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穿膛的劍,甩掉劍的血,看着獵殺她的一羣黑衣人,嗜血的勾起脣瓣“生命不息,作死不止,老子是你們想殺能殺的人?”
系統……
話說,它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宿主武力值爲零,顧容止的武力值到是有,可是宿主運用起來完全不生手啊,這好像有點兒不對呢……
一炷香後,夙淺用劍挑起最後一位刺客的下巴,陰笑的勾起脣“哪個智障讓你來殺老子的?”
刺客的下巴被卸掉,跪在地,面對這些殘垣斷骸,腦漿腸子流一地的屍體,無表情的眼眸裡略過驚懼。
這太子,手段真殘忍!
五馬分屍也不抵如此,這簡直是剁屍!
刺客梗着脖子沒反應,夙淺冷笑“到是有骨氣,老子不殺你了。”
說罷,直接把劍往地一扔,下巴一揚“感恩戴德的滾吧。”
系統……
這宿主有二屬性?
當玉清找到夙淺時,夙淺白衣染血,腳下一地殘屍,身邊還跪着一位黑衣刺客,刺客下巴被卸掉,面容痛苦扭曲。
她回頭看向玉清,平靜無波的眼眸裡一片荒蕪。
玉清緊了緊手指,走過來“受傷了嗎?”
夙淺瞥了他一眼,擡腳,與他側身而過,離開巷子。
不知是不是玉清的錯覺,總感覺這瞬間那人離他很遠,看他的目光之前更加涼薄與疏離。
好像他做錯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心頭有些慌亂,他抿着嘴追了出去,而那少年已經消失不見。
剛回宮,看到西楚月站在海棠花樹下,背對着她,看着焚豔絕絕的海棠花。
夙淺身的血腥味兒很濃,濃的讓人想忽視都不能,西楚月回頭,一眼看到那白衣墨發的少年,一身污染的血跡,衣襬還往下滴着血。
西楚月眉心一顫,脣瓣蠕動,寬大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可是終究什麼都沒問出口。
“母后有事?”
夙淺讓暗衛去燒水,隨手脫掉血染的白衣扔在地,坐在寢殿前的石墩,擡頭看着面前的女人。
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牡丹花一樣,雍容華貴,大氣矜持,年約二十七八,很年輕。
“阿止,我同你父皇商量,讓你參政,明日你便去朝吧。”
西楚月溫聲開口“你十三了,不小了該參政了。”
“嗯。”夙淺點了下頭,端起清茶呷了一口,好半晌沒聽到西楚月在說其他事,也沒有走的打算。
於是,她看向西楚月“還有事?”
“阿止……”西楚月脣角有些抖“阿塵還小,你不要與他一般……”
接下來的話,西楚月怎麼都說不出口,因爲夙淺用那雙平靜無波,涼薄空寂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靜靜的望着她,不言也不語。
“你休息吧,母后回去了……”
西楚月狼狽的錯開眼,轉身離去的背影有些踉蹌。
阿塵還小,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嘖,這女人到也能說的出口?
翌日早朝,夙淺一身正黃蟒袍,頭束蟒玉冠,身姿挺拔如白楊,單薄如柳韌,無表情的立在大殿聽那些大臣絮絮叨叨的彙報工作。
皇帝顧殷一身金黃龍袍,眉目威嚴冷厲,模樣俊美無儔,氣韻巍峨冷酷,看起來有軍人一樣的堅毅,又有貴公子般的矜貴天成,還有痞子似的風流邪魅,整個人荷爾蒙滿滿,妥妥的是一高顏值,高身份,高地位的鑽石王老五。
他看着首位眼觀鼻鼻觀心的太子,冷厲的眼眸裡劃過訝異。
他這個兒子,貌似,變了不少……
至少看起來沒那麼陰沉狠戾了,到是有幾分他當年儒雅溫和的樣子,皇后把他教的很好。
不,或者說,皇后把他教的太好了……
位的目光太過於灼熱,夙淺擡頭看了一眼,忽然衝着皇帝咧嘴一笑,白生生的小牙,寒光閃閃,流氓氣質頓顯。
儒雅溫和神馬的,果然都是浮雲,這人一向酷不過三秒!
皇帝……
這誰家的小王八蛋?流裡流氣的?
而看到她這模樣的還有另一邊的西楚侯,西楚凌天。
西楚凌天目光微閃,這孩子……怎麼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的樣子?
“……皇,西北旱情太過嚴重,百姓大都出現流亡,這已經威脅到附近城鎮的安危,皇您看……”
下位的官員報案情,打斷了父子倆的對視。
“太子覺得如何?”
顧殷突然開口問向了夙淺,一殿大臣都是一驚,這太子才頭一天朝,皇這樣是否……
夙淺眨眨眼,脆生生的“不知道。”
皇帝……
大臣……
西楚侯……
這殿下是不是有些耿直過頭了?皇帝面前還說不知道?算皇帝是你爹都不行啊!
瞅瞅皇帝那臉黑的!
“咳——”西楚侯以手握拳,輕咳了聲。
有大臣得到提示,出列開口“皇,太子還太年幼,對政事瞭解不深……”
顧殷斜了西楚侯一眼,西楚侯眼觀鼻鼻觀心,捋着一把山羊鬍,老神在在。
“既然太子年幼不懂政事,那麼柯大人從旁協助太子處理西北旱情,即日啓程。”
“皇,皇——”
爲太子出頭的柯大人懵逼了,這發展不對啊……
不是應該說太子年幼,應該在實習一段時間在考察的嗎?怎麼直接綱線了?
西楚侯捋着山羊鬍的手一抖,沒佘住,直接拽掉幾根鬍子,疼的齜牙咧嘴。
夙淺眨眨眼,沒說話。
“退朝。”
顧殷衣袖一甩,站起來直接走人。
柯大人……
柯南寧淚眼汪汪的看向西楚侯“侯爺,這怎麼辦?”
西楚侯吹了吹鬍子,齜牙“咳,那什麼,老夫讓墨久跟你們一起去。”
柯南寧嘴角抽搐,這是讓他帶兩個奶娃娃去處理旱災?這是讓他去死啊——
雖然西楚公子以睿出名,可是吧,旱災是死人的地方,嚶嚶,若是這兩位爺,任何一個出了事,他以頭搶地都救不了命啊!!
柯大人在這裡欲哭無淚,夙淺雙手背後,邁着步子大搖大擺的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