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它們洗澡?”墨黎一臉嫌棄的看着那些在塌上蠕動着的毛團,要不是爲了玄巽他一點都不待見。
“不敢?”玄巽擡頭看着他。
“這種事情有手下去做,阿巽你不需要如此費心。”墨黎笑着說道,良久之後還是敗退在了玄巽的目光之下。
四隻毛團都很小,隨意的找來了一個瓷缸就足夠把它們放進去清洗了。墨黎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幸好四隻毛團本能的察覺到給它們洗澡的人很危險,全部都安安分分的任人搓圓。
洗乾淨之後的糰子倒是好看了很多,也露出了它們本來的樣子。
“狐狸?”墨黎皺眉,狐族聚集之地距離此處遙遠至極,怎麼會有狐族的幼崽出現在這裡。
“有何不妥?”玄巽問道。
“沒什麼,這些小東西太弱了,我去找個合適它們生活的東西給他們。”墨黎是煉器大師,弄個能夠用靈力滋養這些小狐狸的東西並不難。
墨黎說着就離開了,離開之後他去了書房。黑絕已經在門口等候他了,他擡手說道,“進去再說。”
“查到剛纔是什麼情況了嗎。”
“是的,尊上。”黑絕點頭,將他調查的事情慢慢的說來。
“那麼說的話,這次是狐族內亂了。”墨黎淡淡的說道,“天狐血脈,怪不得會讓玄巽動容……”
“既然是這樣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去管了,狐族那邊要是找過來,就直接打發他們走。”墨黎可不怕狐族來尋仇,尋仇又怎麼樣,他墨黎難道還怕了麼。
更何況,現在妖界誰不知道,就算是得罪陛下也好過得罪過他這個妖王。
“是,那尊上天狐幼崽怎麼處理。”
“既然阿巽喜歡,那就留着吧。你下去吧,你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給我去一趟人間界,找幾個人。”
“對了,未免你的身份敗露,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這個。”一枚鱗片大小的東西被扔向了黑絕,不必說了,能夠遮掩氣息的東西也就只有他自己身上的鱗片了。
……
“把他們放進來吧。”墨黎手中拿着一個搖籃似得小窩,一二三四,四隻幼崽被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了裡面。
“靈氣洗滌,對於他們的血脈也有好處。”他說着,伸手收回了這些天狐身上僅存的妖氣。妖氣會讓玄巽感覺到不舒服,他平日裡都是將妖氣完全收斂起來的。
天地萬物,自開天闢地以來,清者上浮,濁者下稱,天清地濁而生萬物。身爲天界帝君,對於污濁的環境本能的就會排斥。
法力全盛時期倒是沒有什麼,可現在法力被禁錮,如果不是墨黎護着,說不定玄巽根本無法忍受這樣的環境。
妖界之中是沒有清氣存在的,而仙界也沒有任何的濁氣。
見他那麼細心的模樣,玄巽微微偏過頭當做沒看見。有的時候他真的覺得眼前的墨黎十分的矛盾。
玄巽伸手摸着天狐幼崽,墨黎也不聲不響的就那麼陪在他的身邊,注視着他的目光就像是注視着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這樣的日子過去的很快,轉眼就是幾年,對於仙妖魔來說,幾年的時間還不夠一場戰爭的結束,而對於修真者來說也是一樣的。
黑絕當日去了一趟凡間之後,是給天心派的各位帶去了墨黎的一些話。而後也就經常的來往於妖界和天心派之間,做着墨黎交代的事情。
棋子被一顆顆的放下,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完成,而演員也一個個的到位了。瀾溱這些年都在閉關,他身上的血脈已經開始進階了,這一個階段墨黎沒有辦法幫他,也幫不了他。
妖界這幾年真正的掌權者都是他,很多人都說他這是想要取代瀾溱的妖皇位置。笑話了,這位置有什麼用處麼,對於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想去幽明淵、說起來哪裡的風景的確是不錯。”墨黎聽到玄巽提出來的地方,微微的驚訝了一下說着,就好像幽明淵不是妖界的禁地一樣。
幽明淵,妖界禁地,就連妖王都沒有幾個有權限能夠進得去的。能夠進入的只有妖皇,再然後就是一些成爲妖王很多年的他們了。
墨黎倒是去過一次,那幽明淵在一處深潭之下,從上而落下的懸壺瀑布,滿目都是幽藍色,那些都是魂晶,傳言之中能夠連靈魂都被冰封起來的魂晶。
魂晶無色,而囚禁了靈魂之後就會變成幽藍色。
“這些小傢伙可不能去哪裡,否則會死的。”墨黎伸出手指一撥,直接將一隻膩在玄巽大腿上的毛團給撥弄了開。
那隻毛團擡起小腦袋就對着他嘶嘶的吼叫着,哪裡像只狐狸,這粘人的樣子倒是和狗更像。
這些毛團知道有玄巽在,他不會把他們抽筋扒皮做成圍脖,因此總是格外的囂張。
玄巽輕笑着將毛團抱起來,這些毛團長的很快,幾年的時間就和之前能放在掌心之上的樣子完全相反了,一個個都有貓大小。
比起墨黎,身爲天狐一族,又被洗滌了妖氣。自然更喜歡待着的就是玄巽的身邊了。反倒是對墨黎很兇,大概是因爲墨黎總會毫不留情將他們從玄巽的身邊弄開有關係。
“不如我今日就帶你去。”墨黎瞅着煩人的毛團,屈起手指彈了兩下,毛團全部都被扔到了一邊。
他整個人將玄巽順勢壓在身下,一手摸上了他的腰,比起女子的腰有不足,可卻仍舊讓他覺得纖細,看着玄巽,這個人比起剛來妖界的時候真的清瘦了很多。
玄巽沒有大驚小怪的,這幾年裡這樣的襲擊總是是不時不時的就會來上幾次,他連驚訝都不會有了。
“你就真的不怕我動你嗎。”墨黎看了他一會兒,發現他的目光不躲不閃清明的很,有些挫敗的說道。
“如果你想,就不用等到現在了。”玄巽面對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麼多年,墨黎待他很好也沒有強迫過他。玄巽不知道的是墨黎心裡那如同火燒一樣的情緒,那種想要將人吞吃下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