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一面覺得省事不少,可是接下來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心思卻不可外露更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冷箐月聽了她的話後,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算是答應了,便進了那交易市場。
這裡賣的最多的,仍是從魔派修士手中得來的東西,法器最多,其餘的便是些符咒、煉器材料之類,甚至還有人在叫賣靈獸,這些冷箐月都不感興趣,但是沒有什麼意思,所以只是瞧了瞧,那靈獸卻只是因爲餵養方法不同,身上有着血煞之氣,但是除了這樣,就再也沒什麼了,都是一級和二級的靈獸,比起冷箐月手中的那隻變異的小妖怪,卻是差了許多。
而此時,那餘政也被請入了主帳,只是,這次主帳裡。仍然只有那家家主和盟主兩人在,空蕩蕩的大帳中,顯得異常冷漠,冷箐月見此,不由懷疑起來,他們下去時,可是十幾家家主均在場,爲何上來後,卻一直只見這兩家家主,莫非,他們上來的消息並未傳出去?
只是,冷箐月還未多想,便聽那盟主說道:“本想早些瞭解完,讓您做自己的事情,誰料這三日一直有事,卻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冷箐月當即讓餘政說道:“哈哈,盟主這話就讓我們汗顏了,盟主言重了。”
那盟主見此,也不含糊,便道:“既然已經能耽誤了這麼些時日,不若今日我們便把洞穴中詳情說完,你看如何?”
餘政仍是面無表情,冷冰冰地答道:“好的,盟主爽快。盟主儘管問,餘某一定知無不言。”
那盟主聽了這話,卻是異常的高興,想了想,則道:“既然這樣,你先描述一下這一個月在洞穴中的生活吧!”
這問題卻有些大,但冷箐月卻不準備多講。想了想。則讓那餘政回道:“一進入洞穴,所有修士則分爲了五六組人,因那洞穴裡。四通八達,有許多通道,這些組人選擇了不同的通道,開始尋找。我們走的則是一條中等大小的通道。只是。沒多久便遇到了一種身上發着腥味,類似於妖怪。反正是不認識的動物的襲擊。”
聽到這裡,那家家主卻插嘴道:“妖怪?變異的妖怪?”
冷箐月聽了這話,心中便是一驚,她的描述。只說這妖怪身上有腥味,還卻沒提過半個變異的兩個字,這家家主是如何知道的?頓時。冷箐月更加確定了這兩家找人下到那地下妖怪窟,恐怕救兒子只是藉口。還另有其他目的。
只是,這個問話卻太過突兀,那盟主如此精明,冷箐月即使想要裝作沒聽出這個錯誤都不行。所以,冷箐月當即便心直口快地說:“我們也這麼叫,想必原先派下的修士也是這麼稱呼的吧。”
那家家主話語一出,心中便後悔了,聽得這餘政倒是沒懷疑,心中當即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卻也不再說話,示意餘政接着說。
只聽那餘政說道:“這變異的小妖怪卻是十分厲害,尤其是口中的濃痰,有污人法器的作用。更可惡的是,這小妖怪還是羣居的靈獸,往往一來攻擊,不下十幾只,幸好我們隊伍修爲較強,雖然有傷的,卻沒有死人。而其他幾個組,似乎傷亡不小。於是,我們便接着前進,沒想到,卻遇到了更爲厲害的靈獸——變異的小妖怪。”
變異小妖怪這幾個字一說出去,冷箐月便發現那家家主和盟主的臉色便不一樣了,那家家主本來涵養就一般,此時臉上已經寫滿了好奇,而那盟主,儘管面色不變,但他的額頭上的一根青筋,卻不自主的跳了跳,顯然,對着變異小妖怪,他也十分的感興趣。。.。
看到兩人的表情,餘政卻裝作不知一般,語氣仍然十分平靜地講道:“那變異小妖怪卻比普通的小妖怪厲害百倍,雖然僅有一隻,但因爲據守要地,那通道又十分窄小,我們僅有一兩人能正面迎敵,可謂吃盡了苦頭。一番打鬥下來,築基期初期的修士,我們便損失了一名,而那練氣期的幾個修士,則全部隕落。只是,如此慘重代價,我們並沒能殺死它,只是逃了出來。後來,我們一行人商量,認爲那變異小妖怪實在太厲害,便換了個通道繼續找尋,好在,沒有再碰到那東西。”
說到這裡,那盟主卻有了疑問,說道:“也就是說。那變異小妖怪如今還在那裡?”冷箐月聽了這話,心中冷哼一聲,當即指揮着餘政點了點頭。
那盟主見此,臉上雖然不顯,但冷箐月卻隱隱約約感到了他的焦慮,只聽他又道:“既然你們還剩下不少人,怎的就你們兩個回來了呢?”
這卻是問到了關鍵,餘政聽了這話,臉上卻是表現出顧忌之色,隨後,想了想才說道:“大約過了十幾日後,許多人都死在了那變異小妖怪的手中,並且一直沒有兩位少主的消息,活着的人,爲了能夠不虧本,便開始了相互廝殺,想要從對方手中獲取些什麼。我和冷箐月實力還算可以,見到此苗頭,便躲到了其他地方。總算有驚無險,活着回了來。”
這番話中有真有假,那相互廝殺搶奪東西是真,而那兩人一起避險是假,但聽起來卻十分符合修仙界的一些風氣,所以,當餘政說完這段後,那盟主便點了點頭,算作相信了。
許久後。那盟主才道:“依你所見,那小妖怪和變異的小妖怪的戰力如何?”
這卻太過明顯,冷箐月心中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在餘政面前講秘密公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要拉他入夥,二是要殺人滅口。。
但此時,餘政卻不能不答,想了想,冷箐月便讓那餘政以十分誠懇地口氣答道:“那普通的小妖怪,也就相當於練氣期九層的修士,但那變異小妖怪,恐怕要四位築基期前期的修士才能拼個兩敗俱傷,若要十分利落的殺死,這些人卻無可能。”
盟主顯然沒有料到這變異小妖怪的厲害,聽到一隻變異小妖怪,竟然可以和四名築基期前期的人持平後,顯然十分吃驚,連平日裡的淡然竟也拋了去,只聽他問道:“那麼,這地下妖怪窟到底有多少隻變異小妖怪?”
冷箐月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算了一下,便讓那餘政報出了個適當的數:“我們後來遇到人後,會相互問詢,若沒猜錯,大概有兩隻左右,但那普通的小妖怪卻是多了許多。”
兩隻變異小妖怪,便會牽動大約十名築基期的修士,這個數字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卻恰恰可以讓那盟主猶豫不決,而他的猶豫不決,卻是冷箐月的生路。
果然,那盟主聽了這個數字後,竟躊躇起來,幾乎有幾個呼吸的時間,他是在思考的。隨後,盟主才道:“多謝餘修士的相告,只是如今我們懷疑那空穴恐怕是魔派的一個駐點,既然餘修士曾經下去過,又回了來,不知能否多留一下,爲我們做個嚮導?我們自會有重金酬謝。”
這倒是冠冕堂皇,只是冷箐月更有對策,當即指揮着餘政裝作十分功利的樣子說道:“這斬妖除魔,本就是我們修仙者的責任。盟主如此說,可是折殺餘某了。只是,盟主當初許諾的火鱗丹和蓬萊仙水才,我如今卻是未見到,再下洞穴。恐怕有些……”
這話卻只說了一半,餘政便停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着那盟主。若是餘政一口答應,或者一口回絕,那盟主卻不好對付,但若一個人有了缺點,比方說貪財,那便是太容易對付了。
那盟主當即說道:“這卻是我們的疏忽了,明日我們便將獎品送上。”
那火鱗丹對於冷箐月雖然有用,卻遠遠不如蛟鱗片的作用大,所以,只聽那餘政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知盟主可寬容一下,那火鱗丹我並不想要,但我煉製法器,卻恰好缺那蛟鱗片,不知可換?”
這其實並不難,畢竟,火鱗丹也是用那蛟鱗片所煉製,煉丹也有一定的損失,直接給更加省力。那盟主聽後,當即拍板道:“這有何難,明日定當送上。”
兩方既然談好,那盟主便讓人將餘政送走。冷箐月此時纔算完全放鬆起來。只是指揮着餘政安靜地回到自己的帳篷,纔開始專心地看着交易市場上的東西。
而等到餘政一走,那家家主便立時按耐不住,問道:“既然東西都問出來了,幹嘛要給他那蛟鱗片和蓬萊仙水,那都是家族中的至寶啊!還不如殺了他痛快。”
那盟主一聽,直接冷哼一聲,顯得十分生氣,那家家主立時閉了嘴。只聽盟主訓道:“你懂什麼?那地下妖怪窟如此危險,沒有嚮導怎成?何況,對付那變異小妖怪。也需要築基期修士,他到時候卻是可以充作一名。還有那個女子。豈不是保護了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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