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彈丸之地,卻是世界上經濟最發達、最自由的地區之一。到處都是摩天大樓,路上的行人很多,一個個行色匆匆,天知道在這個競爭極爲激烈的環境當中,人們的生存壓力有多大。
看着這些人,秋雨心裡涌出一股同情的心理。在秋雨看來,這些人活得太累,有的時候可以算是失掉了自我,只不過是一臺機器而已。最可笑的是,這些機器還總是嘲笑那些生活得很自由自在的人,也不知道到底誰更加可憐。
陪着曉雪姐妹、曉雨逛了大半天的商場,險些把秋雨累死,以前可從來沒有這麼逛街的時候,秋雨一個勁兒的直翻白眼。那三位美女似乎是沒有見到一般,依然是興致勃勃,不斷地打量着櫥窗裡的各種商品,沒完沒了的試穿、試戴。凡是有相中的,一句話,買!秋雨立即就得乖乖地去埋單。
看着秋雨毫無顧忌地付賬,根本連眼都沒有眨一下,令得商場裡的女侍應生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秋雨,很有一種貪婪的味道。估計若不是秋雨身邊還有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跟隨,那幾個發春的漂亮小丫頭準得有投懷送抱的衝動,像秋雨這種看起不算是很帥,但也不算難看的多金男,是很多女孩的終極目標。
大大小小的手提袋都由紫衣衛隊的兄弟幫忙拿着,是秋雨唯一感覺還算是欣慰的地方。有兄弟就是好啊!當老大就是好啊!上次陪瑤瑤大小姐逛街沒把秋雨累個半死,那是秋雨始終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大家走的都有些累了,找了一家比較大的餐廳解決肚子的抗議。與其說是餐廳,不如說是快餐或者小吃更加合適,香港人有吃下午茶的習慣,也就是臨時填填肚子,這對出身廣東的飛天會來說倒也沒有什麼驚訝的,廣東那裡也有一些地方保留着這個習慣。
茶餐廳雖然不小,也正是上座的時候,但是一下子涌進來三十多人,而且個個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身強體壯,還讓那個看起來很精明的侍應生感到驚訝,愣眉愣眼的。
三樓人不多,一般樓上都是比較
清靜的,很多談事情的人也喜歡到樓上邊吃邊聊。飛天會一下佔據了三樓的剩餘位置,瞬間原本很安靜的環境變得有些嘈雜。這還是飛天會的成員紀律嚴明,沒有人大聲喧譁的結果,否則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飛天會的人一落座,秋雨就發現原本在三樓用餐的客人陸續地離開了,臨走時還都有些慌里慌張的,有些畏懼地斜眼瞟這裡一眼,卻不敢正面看過來。
有什麼不對?秋雨和天風、趙一鳴等人互望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周圍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和人。
“提高警惕!”天風趁侍應生不在身邊,轉身對其餘紫衣衛隊的兄弟說道。
“是!”帶隊的頭目連忙應是,低聲吩咐下去。
“沒事的。”秋雨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
“怎麼啦?老大,找到原因了。”天虎湊過來低聲問。
“你看看咱們這些兄弟的衣服就知道了。”
天虎回頭看看,沒發現什麼,迷惑地又轉回來看着秋雨。
“沒什麼啊?”
“笨蛋!”天風低聲罵道,顯然天風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不僅僅是天風,聽了秋雨所講的話,這一張桌子上的人除了天虎都明白啦。
疏忽!絕對是疏忽!飛天會這一行人的首腦倒還無所謂,紫衣衛隊的十幾名兄弟可是清一色的紫色T恤衫。初時,秋雨倒沒留意,現在仔細一分析,是有些太惹眼了。這十多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遠比普通人健壯,服裝又是如此整齊,讓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物,混江湖的機率極大,用普通市民的話就是不像好人。也就難怪其他的客人會立馬離開這裡,誰知道這些黑道的人來這裡是幹什麼,一般意義上的吃飯還好說,萬一是與其他黑道談判,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免得一個不好,殃及池魚。
既然已經這樣,是沒得更改了,索性秋雨招呼大家坐下安心吃飯。臨時換衣服也不現實,這副樣子走到哪裡都一個效果,既然已經出了風頭,消息靈通的人肯定早就知道了,飛天會衆人也就放開
心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先生,您有什麼事嗎?”衆人正在就餐間,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秋雨等人隨聲望去,只見一位頭髮花白,穿着中國傳統對襟唐服的老人站在通向這邊的過道上,後邊還有一位三十左右歲的白淨漢子。一位飛天會的兄弟伸手攔在老人的面前,顯然沒有合適的理由是不可能讓他過來的。
老人滿面紅光,雙眼有神,長長的壽眉尤其令人關注,看得出年紀很大。但是腰桿挺直,微胖的身軀給人一種仍然是身體健康的感覺。
“這位不可能是普通人。”秋雨的第一感覺就是看來同道中人終於出現了。
“紫風,不得無禮。”不等老人說話,秋雨連連忙喝住手下兄弟。紫衣衛隊的兄弟都以“紫”字開頭,各有綽號,平時大家很少稱呼真實的名字。
連忙站起身走過去,秋雨抱拳拱手說道:“不好意思!手下兄弟少了禮數,小子秋雨向您老賠禮。如不嫌棄,請到這邊同坐。”秋雨話說得彬彬有禮,同桌的天風天虎等人也均站了起來。
“嗯。”老人摸着頷下的鬍子,微眯着眼睛點了點頭,一絲滿意的笑容掛在臉上。
“不用了,謝謝小兄弟。我過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儘快離開這裡吧!回到你來的地方。”老人說話時中氣十足,語氣倒也和藹。
“哦!老人家認識我?”秋雨面色不改,淡淡問道。
“哈哈哈!如果飛天會這樣的幫會老大進入香港,我都不知道的話,那麼香港的黑道也就太廢物啦!”老人哈哈大笑,並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口氣不小。
“果然是道上的前輩。秋雨年輕眼拙,不知道您老大名,還請原諒。可否告知小子?”
“名字就是個記號,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即使是在香港也沒有多少人認識我的。不過你還真的必須按我說的去做,這是對你好,也是對大家都好。”老人話說到一半,忽地變得嚴肅起來。
“請您老明示!”秋雨極爲禮貌,以晚輩的姿態講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