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冷箐月心裡對和自己的師父在一齊的客人起了些興趣。
畢竟能被師兄用上商量的字眼,這說明屋內的人十有也是結丹期修士。因此冷箐月正想從師兄嘴中探聽一二時,緊閉的屋門突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幾位男女修士來。
而師父夫婦緊隨其後的拱手相送着。
果然全是結丹期修士!冷箐月看的真切,四男三女人人修爲深不可測!
她和師兄不敢擋路,急忙左右一分,束手站在了兩旁!
師父一眼就看見冷箐月,只是微微一笑後就不在意了。其他修士自然也瞅見了冷箐月,但大都一掃即過,畢竟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對他們來說實在沒什麼可注意的。
可是有一位身材修長完美、面紗遮臉的女修士一眼掃過冷箐月之後,身形突然一震竟然停下了腳步,同時一雙明亮的秋眸,閃過一絲難以辨明的異樣神情。
“曾見過劣徒嗎?”
其他修士發現了這名女修士的異樣後,不禁略帶訝色的望了此女一樣,師父更是大感疑惑的開口問道。
幾個字眼一入冷箐月的雙耳,就讓冷箐月心裡咯噔一下,如同打翻了五味盤一樣,什麼樣的滋味都有。
冷箐月雖然勉強控制住臉色未變,但還是情不自禁的望了這女修士一眼。
沒有!只是令徒長的很像我一位很久沒見面的舊友。眼中的異色消失了,恢復了清冷的眼神。
這句話讓冷箐月的心裡一澀。有點苦苦的味道。
“哦,這樣還真是巧了!”師父微笑着說道,重新打量了一眼冷箐月。可是冷箐月臉上平靜如水,絲毫異樣未露出。
而其他修士互望了一眼後,雖然全流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但真有幾分相信此話,可就只有天知道!
這位也知道此言難以取信於人,但她沒有絲毫辯解的就飄然而走,剩下之人大有深意的望了冷箐月幾眼後,才紛紛向師父夫婦告辭。
師父臉上的笑容。在送走了所有客人後。漸漸消失了。師父皺了下眉,轉過臉對冷箐月淡淡的說道:“跟我進屋,我有話問你!”
冷箐月見此,心裡暗暗叫苦。只好應聲答應着。而那位少婦師孃。柔聲安慰了冷箐月幾句。也隨之進了屋。
當冷箐月走進了客廳時,師父正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少婦。則緊挨在其身旁坐着。
見冷箐月走到了身前,便停止了沉思,毫不拐彎的直接問道。
冷箐月聽了默然了一會兒,心內瞬間掂量了數遍。知道看樣子師父的異樣情形,全落入了此位眼內,根本無法敷衍過去了,就只好點了點頭,承認道:“弟子的確有過一面之緣!”
師父聽到冷箐月如此輕易的就承認了了,倒有些出乎意外,臉上的神色頓時緩和了下來。
“怎麼一回事,能說來聽聽嗎?”少婦聽了冷箐月此話,好奇心大起,不禁開口問道。剛纔一口否認和冷箐月相識,但現在這位徒弟又說認識,這裡面肯定有些故事。
而師父聽了自己夫人所言。就點點頭的望着冷箐月,看來同樣想知道此事原委。
“師傅恕罪,因爲此事涉及到了一些私事,而弟子曾經答應過絕不將此事外泄的,還請師傅師孃見諒!”冷箐月早就準備好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非常婉轉的拒絕道。
聽了冷箐月此話,師父夫婦大感意外,互相望了一眼後,想了想後。似乎在斟酌地緩緩說道:
“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爲師自然不能讓你失信於人。不過爲師要提醒你一句,這位少接觸的好!要知道媚功了得,爲師實在怕你不知不覺中着了對方的道.還茫然不知。但現在看你神志清明,言辭清晰,爲師倒也放下心來了。”
冷箐月聞言,心裡一鬆。嘴中連忙稱是。
見冷箐月神色恭敬,一副尊師重道的樣子。心裡的最後一絲不快也消失了,竟然和顏悅色的指點起了冷箐月修煉上的問題。冷箐月自然聚精會神的聽着,不肯放過師父地任何一句話。
半晌之後,師父隨口問了幾句冷箐月在修煉上的體會心得,對冷箐月的回答頗爲滿意。突然說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來。
“冷箐月,爲師現在有件私事交予你去做,你可願意?”
“私事?”
冷箐月心裡一愣,但馬上就滿口答應道:“師傅有事儘管吩咐就是。弟子當盡力完成!”
師父很高興冷箐月毫不遲疑的態度,站起身來在屋內踱走了兩步後,就沉聲對他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多危險的事情!只是叫你去暫當一段時間的保鏢,幫我保護一戶人家地安全!”
“保鏢,保護人?”冷箐月有點愕然,但還是沉着的聽着師父下面地言辭。
”其實原先是想讓你師兄去的,但是最近,偶爾聽人說起你殺了許多魔道修士地事,這可真讓我和你師孃吃驚不小啊!沒想道,我門下竟然還能出了個猛人,聽說連其他六派的人都經常談論此事了!這樣一來,自然還是你去我比較放心!”師父微笑着說道,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好。
而一旁的少婦,同樣笑吟吟地說道:“另外,從小就待在洞,沒到俗世歷練
人情世故欠缺的很,即使從這方面講也非你去不要保護的人,是世俗世界的凡人。”
冷箐月聽了了師父夫婦地一番讚語,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副靦腆的樣子。不過,讓冷箐月去保護凡人,冷箐月雖然表面上神色如常,可心裡還是有些納悶。
按理說一位凡人能有什麼危險,隨便派一位煉氣期弟子就足以擔當保鏢了,何必再讓自己一位築基期弟子前去?
也許師父猜出了冷箐月的疑惑,就半解釋半敘述的說道:“我叫你保護的人,是我以前一位師兄的後人,他對我有救命的大恩。但是其獨子卻是沒有靈根的凡人,無法修仙只能待在世俗世界,因此在其坐化後我曾經發過誓,只要我活着一日,就絕對保證他後人的安全和榮華富貴!因此這家人百餘年來,都在我的暗中扶持下大富大貴了數代,有危險的話,我也早幫他們清除了乾淨。”
師父說到這裡頓了下,彷彿在回想着往事,但隨後神情一斂就說道:“但是前些日子我收到了消息,魔道六宗的人可能會派一些低階弟子混入本國世俗界,對一些我們七派暗中扶持的凡人進行一番清洗,試圖打擊一下世俗界對我們七派在普通原料上的供應。而這家人與我的關係,應該也會被魔道之人算成這一類去,所以我需要一位能應付這場風波的人前去保護這家人的安全。當然,若是魔道的人沒有找他們的麻煩,那就更好了。”
冷箐月聽完之後,肅然的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好了,我會寫封信給此戶人家的當代家主,說明你的身份和情況,他也是唯一知曉我與其祖先事情的人。另外我打過招呼了,你這段時間是按照外出執行任務算的,所以不用擔心會受處罰。而這枚玉簡內有這家人的詳細資料,你帶上它現在就回去收拾下行李吧,明早就出發,省的遲則生變!”師父最後想了想,吩咐道。
“遵命!”冷箐月一躬身,輕聲答道。
……
冷箐月坐在神風舟上,在數十丈的高空上全速飛馳着。
自己現在去的,可不是要保護的那家凡人居住的京城,而是直奔方向飛去。
冷箐月趁此自由些的任務,要先去赴那師弟的見面之約,順便看看那位陣法師能否修復好那疑似古傳送陣的破損法陣。
這可是七派萬一在決戰中大敗,冷箐月可以另行脫身的最後手段了。否則魔道六宗一旦空出手來,冷箐月就只能在魔道之人的終日圍剿下殘度餘生,哪還有時間進行修煉。
冷箐月估計一下了,來回這一趟沒什麼意外的話,短短二十餘天的時間就足夠了,根本不會耽誤師父的任務,所以才如此放心的前往。
師弟和冷箐月約見的地方在一座小城裡的某個茶館。
據他所講述,茶館乃是他的一位下人所開,所以冷箐月找到了此地,自然就能聯繫上了師弟了。
冷箐月一路上風馳電掣,即使偶爾遇見了幾名修士,也不加理會的擦身而過,沒有一絲想要攀談的意圖。在日夜不停的飛遁了七八日後,冷箐月終於到了那個的小地方。
爲了不引起騷動,冷箐月在離小城數裡遠的地方就收起了法器,降落了下來,然後慢悠悠的向城門方向走去。
這雖然不大,但是城門處人來人往的,進出的人竟然很多,頗爲繁華的樣子。
冷箐月相貌普通,身上衣衫也早換上了一件半舊的儒袍,夾在進城的人中絲毫不起眼,就這樣順着人流的進了此城。
這個茶館名氣還不小,冷箐月隨便找了一個孩童,略一打聽去處,竟然就輕易的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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