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只需要脫身,日後的好處便能大到無邊。
故而,他斷然是不能折損在這裡面。
此刻白髮老者在滿腔的慶幸中悶頭狂奔。
至於其餘的幾個強者,他們的生死,都不過是用來拖延最爲寶貴的脫身時間罷了。
在悄然之間,其餘幾名合神境後期的存在已經淪落爲棄子。
然而遠在後方的楊戩卻不爲所動,他朝着白髮老者的方向淡然的看了一些,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隨後,他將三尖兩刃刀拋入一旁的虛空之中,瞬間,三尖兩刃刀靈性十足的如同一條游龍一般,遁入虛空直追而去。
不過楊戩銳利的雙眼微微眯起,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不愧是合神境後期中階的存在,實力不怎麼樣,這逃跑的能力倒也稱得上一個快字。”
楊戩點了點頭,單手一翻,金弓出現在手中。
目前受限於他的境界,三尖兩刃刀遠遠沒有他在天庭之中的威力,故而在速度上也不足許多。
若是僅憑三尖兩刃刀要把那逃竄的老傢伙截住,楊戩可沒有這般託大。
他只是高傲,又不是沒腦子。
他知道這個博蘭之城的強者知道了些他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註定,也必然要死在此地!
他蔚然拉弓,朝着白髮老者遠去的方向瞄準。
此刻,那老者已經逃竄出中型城池的範圍,畢竟一個合神境後期強者的全力速度,自然是極爲恐怖的。
即使中型城池佔地廣袤無比,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橫跨。
“着!”
楊戩雙眸微微眯起,手中的金弓瞬間凝聚一枚恐怖的銀彈,瞬息之間爆射而出!
倏!
隨着一聲刺耳的破空聲,銀彈如同流光疾馳而去,速度快到即使合神境後期強者的肉眼也難以捕抓。
同樣的,如果從更爲高空的地方往下俯視,銀彈與白髮老者的速度相比便能夠發現。
速度稱得上風馳電掣的白髮老者在銀彈面前卻顯得抓緊見肘,銀彈很快便超越了同樣飛馳的三尖兩刃刀。
攜帶着恐怖的烈風直接透入虛空之中,朝着白髮老者的背部勁直打去,若是這一着打着,即使合神境後期的肉身也要透一個窟窿!
此刻,老者感受到身後的恐怖殺機,臉色陡然一變,但他卻並不敢回首。
因爲他知道,可以達到這般恐怖速度的手段,僅僅是他回首那一瞬間的破綻,便足以讓他命隕!
“究竟是什麼東西,竟有如此恐怖的速度!”
這時,老者拼盡了手段提高自己的速度,卻發現始終不能擺脫身後那道恐怖氣機的鎖定。
甚至兩者的速度還越來越近,想來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將自己拿下不可!
“可惡,不能如此這般下去了!”
白髮老者面色陰晴不定,上下的森森白牙咬的嘎吱作響。
此刻他已經明白,如果任由身後的那道氣機鎖定,他是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的,爲今之計只能硬接,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打落,如此一來,纔有可能脫身。
“晦氣的東西!”
打定這個注意,他不由得狠狠地罵出了一聲。
若沒有這般詭異的手段,恐怕此刻他早就成功脫身,何至於還要回首阻攔身後那不知名的要命東西!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身形在向前撲出的同時陡然回首轉身,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朝着虛空之中迅速打出數道禁忌的同時,眼前被一陣耀眼的光亮刺的深痛,赫然是一個如同彈珠大小的剔透銀彈。
“好快的速度!”
白髮老者瞳孔中的雙眸驟然一縮,面色出現一陣凝重。
隨即,他身前的虛空猛然裂開,先前拿在手上的柺杖赫然從其中激射而出!
與此同時,柺杖的表皮裂開道道蛛網,層層崩裂,露出其下的萬丈金光。
本體赫然是一柄纖細的金劍,柺杖不過是表面的迷惑。
“哼,老夫便不信,合神境中期的至寶還不能擋得住區區一個珠子!”
白髮老者冷冷一笑,臉色露出自信笑容。
而兩者相觸也不過是在區區不足一個呼吸的電光火石之間。
砰!
一聲巨響直接從虛空之中盪漾開來,那方天地的整片虛空都爲之而坍塌,極爲恐怖的虛空漣漪蔚然盪漾開來。
而在兩道至寶交鋒的剎那,銀彈便被金劍穿透,化作靈力消散於天地之間。
雖然銀彈的速度極快,但卻也不過是一道至寶所化的威力,甚至本身都並非至寶,如何能抵擋金劍真槍實彈的衝擊。
“哼,不過小道爾。”
白髮老者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曬然伸手召回金劍,往楊戩的方向投去一個譏諷的笑容,轉身便要離去。
而就在剎那,白髮老者所處的那邊空間便轟然倒塌,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同游龍一般從虛空之中竄出,直奔他臉面而來!
“什麼!”
此時,白髮老者身形猛然僵住。
並不是他不想作出行動,而是前來之物的速度太快,又加之突如其來,讓他甚至都沒有反應的機會。
轟隆!
隨着一聲巨響,一張圓形的氣流衝擊波猛然在天地中盪開。
而白髮老者的身形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有如炮彈重重落入下方的山林。
轟!
下一刻,整片山林都被恐怖的速度掀起,變得溝壑連連,如同地龍翻身了一般。
老者的身形倒飛的同時,接連撞斷了數道高達綿延的山脈。
在這股恐怖的衝擊力面前,堅固厚重的大地的爲之如同紙糊一般。
此刻,城池中,楊戩看到遠處掀起了滔天煙塵的方向,用鼻音輕輕的哼了一聲。
“不自量力。”
隨後,他一步踏出,遁入虛空,朝着白髮老者的方向急急而去。
而此時,莫無念來到了先前被楊戩用九霄神雷打落中年男子的地方。
這處城池的所在同樣被合神境後期強者恐怖的衝擊力肆虐的一塌糊塗,而在中間,卻是有着一個圓形大坑,一道身形艱難的從其中拔身而出,狼狽無比。
此人赫然是那中年男子,已經衣衫襤褸,狼狽至極。
莫無念負手懸浮於半空,冰冷的雙眸微微朝下,看着他的眼睛不帶絲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