雲紫而已，就算真的跟矜羯羅玩頭腦，不——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可能性，秦恩他何德何能能讓一位勇力過人的鬼王成爲他的棋子和犧牲品呢！
自己撐死就是個過河小卒！
能下棋讓矜羯羅輸掉的只有八雲紫那種大佬，秦恩是沒有資格佈局的——這麼一想就有些可笑了，靈鳩伊凜，這個還沒有習慣大天狗身份，還是一位笨拙的領導者的靈鳩伊凜又有什麼能力能暗算他呢？
凜還沒有習慣自己作爲大天狗的身份，也不知道合理利用妖怪山的能量，這是心態問題，而就算是在武力的問題，靈鳩伊凜也是舊傷未愈，連對付犬走盛都費勁的狀態，又怎麼可能贏那個矜羯羅！
“這種傢伙……凜怎麼可能贏！”
天狗們的局勢，很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