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你怎麼了?你幹嘛咬自己的手啊?你幹嘛啊?”田小潤伸手抓住無花塞在嘴的手,一臉焦急的問道。
本來正好端端的說話呢,忽然就把手往嘴裡塞,你說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三歲小朋友才玩的遊戲——咬自己的手和腳,也不對,三歲小朋友也沒這麼蠢的,人家也就假假的咬一下,不會蠢到用到咬。
田小潤強行將無花的手拽出來,一臉心疼的看着無花虎口上,輕輕用嘴吹着被他自己大力咬出來的傷口,氣急敗壞的說道:“就算你想轉移話題什麼的,也不用玩自殘啊,還下手這麼狠。”
“嗯……”無花視線不自覺的向四周移了移,他能說咬自己是因爲想嚐嚐,啃人的感覺是不是真如電視劇裡說的那麼好,但是又不敢啃田小潤,怕力道掌握不好弄哭她,所以只好先拿自己練練手嗎?
雖不明,但也知道不能說。
不過,和手上一點點痛比起來,看到小潤這麼緊張的樣子,無花心裡那朵不住往外冒粉色紅泡泡和蜜蜂的心花,甜的那叫一個排山倒海,幾乎能把自己給膩死。
“嗯什麼嗯?”田小潤擡起頭看着無花,她本以爲自己會見到一個淚眼汪汪賣萌的小正太,沒想到卻看見一個笑得異常盪漾的男狐狸精。
年紀雖小,但魅力卻不小,跟他/媽……絕對不是罵人,是真得跟他/媽媽石觀音一樣,如罌粟花一般迷人卻帶毒,是個美麗又迷人的反派人物。
“壞蛋!咬我的東西,你就那麼開心嗎?”田小潤伸手在無花的傷口上擰了一把,田氏獨門一擰,田媽出品,田小潤繼承,絕對的七百二十度不帶一絲一毫偏離的,且當使用對象爲“男朋友”時,會傷害會自動加成百分之五十。
“什……什麼啊?小僧都聽不懂的說。”硬生生將臉從狐狸精模式,切換到小白兔狀態的無花,輕咬下脣眼含水光,聲音那叫一個委屈喔,若是有旁人聽見……
“別哭了,這裡沒旁人。”田小潤沒好氣的看着無花,這種說變臉就變臉的愛好打哪來的啊?也是子承母業打石觀音那繼承來的?哈哈!真不愧是古龍小說裡的惡毒女配,一個兩個演技過人,不去演電影真是可惜了,“你剛纔不是說,你的臉不是屬於你一個人,而是屬於我的嗎?我告訴你,不但是你的臉是這樣,包括你身上每一根毛髮每一寸肌膚,甚至每一分錢,都是我的,不得隨意損害之,包括你自己也不能隨意損害。所以以後這種餓了咬爪子的事,千千萬萬不可以再發生了,餓了跟我說,我給你買饅頭吃。”
田小潤一邊說着,無花在旁邊聽着,一邊聽着還一邊點點頭,以示自己正在用心學習最高領導的指示。
但人算不如天算的是,無花本來也是很想繼續誠懇學習下去的,但一聽到“餓了”等關鍵詞之後,因爲回憶那個金什麼梅的片子,而全身有一種如火熱般,說不出難受感覺的無花,忽然開口蹦出一句,“小僧不吃饅頭,小僧想吃肉。”
耶?小僧爲什麼會想吃肉?小僧明明就不餓,不對,也不是不餓,應該是肚子是滿的,但是身體是虛的,急需點什麼東西來填滿他。
“吃肉?”雖然田小潤知道“吃肉”的另一個含義,但她不知道無花雖然心裡不知道但卻身體本能知道,所以自然而然的純潔了,“好貴的!”田小潤自以爲是看了一眼左方的烤熱狗攤,外面賣一塊錢一根的熱狗,但遊樂園裡賣二十塊錢一根,這……這……這簡直就是……
這裡還招人不?我也要來賣熱狗。
“回去再吃吧回去再吃吧,先跟蹤郭靖要緊。”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任務的田小潤,用力推了推無花,指着前方五十米處的郭靖說道。
“跟蹤……郭靖……”無花順着田小潤手指的方向看去,郭靖正排在鬼屋前面那長長的排隊人羣裡,就隊伍那圓環套圓環的長度來說,一時半會半會一時,看起來是走不了了,“我們也去排吧,鬼屋這種地方正好可以找機會幹掉他。”
無花說着,手臂一攬抱住田小潤,完全不顧對方比自己要高大威猛這個事實,將田小潤抱進懷裡,然後一臉淡定的插了個隊,正好插在郭靖身後一點點遠的地方。
至於爲什麼這麼多人,全都把無花插隊的行爲無視掉,那實在是因爲無花演技出色,或者說已經不是演技,而是本能的自然發揮,插隊插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插完還和前面後面打招呼,搞得前面後面都以爲其實是自己小人之心想多了——對面那是人家的朋友在幫人家排。
“你可真厲害啊!”田小潤豎起大拇指,衝着無花星星眼的讚揚說道。
這招好啊!下回春運的時候讓無花去幫忙插隊買火車票,保證無往不利,一張車票少說也得加個百分之二十的演技費,一天賺個幾千是完全沒問題,這樣一個春運下來,那自己得賺多少錢啊?
田小潤擦了擦口水,她似乎已經看到大把大把的鈔票,往自己兜裡飛的模樣了。
“哪裡哪裡!”不知懷中人正盤算着拉着自己去賣苦力的無花,隨意謙虛兩句之後,笑嘻嘻的解釋道:“小潤剛纔不是問小僧,爲什麼少林寺也需要駐顏美白產品嗎?現在你懂了吧?”
“我懂了,真得懂了。”難怪武俠小說裡的高僧或牛逼道人,都是道骨仙風賣相極好之徒,原來是因爲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長得搓得全都死掉了,“不過……你要是毛臉雷公嘴的和尚,大概現在就會被人當成鬼屋的工作人員,直接放行進去,連隊都不用排了。”田小潤擡起頭,看着笑起來很是好看的無花。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誤,明明還是和以前沒兩樣的笑容,但這樣的無花看上去卻不是越來越萌,而是越來越妖孽禍害,也不知道是因爲想要迷惑自己,還是……本性暴露了?
“小潤,你真會說話。小僧這樣的……”無花伸手做出一個甩劉海的姿勢,滿臉得意洋洋的說道:“至少也是個唐僧啊。”
“切!唐僧!我看你是糖僧吧?那些小姑娘噢,就跟見了牛屎的蒼蠅一樣,眼睛都扎到你臉上,拔不出來了。”看着無花小臭屁的模樣,田小潤決定放棄研究對方真實面目的打算,有種死法叫什麼來着——你知道的太多了。
難得糊塗,乃是鄭板橋他老人家的名言。
田小潤決定當一個糊塗的小蘿莉,人的天性的追逐陽光的,再陰暗的人也一樣,糊塗又陽光的小蘿莉纔有笨蛋愛,太聰明想太多的人,心中總會有陰暗的之處容易被人提防。
“不是糖僧嗎?當糖也不錯啊,幹嘛要用牛……咳咳咳……”無花滿臉委屈的看着田小潤,自己這麼可愛又迷人的小和尚,怎麼能變成牛那個便便呢?這也太噁心人了吧?
“因爲我是鮮花!”田小潤反手指着自己的小臉,得意洋洋的說道。
看着田小潤粉撲撲水嫩嫩,在陽光下幾乎透明的小腮幫子,無花發現自己身內那種沒吃飽的飢渴感越發嚴重,剛纔還只是想啃啃田小潤那柔若無骨的小拳頭,這回卻是想嚐嚐田小潤那鼓得都透露出豐收喜悅的小腮幫子。
這麼想着,無花趕緊移開眼睛,同時又不動聲色的將田小潤往外推開點。
“熱……”看着田小潤因爲自己的舉動,而有些生氣的小臉,無花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不知爲何,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無花,你不會是生病了吧?怎麼老叫‘熱’就算了,聲音還這麼沙啞?要不要我找點藥給你吃?”田小潤說着,解開身上的揹包,開始翻找着自己放在包裡的藥水。
田小潤慶幸自己有隨身帶常用藥的愛好,自己用不上,沒準什麼時候能幫到別人,特別是像這樣的夏天,因爲中暑引發的事就更多好。
看着田小潤一臉緊張的模樣,無花的心頓時被濃濃的羞愧之情所覆蓋,小潤這麼關心自己,而自己卻在盤算着要怎麼才能把小潤剝皮拆骨吃下骨,這樣子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來來來!我找到藥了,你快把藥吃了。”田小潤歡呼一聲,接着用手心托起那幾顆膠囊,獻寶樣的擺在無花面前說道。
“嗯……”明明沒病,卻要被逼着吃藥,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無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田小潤,確定對方真是一無眼力——不是看穿自己的藉口,二無演技——故意找理由折磨自己之後,無花只能非常苦逼的決定認命。
心上人給藥你敢不吃?你今天敢不吃,保證你以後連她的人都見不到,更
作者有話要說:無花這種模板,要是換個小說,妥妥的最近流行打倒的白蓮加綠茶無誤……
另外我一直以爲,去海邊發現海里跟下餃子樣全是人,就已經是最悲慘的事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去海邊最慘的是,你往海的深處走了半小時,發現那水才淹到脖子……我說的脖子是旁邊那個一米高果體小正太的腳脖子……爲了游泳,那小正太都趴在水裡了……
帆海和皮划艇都擱淺了,難怪這裡的小朋友下水,都不需要大人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