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看最全!
“不知道。”
相較於此時情緒難忍的薛父,夙某人顯的有些無情過頭了。
但是,她說的也是實話,薛小妞最後願不願回來,那都要看她自己,她是不會替她做出選擇的。
任務者的存在,是不允許被平凡人所知的,如果此時破了規矩的人不是她,怕是早被天道給轟滾蛋了,算不被天道轟滾蛋,也會被自己的系統給嚴肅處理的。
所以再多的,薛父都是不能被知道的。
薛父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單從一些蛛絲馬跡都能窺探出真相,所以夙某人的話,薛父也理解個差不多。
本來像這樣神鬼莫測的手法,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他已經猜測出面前之人的不平凡,也明白這些事情怕是不能夠告訴他的,可是她還是讓他知道了。
“爲什麼?”
稍微冷靜了些的薛父,擡頭看向面前足以以假亂真的女孩兒。
如果她願意,他是什麼都不會發現的不是嗎?
縱然心會有疑惑,但也僅僅只是疑惑。
薛父的這句‘爲什麼’。
夙某人當然知道他是在問什麼。
她歪着頭,啃了一口果子,神色淺淡而寧靜,沒有了以往笑眯眯的使壞表情,以及吊兒郎當的混不吝態度。
聲音淡而輕,卻又重而沉。
“每一顆赤誠之心,都該被善待,我有能力便做了。” Wшw★ тt kān★ ¢ ○
薛父對於薛小妞的赤誠之心,或許可以給薛小妞救贖,那般純潔乾淨的靈魂,不該被污染成那樣子。
天道們爲了位面的需求,從而設下各種位面需求。
而那些需求,可使人生,亦可使人死,但卻更使人瘋魔。
可是這般鮮活而肆意的生命,在他們手只是一團可有可無的數據。
有用了,便留下。
無用了,便重設再來。
沒有輪迴,無知的被重塑一次又一次。
而那些在任務者嘴裡,所謂的收取一部分的能量,餘下的去輪迴,其實都是瞎幾把扯淡。
只不過是清除了記憶,重新的投放到另外一個有需求的境位面罷了。
但是這種事,天道們會告訴你嗎?
不會。
帝蕭胤會告訴你嗎?
不會。
始初會告訴你嗎?
不會。
管理局的人會告訴你嗎?
不會,因爲他們不知。
而那些所謂的位面需求,她不需要,亦無所畏懼,又碰巧的看薛小妞順眼,伸手拉她一把又有何妨?
不過是擡擡手指頭的事兒,有什麼困難的?
再者,薛父這個人也不賴,對吧?
她的話,讓薛父的眸光閃動了下,終是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好的,要好好的——”
除此之外,他亦不知道要說什麼。
“對了,最近這段日子南海市的各種兇殺案跟你有沒有關係?”
也不知薛父的腦子是怎麼轉的,一下子拐到了這個點兒,還一下子直戳紅心了,這位要是任務者的話,怕是——
咦?
這個辦法貌似不錯喲~
夙某人摸了摸下巴,神情有那麼一點兒鬼畜。
不過,對於這件事嘛~
她眨巴眨巴眼,頗有幾分無辜的衝着薛父攤攤手。
“你閨女的心願,幹掉全天下的所有混賬東西,還世界一片綠土。”
…….還沒徹底從情緒走出來的薛父,愣是被她這不着調的話給噎了噎,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
“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所以,薛爸爸是完全不管,夙某人頂着他家閨女的皮四處興風作浪了?
因爲是她家閨女的心願,可以隨便的爲非作歹?
哎呦這老爸,可以啊!
對夙某人那有點兒意味深長的眼神,薛父面無表情的坐直了身體,一臉的‘我不知道你在看什麼’的模樣,惹的夙某人嘴角一抽。
很好,這果然很爸爸!
親生的妥妥,一點兒都不摻假。
狼狽爲奸的商量好了大計,啊不對,是悄無聲息的密謀了一場父女情深的二人,都頂着一張平日裡該頂着的臉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薛父看着牀安然沉睡的妻子,眸色深沉而複雜。
他是不是太寵她了?
才把她寵的如此是非不明,好壞不分?
他伸手颳着妻子保養良好的臉蛋兒,臉色晦澀難辨,聲音柔情冰冷。
“茹茹,你該長長記性了,不然小瓷不原諒你了,可要怎麼辦呢?”
呢喃完這話,薛司沉收回手,面無表情的朝外走,一邊走一邊同秘書打電話。
“包班機,去m國。”
這一覺,薛母睡的很不安穩,哪怕在睡夢,她也能感覺到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她在牀掙扎不安,左右翻轉,可是終究無法從睡夢醒來。
直到有人大力的叫醒她,她才豁然從牀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緊緊的抓住那叫醒她的人。
“你,你爸爸呢?你爸爸在哪兒?”
薛南勳被他母親這樣子給嚇到了,解釋道。
“爸他之前回來過,後來又被緊急會議叫走了,這會兒還在飛機。”
薛南勳的話並不能安慰此時莫名驚恐的薛母。
“阿,阿勳,你,你去查查,去查查你爸爸什麼時候走的,又什麼時候到?然後給我訂機票,我想見他,快點兒!”
“媽,你到底怎麼了?”
薛南勳真被薛母這樣給嚇壞了,臉色發白的摁住他媽的肩膀。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或者爸臨走之前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沒有,都沒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薛母一臉茫然,她也不知道只是什麼,可是是控制不住的恐懼。
而這種恐懼,直到薛南勳打完電話,滿臉蒼白的看過來時,到達了頂點。
“阿,阿勳,你,你爸爸,爸爸呢?到了沒有?嗯?電話怎麼說?他什麼時候走的?到了沒?你說話啊!!”
薛母撲到薛南勳身,驚恐的聲音都在發抖。
她不知道她此時的模樣有多嚇人,以及多麼的恐懼與無助。
“飛機爆炸,掉海里了。”
平淡而低沉的聲音響在二人身後,極乎是同時的,二人朝着門口看去,入眼的覃非墨那張帥氣而雋美的臉。
可是他那平淡略有些低沉的聲音,讓薛母直呆呆的望着他,脣角抖動。
“你在,說什麼?”
看着薛母這樣,覃非墨心頭略有些不忍,終究還做不到欺瞞,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