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清楚啊喂!
等夙和尚回到朝鳳宮,聞到那一屋子鮮血後,算是才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因爲便宜娘被人給捅了!
…….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結果,夙和尚嘴角微抽,揮揮手讓那一屋子跪的戰戰兢兢的御醫們都下去,瞥了眼那同樣虛弱不堪的皇上一眼,挑挑眉。
按道理說,她已經把便宜娘身上那與皇上綁定的命格給掐斷了,爲毛還會出現這種連理同根的狀況?
貌似哪裡不太對?
唔,那個老道士身後的人是誰?
到也是個能耐的。
這麼多位面,她還就遇見這到一個對與之戰上一戰的對手,不錯不錯。
夙和尚這麼想着,走到牀邊,撩開氣息已經盡乎於沒有的便宜娘胸口的衣服,掃了眼那被剪子刺中的位置,琢磨着再多差那麼一丟丟,便宜娘就要當場喪命了。
宮女殊兒也就算了,這是個不會武功的,那麼攔不住那個刺向便宜孃的人也情有可原,那麼——
夙和尚摸出一堆東西,一邊給便宜娘拔剪刀,一邊給她止血,卻用餘光不鹹不淡的斜了眼隱匿在朝鳳宮某個角落裡的那個影子。
那沒什麼含義,只是單純性的一瞥,卻讓那黑影全身一震,緊繃了身體,下意識的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待他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收回眼,繼續給皇后止血。
可是他的心卻砰砰砰的狂跳個不停,駭然不已,驀的生出了一種類似於從某些兇獸的口中逃脫了一樣的驚怕與虛弱感。
把病入膏肓的皇后給治好的和尚,他之前遠遠的見了一面,但是卻沒有像現在的這般壓迫感。
好像在他眼裡,自己如螻蟻一般,讓他不屑見之。
黑影緊抿着嘴,握緊了拳頭。
他知道這次是他失職了,他本該有機會阻止的。
至於這黑影怎麼想的,夙和尚是一點兒都不乎,她處理完便宜孃的傷口,又給她餵了一顆續命丹,這才起身,走到一邊洗了把手,然後摸着下巴,瞅着大鬆一口氣的皇上,琢磨着要不要給他來個搜魂什麼的。
畢竟表面上她是把他跟便宜孃的命格給掐斷了,這二人也不會出現同生共死的現象了,可實際上她定然是哪裡沒處理好,或者是哪裡忽略了,不然身體貌似還算湊合的皇上,也不至於跟便宜娘一樣,虛弱到只剩下一小口氣了。
夙和尚那相當直白而詭異的眼神,把皇上給駭了一大跳。
他警惕十足的後退幾步,就並沒奪門而逃了。
“你想幹什麼?朕可是你父親!你不能對朕上手!不然你可是要遭天譴的!”
“天譴?”
夙和尚聽着這話,嘿的一下就笑了。
“沒關係呀,老子不怕,天譴那種東西,就算老子把你給弄死千二八百回,天道的天譴也不敢降到老子頭上,不信咱們試試?”
這麼說着,她就五指一張。
那相當熟悉,且還把晴陽真人完虐的動作,直把皇上給驚的面無人色。
“你,你不能,朕,朕——”
“放心,我不會殺你,你也不會死的,唔,頂多就是——”
夙和尚詭異一笑,衝着皇上握了握小爪子,語氣緩慢,聲音森寒。
“頂多就是往後你不能人道罷了,放心~”
老子特麼放心個屁!
不能人道還不如死了算了!!
“咳,咳——”
就在皇上快要嚇尿的時候,牀上的傳來皇后娘娘很是虛弱的咳嗽聲,她咳了二聲,撐着身子想要坐起來,被夙和尚給摁了回去,挑眉。
“動啥動?想大出血?”
“信兒——”
皇后娘娘眼神柔軟的望着夙和尚,衝着夙和尚搖搖頭。
那表神那作,不用說夙和尚也知道,便宜娘是不想讓她對皇上動手的。
嘖~
優柔寡斷。
夙和尚撇了撇嘴。
“成吧,不動就不動。”
反正不當着你的面兒動就成了,她若是想動手,你還能瞅見不成?
一本正經答應皇后娘娘要求的夙和尚,遞了杯熱水給她,然後摸出一個鐲子戴在皇后娘娘手上,那鐲子很是漂亮,給皇后娘娘的觸感很是溫潤,且觸手絲滑,像上等的緞子一樣摸起來很舒服。
“這是——”
皇后娘娘有些訝異,很是喜愛的摸着這碧綠色的鐲子,神情就像得了很厲害寶貝的孩子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歡喜與快樂。
瞅着她這模樣的夙和尚眸光一閃,笑眯眯道:
“保你不再遇上這些事兒的東西。”
“咦?”
這話讓皇后娘娘很是訝異,有點兒不是太明白,夙和尚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夙和尚也沒解釋,只是走到一邊,抓起一個杯子,直直朝着皇后娘娘砸來,皇后娘娘先是嚇了一跳,還不等她有機會閃躲,那杯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反彈了回去一般,咻的一下就射回夙和尚手中。
“明白了?”
皇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用另外一隻手就想把那鐲子給擼下來。
“這鐲子這般厲害,信兒你戴着,娘身邊有人,會護着孃的。”
“你確定?”
夙和尚摸了一個果子咬在嘴裡,哼笑道:
“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明目張膽的刺殺都攔不住,要來何用?”
…….皇后娘娘默了下,擼鐲子的動作也頓了一頓。
好吧,這話雖然不中聽,但卻也是實話。
按道理說,依照黑閻的身手,是完全有能力攔下淑妃的刺殺的,可是他卻沒有。
她能感覺到他一直在,不知爲何卻沒有出手。
這樣的人確實不能留了。
皇后娘娘垂下眼,轉了轉手中的鐲子,最終還是沒有把它拿下來。
既然信兒都這般說了,她就留下來吧。
最主要的是,這可是信兒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她是真心喜歡的!
皇后娘娘擡手,透着外面的陽光,望着手腕上那像是會發光,像水紋一樣會流動的鐲子,傻笑不已。
她這模樣,讓早就想溜的皇上頓了頓。
什麼時候開始,她便再也沒這樣笑過了?
她一定不知道,在見她的第一眼,他就被她的嬌美給吸引住了。
他曾像很多毛頭小夥一樣的追求過她,努力的討好過她,就爲了換她一個展顏,可最終換回來的卻是一片冰冷冷的漠視,然後他纔開始厭惡她,痛恨她,想殺了她,卻又不能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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