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之靈空間內。
意識迴歸。
莫無念滿眼複雜地看着前方巨大虛影。
“魔主大人，您可是發現什麼了？”
洪主察覺到莫無念的異常，試探性問道。
“除此之外，外面還有一個更爲宏大的世界，有一道結界將其與此方寰宇隔開。”
“那個世界，層級比之母世界高出太多太多，若是結界消散，在其層級的恐怖威壓下，母世界僅是片刻間便會崩碎瓦解。”
“而且，那道結界現在已經很薄弱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潰散。”
莫無念沉聲道。
沒錯。
在他的感應下，那道結界已經很薄很薄了。
連一個指尖的厚度都沒有。
甚至莫無念明顯感應到，其還在以一個不慢的速度縮減着。
可以這樣說，以那個速度縮減下去，不出半年，那道結界便將徹底化作虛無。
屆時，整個母世界都要完蛋。
“！！！”
洪主大驚失色。
除了母世界外，還存在另外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僅是氣息就足夠將母世界碾碎？
唯一能抵禦的結界還將在不久後潰散？！
這...
洪主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莫無念眼神掃過場中，目光落在系統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眼前的系統已是十五六歲的模樣，面容清秀，窈窕身段初現曲線，雖還未徹底成熟，但仍是風華絕豔。
他臉色平靜，眼底閃過一絲恍然之色。
原來如此。
系統進化還會帶着系統本人一同成長。
看系統這副十五六歲的樣子，恐怕現在的系統仍舊沒有升到最高級別，而且距離滿級還有一段距離。
“既然你說了結界，那你應該已經見識到外面的世界了吧？”
虛影淡淡說道。
“看到了。”
“一片望不到頭的蒼茫星域，那是什麼地方？”
莫無念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虛空。”
“漫無邊際的虛空。”
“那裡，纔是真實世界的虛空啊。”
“吾等此處的世界，不過是一個狹小至極的願景罷了。”
虛影緩緩說道，語氣有些悲哀。
“此話，何意？”
莫無念雖有猜測，但仍然感覺難以置信。
畢竟，這方母世界實在太真實了。
無論是各種靈蘊、神邸，還是生靈的生死更迭，整個世界的運轉等等。
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而有序。
很難想象，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艘巨大無比的“船”。
“吾等此刻只是在一艘靈船上罷了，雖然靈氣、法蘊樣樣具有，但仍然更改不了它只是一搜靈船的事實。”
“真正的世界，名爲九霄之地。”
“這裡的空間、法則、靈蘊都已經敗壞到了一個極致的程度，所以你才能以天尊之位操控無數空間，但等你到了九霄之地，你連最常見的破開虛空都無法做到。”
“那裡，纔是整個世界的終點！”
“你能在這種環境之下登臨天尊之位，姿勢天賦定是非凡。”
“哪怕在那九霄之地都屬於頂尖層級的了。”
“吾長血一脈到底是迎來了一尊絕世妖孽！無愧於這無數紀元中的隱忍了！”
“但，可惜了......”
虛影感慨道，語氣悲涼。
“可惜了？又可惜什麼了？”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莫無念不滿道。
這他孃的。
婆婆媽媽、絮絮叨叨，一口氣把話說完能死嗎？
聽的他都難受。
“可惜，吾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很慶幸，你們找到了繼續代替吾繼續維持這道靈船的辦法。”
“可，這始終不是長久之策。”
“因爲，船靈可以彌補，但這艘靈船上的能源已經快耗光了。”
“這艘靈船，承載了大量的資源儲備作爲運行動力，以及供各個世界生靈繁衍生息的養料。”
“若是沒有我之前的那次屠戮，這搜靈船早已資源枯竭墜落。”
“早在無數紀元前，靈船的資源便就耗空，各個世界相繼崩塌破碎。”
“那時，吾動了惻隱之心，動用了這艘靈船爲返程準備的資源，毀去了諸多世界，只留下一方世界苦苦支撐。”
“便是期待着，這方世界有朝一日能誕生出一名絕世妖孽，改變靈船的現況。”
“屆時，吾將耗費所有剩餘的神力帶領他重返九霄之地！重振長血之威！”
“直到如今，你來了......”
“你的資質確實不錯，但，吾已經絕望了。”
“因爲，吾早已沒有辦法再將你送至九霄之地了。”
“時間實在太久了，靈船中所有的資源都早已枯竭，就連吾本身，距離魂飛魄散也不遠了。”
“吾長血一門，流浪至今，竟要毀滅於這無邊寰宇之中，悲也！”
虛影緩緩說道，猩紅的血目中涌現濃厚悲哀。
聞言，莫無念手指輕捻下巴，若有所思。
這裡真的是一艘船！
一艘由那什麼長血宗門創造出的船！
嘶...
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造出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
就在莫無念思考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清冷聲音。
“叮，頒發最新系統任務，請宿主前往九霄之地。”
系統任務？
莫無念瞥了一眼一旁的系統。
對方正目不轉睛地直視前方，冷冰冰的模樣好似萬年不化的冷山。
系統升級完成後，居然還會頒發系統任務？
這可太美了。
有系統任務，就代表會有任務獎勵啊！
本來他還想着獵殺商城內的商品的價格都會飆升，自己獲取資源的途徑越來越困難了。
但這樣看來，有了系統任務在。
自己一樣能獲取不菲的資源！
“爲何長血宗門會搬到這艘靈船上來，可是爲了躲避什麼？”
莫無念突然問道。
能造出這等靈船的宗門必然不凡，被逼迫到這種地步都不敢返回九霄之地，只能說明九霄之地有什麼令他們畏懼的東西。
“吾長血一門曾經乃是九座大陸之一，青霄大陸的霸主級勢力，只可惜，得罪了一尊妖孽。”
“在這麼妖孽其成長起來後，便準備聯結周遭無數霸主級勢力對吾長血發動攻伐。”
“迫不得已，吾長血門拿出宗門中積累了數千萬紀元的資源，打造出了這艘龐大靈船，率領衆後輩出逃。”
“在那場戰役中，長血宗門的強者隕落了九成之多。”
“至今，已過去數億個紀元，以至於吾長血一脈衰弱至今，幾近滅絕。”
船靈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