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又不是沒遇到過,是遇到過,且經歷過,所以他們纔會這般的老實。
可是再老實,遇到狀況外的事情,他們也逐漸的開始失去了往日的聰明冷靜,導致肝火大盛,脾氣暴走!
尤其是此時,特麼還出現了一個明顯看起來他們年輕,修爲他們還高,長的還他們帥的同類,還被自家長老如此低聲下氣的示好,是個有血性的人都忍不了了!
“喂!你這人有沒有禮貌?沒看到喬長老在跟你說話?你是啞巴嗎?不會回一句?”
喬家大長老一聽到這話,眉心是一蹙,若是往日裡,他也不會去管這些後輩子在外頭是怎麼胡來的,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卻有一種微妙的直覺,總覺得這人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不要問他爲什麼,好歹他也是言靈師,言靈師的直覺,那可是有預知功能的,很多次他都因他的直覺,而規避開一切無法收場的禍端,此時那直覺真是在他心突突的直跳,讓他下意識的開口呵斥:
“閉嘴!怎麼說話呢?”
那小輩一聽自家長老竟然爲了一個外人而呵斥他,心那壓制不住的煩躁,更是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了一樣,瞪着眼,梗着脖子失去理智般的叫囂!
“長老你怎麼回事兒?你好歹也是四大世家喬家的大長老,連在家主面前,家主都會對你禮敬三分,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玩意兒,竟然能讓你如此客氣相待,他不感恩戴德的趕緊接着,竟然還在那裡不要臉的端着,真當他是哪根蔥啊!!”
那小輩怒火燒的咆哮,甚至握起了拳頭,還想要動手來者。
喬家大長老倒抽口氣,徹底的黑了臉。
“你給老夫閉嘴!喬嚴!堵住他的嘴,老夫不想聽到他再多說一句話!”
“長老你!”
那小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而一邊的被點名的另外一位小輩,也因喬家大長老的話蹙了蹙眉頭,總覺得這次大長老的做法很是詭異,往日裡算大長老對別人都挺以禮相待的,可是也沒有像這會兒這般,幾乎是巴結着那人了。
可是想到他的身份,以及他在家主面前的分量,那位小輩還是依言去,把那個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小輩給拽了過來,點住了他的啞穴,示意他安靜。
那小輩被一向不對盤的人這麼對待,當即炸了,真接不管不顧的動起了手。
那位叫喬嚴的小輩很是無奈的回手,他也沒那種別人動手打門,他卻老老實實捱打的嗜好!
於是二位身手都不算太弱的喬家子弟,招招隱含殺機的動起了手來。
喬大長老一看他們這模樣,氣的差點兒得了失心瘋,最後也懶的管,這二個小輩們之間的爭奪。
側頭,深深的吸口氣,繼續套話。
誰知那位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青年,已經腳步一錯,在人羣竄梭起來,瞧他那架勢,貌似當真是在找人。
他擰擰眉,走了去。
“這位道友你是在找人嗎?何不說出來讓大家一起幫你找,畢竟從進入這處禁地裡,到底有哪些人,老夫不才,還是記的住的。”
聽到他這話的那位青年,終於捨得側頭望他一眼,薄脣輕啓。
“可見一個不到二十歲,看起來卻像十三四歲,個子一米六左右,齊腰長髮,容顏精緻如畫,眉目狡黠如狐,表情很是乖張不羈,一副很是野性難馴,一張口噎死人的——”
吧唧一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腦門被一個碧綠色的果子給砸個正着,然後傳來一聲咬牙切齒的咒罵。
“溫緒之,老子曰你大爺!怎麼評價老子的?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閉嘴!什麼叫老子野性難訓?把老子當野馬嗎?”
隱在一羣人身後,蹲在某根枯椏,正看好戲看的開心的夙淺,剛聽到溫緒之那讚美的話,還挺高興的,暗腹這貨還挺有眼光的,可哪裡知道還沒高興完,聽到後面那明晃晃帶着詆譭性的話。
這不,一下子沒忍住,把手正啃着的果子都給砸了出去!
她這一扔一砸一罵不要緊,到是把下頭那一羣早驚慌失措到絕望人們給弄的懵逼了。
他們瞅瞅天,瞅瞅地,愣是沒瞅出來那顆碧綠色的果子,到底是從哪個方向丟出來的,尤其是那清脆糯軟的聲音,明明近在耳朵,卻又遠的像是從四面方向傳送的過來一樣。
而正詭異的是,這裡明明是一片毫無生機的死地,可是偏偏那顆碧綠色的果子滾落到地,卻沒有被風化掉,反而蹦蹦噠噠的在腐葉滾來滾去,像活了一般似的,很是調皮的滾個不停。
…….氣氛有一瞬凝滯。
這羣明明是來尋秘境,卻一腳踏進禁地也不出,感覺萬分驚駭詭異的人們覺得,此時好像更加的讓他們無法理解了。
完全有一種‘貧窮限制我想象的’騷操作感!
不甚理解啊喂!
爲什麼那被啃了一半的果子,在地滾來滾去的停不下來?
爲什麼他們感覺腳底下那原本很是鬆軟的,被腐葉給覆蓋的大地,此時莫名的有種晃動的感覺?跟那滾來滾去的果子一樣,皮的歡快?
還有啊!
更讓他們無法理解的事,他們間什麼時候隱藏了一個明明實際年齡都快二十了,偏偏長的像個十三四歲的小羅莉的姑娘,到底是個什麼鬼?
這一路,他們間的女修不少,長的漂亮的也不少,可沒一個有像這位青年嘴裡形容的那位姑娘的存在啊!
媽蛋!
更是完全不明所以了怎麼辦?
對於一羣人各種懵逼,與亂七八糟無法理解的心情,溫緒之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他伸手揉了揉被那果子給砸的生疼的眉心,輕嘆口氣。
“實話實說出有錯嗎?”
“呵!你那算哪門子的實話實話?是在拐着彎兒的咒罵老子的吧!野性難馴的玩意兒,它不是牲口是什麼?當老子跟那蠢妞一樣傻啊聽不出來?!”
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