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不打？打不打！你們到底是幾個意思？幾個意思？！”
有些脾氣火爆的仙神，恨恨的用劍指着他們。
“到底怎麼回事兒？能不能給個解釋？！”
解釋？
他們還想要解釋？！
仙神們氣急敗壞的叫囂，讓乖乖站在那裡被小人兒清洗的少年，眼眸裡那稍顯平復下去的紅芒，又翻涌大勝。
“閉嘴！明明是你們的錯！”
少年瞪着他們。
“你們要是不殺她，我怎麼可能殺你們？吃飽了撐的？”
“……不是，你講講道理，到底是誰殺她了？你到是給個人名啊，你這啥話都不給講，竄上來就殺人屠城的，你說這到底誰不講道理了！”
“還有，你不是說有人殺了她嗎？那爲什麼她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裡？你他媽在逗我們玩兒是不是？！”
“你丫就是故意的想找個由頭，好毀天滅地是不是？！”
把白狼從頭到尾的清洗乾淨，除了那環顧在他四周的灰霧洗不掉外，餘下的其它氣味都給洗掉了，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看着就討喜。
小人兒湊過去親了親正跟仙神們互懟的少年，惱怒萬分還想殺人的少年，驀的就平靜了下來，耳畔微紅的看着小人兒，吶吶道：
“這麼多人看着，你先別親，等沒人了再親——”
爲什麼等沒人了再親？
白狼是她的，爲什麼不給親？
小人兒擰了擰眉，不開心的又湊上去親了親，甚至還變本加厲的撬開他的脣齒，勾住他的舌尖，狠狠的吮吸了一口。
“唔——”
少年一抖，雙腿一軟的差點兒沒栽到地上，還是小人兒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的腰，纔沒讓他丟人的摔倒。
費力的推開小人兒，少年把臉埋在她的脖頸上微微喘息，軟軟的求饒撒嬌。
“回，回去給你親好不好？這裡人多，我不想他們看——”
“哦。”
小人兒冷漠臉，扭頭瞅着那羣氣急敗壞的仙與神們。
白狼要回去纔給親，就因爲這裡人這麼多，所以，是他們的錯！
而被小人兒面色不善瞪着的仙與神們，鬢角齊齊一突。
麻痹的！
我們在跟你們兩說正經事！
你們當着我們的面親什麼親？！
還要不要臉！
有沒有點兒羞恥心了！！
這種事情回家關起門來自己折騰去啊摔！
你們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看着小人兒因不給親，而無故的遷怒衆仙與神，不知怎的少年想笑。
他抱着小人兒的腰，低笑出聲。
“喜歡你，太喜歡你了——”
小人兒眨了下眼，就又想湊上去親，可是一想到白狼不想讓別人看到，於是生生的止住，表情更不善了。
“……”
終究還是有理智的人，呃，仙跟神在。
他們派了一個代表上前，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他們慫，不想幹掉那妖魔。
而是那妖魔太可怕了，他們就剩下這麼點兒人，要是都被那妖魔殺光了，他們仙神二界豈不是也要絕了？
沒瞅見下界都沒一個會喘氣兒的了？
“咳，那個，你們——”
那神界的代表纔剛開口，就看到對面的女子臉色微沉，迅速的抱着她懷裡的妖魔少年，退開數丈，擡頭望着那天上天的紅衣男子。
“不準碰他！”
“哎呀~會開口說話了？”
笑意盈盈的聲音，自天上天傳下來，涌入衆仙神耳朵裡。
衆仙神面色一滯。
上界還有人？
不是，他們之上還有上界？
難道仙界之上的神界不是封頂的嗎？
“逍遙神君，這是？”
那位被推出去的神界代表，逍遙神君搖搖頭。
“我不知。”
他確實不知神界之上還有上界，天上還有天。
“我記得，第一隻妖魔見世後，七界同樣大亂，但卻沒像現在這般嚴重，亂的只是人妖魔三界，哪怕後來老祖全都無法將其鎮壓銷燬，後來據說有一紅衣男子，揮袖捻指間就將其灰飛煙滅——”
“而那次之後，老祖們墜的墜，隕的隕，餘下的幾位直接閉關，到現在都不曾經關過，而那位強大到令所有老祖們都震驚的紅衣男子到底是誰，也就無人可知——”
這般說着，這位逍遙神君，亦擡頭朝天上天看去，隱約的似是能看到一抹焚豔的紅衣，自天上天拾階而下，步步生蓮，唯美異常。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滅了第一隻妖魔，平了大亂的紅衣男子就是這位——”
人上人，焉知天上沒天？
他們不曾知，不曾曉，亦不曾想過，不過上被眼前的狹隘給遮蔽住了雙眼罷了。
他記得，父親提到過，他們的老祖在閉關的時候，看着天上天，愁苦的嘆息一聲，說道一句：
“一切皆是天命罷了。”
那個時候聽父親說起來時，他並不是太明白爲什麼一切皆是天命罷了。
明明他們是神，是七界的神。
他們不是天嗎？
爲什麼還有天命。
後來他查閱過無數文獻，隱約的有所明白，那位比他們神界的各位老祖都要強大上數位的紅衣男子，很有可能來自天上天。
而這天上天，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神界的天。
也就算老祖曾經提到過的‘一切皆是天命罷了’。
只是，他還是覺得奇怪。
既然是這樣的話，爲什麼老祖會用那種愁苦般的嘆息說這句話？
難道不應該是高興與值得慶幸的事情嗎？
畢竟天上有天，神界之上還有別界的存在，不是爲他們開啓了另外一世界，讓他們探索追尋的嗎？
爲什麼會用愁苦的嘆息說這句話？
逍遙神君擰眉，望着那越來越近的紅衣男子，與那已經被平復下去，此時又狂暴起來的妖魔少年，心下一突，好像一時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我要殺了你！”
少年一看到紅衣男子的出現，冰藍剔透的雙眼裡便涌起了無限的暗紅，他身上已經被小人兒梳理平靜的氣息，此時又控制不住的翻涌咆哮。
小人兒摸了摸了少年的腦袋，湊過去偷親了一下他的脣角。
“我來。”
少年被小人兒這一摸一親給弄的散了氣，抿着嘴，不安的看着她。
“你，還會——”
死掉嗎？
他不敢問，不敢說，害怕極了。
“不會。”
似是知道白狼在怕什麼，小人兒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不會，我不會死。”
在第一次被扔進那潭水裡被攪碎又活回來的時候，她隱約的就有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