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情深幾許(二更)
都說窮玩車,富玩表,其實,對古霍這樣的人來說,錢就不過是一個符號,能用來錢買來的東西在他這裡基本上沒什麼概念。
對於車子,他熱愛,但也不到鍾愛的程度,對於表,他喜歡,但也到不了收藏的那份上。
可唯獨這一隻百達翡麗,對於古霍來說還真的就有那麼點不同的意義,算不上最貴,撐死了是塊兒限量版,可是,那句話他是記憶深刻,究竟是誰說的他甚至都沒有印象了。
或許那只是手錶的一段廣告詞也說不準。
珍惜你所擁有的每一分每一秒,因爲:你所浪費的今天,是今天的你回不去的昨天!你所厭惡的現在,是曾經的你奢望過的未來!
而那一隻永遠‘嘀嗒’‘嘀嗒’走着的表就是你正在經歷過的時間的印證,它走着,你活着。
“你送我表?”拿過古霍遞過來的手錶,對於這些外在的東西,他本來也不缺,所有從來沒有在乎,即便是那顆戒指,也因爲是古霍贈送甚至別具意義,他才覺得那顆戒指戴在手上纔有了價值。
“怎麼,不樂意?這可不是送‘鍾’,那是你兒子的事!”這塊兒表還是他剛剛成立亞風后的第二年完完全全用自己掙得錢拍賣來的,有些彆扭的,這也就是小禽獸,要換別人,他說死也不肯的。“我用過的,你嫌棄?”挑着眉峰,斜斜的睨着小禽獸的表情。
看半天也沒發現他是不樂意,倒是目光專注的盯着表看。
“我嫌棄過你什麼?你穿過的衣服我不是照樣穿的開心,你吃剩的東西我不也照單全收,就連內褲我都沒嫌棄你,難道會嫌棄你一塊兒表!”深邃的眸子攫住古霍有些遊移的眸子,低沉優雅的嗓音裡淡淡含着些無奈。
這表一看就有些年頭了,就連錶帶的顏色都因爲時間有些微的磨損。
古霍,你就說句好聽的能死麼?怎麼就非得這麼個彆扭的死樣子,在心底嘆了口氣。
“古霍,你知道送表的含義麼?”他問,撫摸着鉑金錶殼,稀有寶石玻璃鏡面下,乳白色的錶盤上十字架的浮雕,羅馬數字12的地方一顆藍鑽,陀飛輪萬年曆,晝夜顯示,指南針,還有右側那顆小小的隨着秒針運轉快速轉動的小齒輪。
看着那個飛速轉動的小齒輪,你會格外的珍惜那分分秒秒。
“意義,什麼意義?”古霍不明所以,眸光隨意的撇了撇,站在鏡子前將自己的領帶弄好,看看小禽獸盯着表發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要是喜歡,爺再多給你買幾隻。”雖然禽獸不愛財不圖名,但是好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何況小禽獸的品味似乎也不低。
“古霍,你他媽的才禽獸!”一把摟住古霍的肩頭,狠狠的用力,這男人難道會真的不明白送表的含義?!
“送手錶的含義是:珍惜我們的分分秒秒,希望我們的情誼地久天長,古霍,你是準備好了跟我耗一輩子了吧!”伏在他的肩頭,摟着男人肩頭的手更是用力。
他不信這個男人不明白!
沒想到不過是楚喬的一句話,就能給他這麼大的驚喜。古霍平時對自己已經是縱容的了,這會兒更是讓他覺得這男人是疼自己疼到了心坎兒裡。
古霍,你怎麼可以這麼好呢?!好的,讓他心裡越來越不捨,好的,讓他心裡越來越負疚,好的,讓他越來越心疼。
可是,古霍就是這麼個人。
不放在心上的,你巴心巴肝他也不待見。可是放在心上的,他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都送到你懷裡,管他會不會引起什麼世界大亂。
反正,只要是他古霍認準了,那就是一輩子了!
“呵呵,被你發現了!”訕訕的笑了下,蹭了蹭臉頰,聞着禽獸身上好聞的氣息,摸着小禽獸腰側健碩的肌肉塊兒,磨蹭了兩把,“行了,你不是分分鐘的都想跟爺在一起麼,我也是。”破天荒的,他承認了。
自從今天早上楚喬找了他,古霍就覺得這世界登時就變得美好了,以前他壓在心底的那些話,這會兒恨不能全部表達給他聽。
可是,有些東西語言根本無法表達出來,他能領會,也罷!
輕輕的蹭着禽獸的側臉,吻了吻,“行了,媳婦兒,雖然時間有富裕,也別磨嘰了,那幾個人可都是時間觀念超強的,快點收拾!”拍了拍男人翹挺的屁股,他還等着給禽獸補過這個生日呢。
這男人,哪怕是在這個時候也不忘揩油。
將休閒裝脫下來,換上古霍爲他準備好的襯衫,西褲,手裡拎着領帶,漆黑的眸子噙着淡淡的笑意,“老公,幫我打一下領帶!”
艹!
古霍抓着領帶,只想給禽獸直接上刑,這孩子,莫不是得意忘形了吧,不過看看他仰着臉,性感的喉結咕嚕吞嚥了下,本來就健康的古銅色肌膚,在淺粉色麻質襯衫的映襯下,更是閃着光一樣的誘人。
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恨恨道,“媽的,爺就是欠你的!”將他的領子豎起來,口氣不怎麼好,可打領帶的手意外的靈巧,不一會兒就給弄好了,往上一系,“你丫兒也不怕我勒死你!”弄完,纔將他的領子放下來,整了整領角兒,扣上寶石釦子。
“走吧!”古霍只隨意選了一塊手錶戴上,兩人又噴了同一塊古龍水才相攜下樓。
本來就長得格外俊逸的兩個人走在一起,就算不想引人注目都不可能,索性,他們搭總裁專用電梯直接下了地庫,開着那輛黑色帕傑羅直奔鳳凰會。
鳳凰會,是b市有名的頂級私人會所,位於二環路步行街的後面,要是在亞風過去,不過幾條街的距離,但是恆大在國貿那邊,這會兒又正趕上堵車的點,等帕傑羅躲過車陣到達的時候已經接近七點了。
因爲是夏天,天色暗的晚,七點的時候天還亮着,王府風格的房子青磚紅瓦,鳳凰會鎏金的牌匾沒了紅色燈籠的影印,金燦燦的,益發顯得大氣,黑色帕傑羅剛一停穩,侯在門口的停車小弟就走了過來。
“三少!”恭恭敬敬的,要麼說是頂級的私人會所呢,又有着古霍的股份,老闆車子換了,車牌立馬告訴下邊這些人,省得有不長眼的衝撞了。
“嗯!”懶懶的擡眼,高級定製皮鞋落在柏油馬路上,步履沉穩,擡頭看看金燦燦的‘鳳凰會’,還別說,即便現在他跟樸文玉鬧掰了,這裡依舊是他最喜歡來的地方,尤其是那幾個,估摸除了這裡能達到他們的要求,再換別的地方,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找。
“三少!”會所的經理乍一看到古霍那張張揚霸氣的面孔,忙不迭的恭恭敬敬迎了出來,“大少和二少都到了,還有您的幾位朋友,一號包廂!”
一號包廂是古霍的常年包廂,就連樸文玉那廝,如果想用那也是要提前打招呼的,這會兒都知道樸文玉跟古霍鬧掰了,包廂每天都空着,就爲了等這位爺來。
再次走在鳳凰會充滿濃郁老上海風格的走廊裡,甚至兩旁的牆壁上的幾幅油畫還是老樣子的掛在那裡,走在厚厚的長毛地毯上,腳步聲被吸走了,轉過去,一號包房的門緊閉上,因爲隔音效果極佳,這會兒聽不到一絲的動靜。
路過那邊裝潢的跟五星級酒店一樣的洗手間,秦守燁的腳步微微滯了一下,抿成直線的脣微微挑了下,露出一抹弧度,眸光略略停了停,跟着古霍的步伐,思想卻有點走遠。
他對這個鳳凰會沒有多少好的印象,對於楚喬和田甜的設計,他是順水推舟,只是沒想到能最後載到古霍這個人,甚至還一頭栽了進去。
不禁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三少,您請!”輕輕敲了幾下門,把門扭開一個縫兒,裡面的音樂流瀉出來,值班經理做了個請的動作。
“老三!你說讓我們準時,你可真是準時啊!”一道低啞的男聲響起,房間裡有點暗,一時半會兒的人剛從光亮裡走進去,還有些不適應。
“難得啊,二哥,你也有不遲到的時候!”只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也只有古簡明能這麼帶着打趣的說話,哈哈笑着,古霍走了進去,還不忘拉了一把站在他後面的秦守燁。
“哪敢啊,我們家老三說了,要帶媳婦兒出來溜溜,我不得麻利的啊!”淺笑着,看着跟在後面的秦守燁,古簡明看到那張臉只一愣,心道,真他媽好有氣勢的一個人。
冷得都快掉渣了。回頭,看看坐在那邊沒準備出聲的男人,眸光交匯,點了點頭。
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秦守燁只是微微的笑了下,點了下頭,算是招呼過了。
出聲的是古家老二古星的兒子古簡明,混血,父親是美國人,至於古簡明這名字怎麼來的,還有待考證。
一張略顯陰柔的臉,齊肩的短髮如月光一般的流淌下來,髮尾簡單的束了下,脣紅得簡直想是抹過脣彩似的,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茶色的瞳仁如琉璃一般的伸着光彩,與古霍一樣,有着一雙帶着桃花的眼眸,因爲坐着,看不出男人的具體身高,但是骨架頗顯消瘦,身邊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
男人一襲黑衣黑褲,筆挺的敷貼在身上,獨具西方性格的臉,深棕色的頭髮自然蜷曲,露出飽滿的額頭和挺直的鼻樑,厚厚的脣瓣,略顯黑的皮膚,估摸有非洲裔血統。
“咦,老三,你媳婦兒呢?”往後看了看,古簡明將手裡燃着的煙交給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手裡,往他們身後看了看,眼見着房門關上了也沒見所謂的媳婦兒不禁有些好奇。
“眼瞎啊!”沒好氣的,古霍倒是沒生氣,只是這老二也忒不着調,明明看到小禽獸就站在他後面,還這麼打趣!
“哎喲喂,老三,你玩真的呢!”好像頗感興趣似的,打量着秦守燁,“你他媽的可真時髦,還一口一個媳婦兒的,我還以爲你得帶個女人呢,難爲我還鄭重其事的帶着我們家這位!”說着拍了拍身邊大人的大腿,手就在人家大腿上磨蹭着不下來了。
冷冷的臉上,五官深邃,眼眸漆黑,哪哪都有型,就是這調調,也忒冷了點兒,“老三,感情你好這一口。”
一個包房,三面的沙發,中間一張超寬大的奧地利水晶板茶几,上面放着各色的酒,今兒就連服務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孩兒,清清秀秀的模樣。
再看看沙發裡,狄龍是見過的,蕭恩一直在那邊角落裡和爲首的男人交談,他身邊坐着一臉彆扭,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張玉邪,一見到秦守燁,正高興的,卻被古霍那張臉嚇得又不敢噤聲了。
“大哥,這是我家媳婦兒秦守燁,來小禽獸,這是我大哥古狄——就是平常那些人說的鋼琴王子,這是古簡明,我二哥,專門淘換破爛兒的,狄龍和蕭恩你都見過了,不用我說了。”介紹完了,拿起一旁已經勾兌好的酒,一手一杯。
“屁爛的淘換破爛兒的,那是古董,沒文化這可怕!光知道掙錢,一點兒品味都沒有!”古簡明低低的嗤笑了聲,“那這算是見面禮!瑞士銀行的鉑金卡!”說着,將一直放在一邊的銀行卡夾在兩指間遞了過去。
“三個,你可真沒創意,就不能從你那些舊貨裡淘換點東西,錢錢錢,就知道錢!”拿過銀行卡,往自己兜裡一揣,“這禮物不行,你得換有新意的!”
禮物,瞭然的挑了下眉,秦守燁得承認,自己的心砰砰的越跳越急,原來今兒召集這麼多人,就爲了給他補過生日。
看着古霍的眼神不禁又溫柔下,一點沒顧忌那邊男人審視的眸光。
他自然之道隱在黑暗裡的古狄,包括古簡明都細細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他們放大了在心底用顯微鏡看了一個透,這會兒,他顧不上,只想着好好的看看古霍,這個把心全部鋪在自己身上的人。
“媽的,就你有創意,我倒是想呢,你一大早的招呼我們過來,我也得有時間啊!再說了,誰知道你帶來的是男是女,我們怎麼送!”古簡明也不惱,明知道,既然古霍把人帶給他們看,就鐵定是動了真情了,否則,他今兒也不會把自己的珍藏給帶出來。
掃了一眼茶几上已經準備好的酒,“我媳婦兒酒品不好,我就代勞了,來,媳婦兒,先說幾句。”揚着眉,給小禽獸使了一個顏色。
古狄一直就坐在那裡不吭聲,顯然小禽獸還在大哥的審覈之中,古霍給禽獸使了個眼色。
說什麼?秦守燁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說什麼。
明顯的古狄沒有親近的意思,古簡明也一臉等着看好戲的壞笑,就連相熟的狄龍和蕭恩也不敢做聲,擺明了都等着上座的那個古狄發話呢。
外界相傳的鋼琴王子——古狄。
手腕輕輕的一抖,接過古霍手裡的拿一杯酒。
“我來吧。”輕輕的低語道,然後拿過來,二話不說,仰脖,“我幹了,大哥,二哥,請隨意。”
麻利,爽快。
“呵呵··呵呵··”看着小禽獸那喝酒的爽快樣兒,古霍乾笑了兩聲,其實,他也知道,今兒的酒躲不過去,可小禽獸那酒品,他是真不敢恭維,真怕他喝醉了再給他撅折一根兒肋骨。
“坐吧!”隱在黑暗裡的古狄,身子微微一傾,優雅如王子般的一張臉從黑暗裡隱了出來,嘴角帶着淡淡的笑紋,如朝陽一般的讓人覺得暖暖的。
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秦守燁估計會被他這張僞善的笑容所傾倒。
提起臺灣島的竹聯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這位古狄正是竹聯幫龍頭老大狄一清和古萌的兒子,竹聯幫唯一的合法繼承人,狄龍是狄一清的大侄子。
因爲古家這三個兄弟走的近,又因爲狄龍在國內發展,少不得就跟古霍親近些,但另一層的關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些都是他之前調查霍烈焰的時候做的功課,畢竟牽扯到霍家,古家這兩個龐大的家族,關係錯綜複雜,一個不小心踩到坑裡,也不是他一個z可以承受的。
“坐吧。”男人的聲音很輕,輕得就好像是鴻毛拂過耳邊一樣,若不細細聽,真怕聽不到了。
狄龍起身讓出來一邊的座位,往古狄身邊坐了過去。
剛纔的那一霎那,他們所有人,除了張玉邪,都看到了秦守燁左手手腕上的那塊兒表,那表有什麼意義,他們是最清楚的,能出現在秦守燁的身上,自然就已經揭示了他的身份。
“咳咳··什麼意思啊,不歡迎啊?還是有意見啊?”邪肆的挑了下眉峰,其實,今兒本來就是讓大家見個面,就連他爹媽他都是招呼一聲,這兩個兄弟倒是在這裡給他擺譜。
想當年他們的事出來的時候,他多麼仗義的在一邊忙乎啊,怎麼到了自己這兒,一個個的冷着臉,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古霍雖然是三個人裡面的老小,但三兄弟打小被放在一起養大,兄弟感情自不必說,他正兒八經的把自己的人帶過來給他們看,人看了,然後他們一聲不吭,什麼個意思啊!
“老三,我跟老二都不可能了!今兒聽說你要帶媳婦來,還以爲你能帶個正常的。”如小提琴一般悠揚的聲音響起,那人說話的聲音好似鋼琴的旋律,抑揚頓挫,“禮物我沒什麼好送的,下個月我的收官巡演,b市最後一場,你要是願意,帶着他來吧!”
作爲業內有名的鋼琴王子,古狄的演奏會可謂是一票難求,多少人有錢擠破了腦袋也搞不到一張票。
尼瑪,大哥,你可真黑。
明明知道我對鋼琴那東西不敢興趣。
“··呵呵·這事,只能說我們的媽教育成功!”三兄弟誰也沒藏着掖着,古狄喜歡狄龍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狄龍這麼些年依舊玩,可古狄就是死了心的等。
那古簡明更不用說,直接把他的貼身保鏢拿下,讓他遠在美國洛杉磯的老父親,生生氣歪了兩把眉毛,可依舊拿這個兒子沒轍,這會兒,他也光榮落水,古家好容易從別人家別過來冠上古家姓的孩子,也指望不上了。
“那孩子怎麼辦?”古簡明問,“那時候可是你自己拍着胸脯保證,孩子的事就交給你了,我跟大哥沒有孩子,你就生三個,我們仨一人一個。”
“我去點首歌,你們慢慢聊。”起身,將所有的空間留了下來。
沒人看到回過神的秦守燁捏緊了拳頭,古靈拿着孩子說事兒,這兩個哥哥也拿着孩子說事兒。
“三少,我沒什麼好送的,聽說你的卡宴沒了,送你一輛頂配的覽勝,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狄龍送上一把繫着禮物包裝帶的車鑰匙。
“哥,我就不送什麼了,三個月後你就等着看好戲就成了!”目光篤定的看着古霍,後撇了眼秦守燁和張玉邪,兩人心照不宣。
“嗯。”淡淡的嗯了聲,看看這些禮物,這些哪是給自家禽獸的,擺明了這些人也沒走心,都是給自己的,去你媽的,這些當哥哥弟弟的,沒一個明白他心思。
古霍坐在中間,不遠的距離,古狄和古簡明,一人身邊一個男人,只有對面的蕭恩和張玉邪在那邊彷彿沒事人一樣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拿出一盒中華,挑出一根兒,燃了,慢慢的吸着,看着那邊小禽獸坐在點歌臺上點歌,那背影落寞可憐的,看得他差點兒掬一把辛酸淚。
古霍把這茬兒忘了,當年他玩的h,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折在男人手裡,又有小時候的悲慘記憶,所以纔敢拍着胸脯保證。
“大哥,二哥,就他了!”拿着煙的手指了指小禽獸的後背,將煙身的菸灰彈了彈,“孩子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是不準備要了,你們自己看着辦。”
本來當年就是句玩笑話,這會兒他已經認準了小禽獸,要他接受他跟另外一個女人的孩子,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其實古狄和古簡明也都明白古霍的想法,小時候,他們三兄弟一起窩在港島,只有古霍真的是沒地方去,才窩在那裡,古狄和古簡明爹疼娘愛,哪裡跟他們大姨媽和大姨夫似的沒時間搭理孩子。
“老三,你是玩真的呢,還是玩玩看!”端着酒,古簡明往這邊靠了靠。
突然柔亮的音樂響起,室內的燈光有些變化,因爲音樂忽明忽暗,幾個人都是一滯,本來,他們來這個會所也不是爲了唱歌,看着那邊男人坐在高腳椅上,看着提字機,一雙幽亮的眸子射了過來,那懾人的眼神,就連古狄都愣了好一會兒。
那黑亮的眸子裡盛滿了深情,快溢出來了似的,全部灌注到古霍身上。
“古霍,謝謝你給我補過生日,這是我人生的第一個生日,我很開心,這是昨天本來就要唱給你聽的歌,《思念》,獻給我最愛的——古霍!”
說完,正好歌詞初閃了三下,要正式唱了。
古霍一愣,看着坐在提字機後的秦守燁,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坐在那裡,冷冷的臉上因爲燈光柔和了,嘴角噙着笑意的笑弧一直就那麼彎彎的,跟平時的禽獸真的太不一樣了。
《思念》?
不就是昨天在車廂裡放的那首歌麼,可是,爲什麼旋律不一樣,比那個節奏要快,更輕快了些,沒了那股憂愁之感。
正猶疑着。
男人噙着笑意的薄脣微啓。
你從哪裡來
我的愛人
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心口
不知能作幾日停留
我們已經期待太久,太久
你從哪裡來
我的愛人
你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心口
爲何你一去便無消息
只把思念積壓在我心頭
你從哪裡來
我的愛人
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幾日停留
我們已經期待太久太久
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
你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心口
難道你又要匆匆離去
又把聚會當成一次分手
難道你又要匆匆離去
又把聚會當成一次分手
又把聚會當成一次分手
一遍一遍,雖然只是簡單的改動了幾個地方,可那一口一個愛人,心口,別人可能不明白什麼意思,古霍明白了,想着那飛舞在小禽獸胸口的蝴蝶,那心口的位置,對上男人深情的眸子,古霍心裡亂成了一把。
這小禽獸,是恨不能讓全天下的人看他飆淚出醜吧!
“你個禽獸!”低低的咒餓了聲,“大哥,二哥,就他了!孩子的事我不管!”除非他能跟小禽獸整出一個孩子來,否則,別指望他跟別的女人生個孩子。
秦守燁只是用那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古霍,古霍,當那一天到來,請記得,期待我們的再一次重逢。
不要把聚會當成一次分手,永遠不會。
你得信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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