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輪到她出手了!
秦綰綰本小姐要出招,你接不接的住!?
秦玉嬌那雙被雜碎之氣浸染的越發嬌異惑人的眸子裡,晃動起驚人的寒戾漣漪,那是不把敵人拖死在深淵裡,永不罷休的眼神!
是鬥者的眼神。()
這眼神,夙淺喜歡。
戰意十足,信心百倍的眼神,才更有摧毀的價值!
“以性命做保?”
夙淺撐着下巴,瞅着凌然傲氣的秦玉嬌,眼神帶了些不可言說的微妙,她直截了當的開口:
“是你傻,還是你當本尊傻?你說你鴛鴦樓裡面調配的美食沒有製作五石散的罌粟沒有嗎?你空口白牙說你沒有沒有,沒有證據本尊怎麼信?”
夙淺挑着修長白嫩的手指,對秦玉嬌熊熊燃燒的眼神,翹着脣角繼續添油加醋“再說了,天知道你有沒有偷偷的傳遞消息回去,把你鴛鴦樓裡之前不應該出現在食物的材質全部銷燬,算現在去現場求證估計也來不急了,到時候你要是再倒打一耙,說本尊故意毀壞你的名聲,本尊多冤啊?”
“更何況,若是本尊沒記錯的話,你之前明知道本尊是誰,竟然還敢當場調戲,衝你這爲不敬,爲下不畏,陰奉陽違的態度,你話的,本尊可沒膽子相信呢~,指不定回頭你又說本尊心眼兒小,因爲調戲本尊一句,本尊要至你與死地,狠毒什麼之類的謠言來詆譭本尊呢——”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調戲過您?!我之前根本不認識您!!”
秦玉嬌咬牙,她那天不過是嘴欠的想要勾搭一下秦綰綰而已,哪裡是調戲了?
她是女人,秦綰綰也是女人,她調戲個屁啊!!
秦玉嬌真的快要被氣爆了!
一口咬定她之前並不認識秦綰綰,可是她忘記了,夙淺早先給她下了一個套,她問——
“哦?不承認?”
夙淺戲謔的彎了彎眼睛“可本尊怎麼記得,在場的人也都聽到了你之前明明說你三月前開的鴛鴦樓,半年前來的京都,用了三個月視察了京都的情況,而本尊回到京都不過才二月有餘,你今天一眼認出了本尊,敢說你之前不認識?明明認識本尊還敢出聲調戲,這算什麼?獵豔心?好心?亦或者——別有用心?嗯?你看你又在說謊了不是?”
秦玉嬌臉色微變!
該死!
特麼的竟然坑裡套坑?!
這個死女人的心裡到底勾着多少彎彎腸子?
這樣都能找出她的話詬?!
“還有,你說你沒調戲過本尊?你到是讓你身邊的那位小兄弟說說,在這之前,你與他在鴛鴦樓三樓臨街的窗口處,你是不是喚本尊小娘子來者?明明是一個你還要大許多的‘陌生’女子,你卻出聲喚人家小娘子,這不算調戲算什麼?勾搭?”
夙淺在陌生加重了語氣,還有在那調戲跟勾搭用了些古怪的腔調,惹得下面零碎的傳來悶笑聲,這尊者意外的有趣啊!
“我——”
秦玉嬌是真的慌了,此時不僅僅是憤怒,而是驚慌,她沒想到這個該死的秦綰綰竟然這麼心思縝密,連這些小事情都能拿出來當成陷害她的手段!
她真是小看她了!
該死!!
秦玉嬌求助似的看向臉色淺淡,看不出深淺的晏子離“阿離——”
幫幫我~
她極乎是下意識的想讓晏子離幫她!
她不能讓自己身揹負這樣的污點!
絕對不對!
不然往後她怎麼在京都活動?
還怎麼實施她的計劃?
只是,那天晏子離確實在她身邊,且還聽到了她流裡流氣開口戲弄秦綰綰的話,現在她只求晏子離否認,他否認,代表秦綰綰在故意找事,故意陷害她。
哪怕衆人現在不敢在明面談論秦綰綰,卻也會在私底下討論秦綰綰的爲人。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或許在以後的計劃會成爲她的助力!
秦玉嬌無助求救的眼神讓晏子離擰起了眉頭,那天阿堯說的話他的確聽到了,可是他並不知道那是秦綰綰。
而現在秦綰綰說的話,也確實是實話。
在此之前阿堯爲了他對秦綰綰做過各種調查,怎麼會不認識秦綰綰?
既然認識爲什麼還敢出聲調戲?
他不是說秦綰綰性子不好,脾氣不好,一個不如意會殺生的嗎?
爲什麼還要去隨意招惹?
晏子離暗了暗眼神,頭一次覺得在他眼裡透白純真的玉堯其實並不如他見到的這般純粹。
但是——
這一路走來的相扶持,無法讓他對玉堯置之不理。
是玉堯救了他一命,爲他東奔西跑,努力的想要讓他恢復修爲。
他擡頭朝着裁判席的青衣女子看去,此時的秦綰綰面色清淺,眉目凜傲,雖然肆意灑脫仍在,但是她臉的表情卻沒了那日的燦爛與開懷,此時的她淡淡的,淺淺的笑,像是霧菱花,影綽相望,卻觸摸不到分毫。
晏子離抿着嘴,對夙淺那沁涼淡笑的眼神,垂下了陽春白雪,冽如寒冬的眸子“嗯,那開阿堯的確說了。”
他這一句話開口,所有看好戲的人都譁然大變,連秦玉嬌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蒼白的脣瓣微微顫動。
極爲是同時的,她的心抽搐着疼了起來,細細密密像針扎一樣,疼的難以忍受。
“阿,阿離?”
秦玉嬌的聲音有些支離破碎,完全不能相信晏子離會不幫她。
爲什麼?
明明他們一起走過這麼久,相扶相持這麼久,爲什麼還是不與他僅有一面之緣的秦綰綰?
這是所謂的命運?
幸運兒之間的牽引,男女主之間的磁場效應?
對於晏子離的話,夙淺挑了下眉,她怎麼總覺着這貨的話像是沒說完呢?
果然,在下一刻她聽到。
“但是,我坐在窗簾之後,被陰影遮擋,並不知道被阿堯笑對的人是誰,因爲那時那人沒有開口說話,所以離無從辨認。”
晏子離這話一開口,夙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而秦玉嬌則是一副的劫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