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獸到擒來104 生日的饗宴(下)
雖然是vip病房,精良的儀器設備,溫馨的環境,大的近乎有兩百平的獨立空間,可以算的上是個小康之家的住房面積,在寸土寸金的B市,能獨立享有這麼大的一個空間,這人的身價也可見一斑。
“雲飛,我來看你了,和你弟弟!”走到牀邊,張玉邪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握着雲飛的手,靠在他的臉頰旁輕輕的叫這麼一聲。
雲飛。
多麼希望,他在聽到這一聲的時候可以醒過來,可是,他試了無數次,等了這麼多天,雲飛依舊這麼靜靜的甜睡着。
儀器上顯示着男人的心跳,平穩,有節奏,好像正常人一樣的,他甚至都不需要呼吸機,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那裡,和正常人無二。
“雲飛,好幾天不見,你有沒有想我,來,我給你擦擦身子。”張玉邪擼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纖細的,彷彿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斷似的。
蕭恩只是淡淡的坐在一旁的沙發裡,看着張玉邪去打了溫熱的水,一個人有些吃力的解開雲飛的衣服釦子,爲他的身子做着按摩,那手法一看就熟練的很,應該是經過訓練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掌握這麼多,足可見是真的下了功夫的。
“玉邪,我哥可能永遠都醒不了了。”看着躺在牀上,除了心還在跳,還在呼吸外,這個人沒有思維活動,幾乎和你一個死人沒什麼兩樣。
“只是他不想醒,我的雲飛,要是樂意,他一定可以醒過來的。”張玉邪把毛巾在溫水裡浸了,擰了把,不會太溼,也不會太乾,就連毛巾都用的綿軟的白色純棉毛巾,擦着他的臉,細細的描摹般的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臉頰,耳廓,後耳,一絲一毫都做的細緻。
深邃的眸光落在男人微微彎曲的背上,他等待的,甚至是一份永遠不可能有迴應的愛,張玉邪,這個人,就真的值得你這麼做麼。
“其實,這個世界沒什麼他可以留戀的,他不醒過來也好,也許,在那個他編織的世界裡,他活得很開心,你看看的,從他睡着後,他的嘴角再也沒有撇過,眼裡也沒有淚水,雖然不會笑,但是,最起碼的他沒有哭。”如同捧着一件珍惜瓷器一般的,用力大了怕碰壞了,可是,又萬分的珍惜,揹着蕭恩,眼角里淚水凝聚了,終於,‘啪嗒’一聲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他醒不了,你做這麼多有什麼用!今天,就當是最後一次祭奠吧!以後不要來了,這裡有專門的護士和護工,這些事,他們都會做!”冷冷的脣角終究不忍,軟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湛藍色的眸子凝聚的心疼已經疼的他心臟都跟着抽疼了,其實,張玉邪大可不必這麼做的,他並不虧欠雲飛什麼,雲飛更不可能有什麼等值的東西可以回報給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一開始,他還準別利用張玉邪報復樸文玉,讓樸文玉後悔,這會兒,他是真的不忍心了!這個如玉一般溫潤的男人,真的值得更好的,比雲飛更好的男人。
雲飛已經被樸文玉傷到極致,破爛不堪的身體唯有的一條路就是拉着樸文玉一起下地獄,可是,他不希望再賠上任何人。
“呵呵呵··”輕笑了聲,手背悄悄的把眼角的眼淚擦乾淨。
蕭恩,你就是雲飛。
如果是你真的是雲飛的弟弟怎麼會這麼勸一個全心全意愛着雲飛的人,如果真的是雲飛的弟弟,你這會兒不是勸他放手,最起碼的,也應該代你的哥哥說一聲謝謝。
“蕭恩,那不一樣的,那些護工再盡職盡責,也沒有我的這份情誼。你說對麼,雲飛!”輕輕的靠着雲飛,繼續在他耳邊低語着。
雖然我不知道躺在這張牀的你是誰,可是,今天真的是最後一次祭奠了,因爲雲飛就是蕭恩,他想報復,想報仇,那麼我將是他手裡的劍,手裡的刀,你好好的躺着,我還是會來看你,將我的捷報傳給你,好麼。
“張玉邪,這樣有意思麼,就算我哥醒了,你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如果可以愛上早就愛上了,何必等到現在,放手吧,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天空依舊是藍色的,你的天空不該被他所禁錮。”攥緊了拳頭,這個男人的固執他算見識過了。
一等就是好幾年,這會兒雲飛都已經這樣了,他還準備繼續等下去。
“蕭恩··”遲疑的,背對着男人的身子坐直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像雲飛。”其實你就是雲飛啊!
淚一波接着一波的涌出來,止不住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弟弟長得像哥哥,有什麼問題麼?”慵懶的交疊了下腿,犀利的眸光掃過張玉邪停了的手,不會的,不會的。蕭恩你做的很好,不用擔心。
“沒有。雲飛,你弟弟蕭恩對我很好,我現在正在拍一部電影,很快的,也許今年的紫金花獎我也能入圍呢,你乖乖的,等着我抱着那個獎盃回來哦,我做的這一切都只爲了你,雲飛,你好好的,可能這段時間我又不能來陪你了,但是,你不要覺得寂寞,就算在劇組,我也會想你,因爲啊,你就一直在我身邊呢,知道麼?”
身形猛然一震。
不該是這樣的,他本來就是想讓張玉邪打消這個念頭,爲什麼,聽着張玉邪這樣的話,他心頭會升起不好的預感。
將雲飛的身子擦乾淨,長時間只有營養液灌輸的蒼白身子,臉色都有些蒼白,這會兒,因爲張玉邪的一串動作,臉上布上了紅暈,健健康康的顏色,就連蒼白的脣也微微染了紅。
“好了,蕭恩,我們走吧。”將自己的心情收拾了下,轉身,看着坐在沙發裡慵懶肆意的男人。
他變了很多。
不再那麼陰鬱了,不再那麼沉默了,換了一個身份,他是蕭恩,一個冷漠淡然,總是給人疏離感的蕭恩——亞風新任總經理,蕭恩。
“哦,好!”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子,踱步走到病牀邊兒,看着臉色紅潤起來的男人,“哥,我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將被角給人掖了掖,回身,沒有錯過張玉邪那別有深意的目光。
“走吧。”淡然的眸色瞥了下,裝作不在意的走在前邊。
“嗯,好。”悄悄的跟在後面,燈光交錯中,兩個人的影子在地面上交織,一會兒你覆蓋住我的,一會兒我霸道住你的。
黑超眼鏡閃現在醫院門口,兩人都朝着車的方向看去。
擰眉。
那人竟然還沒有走!
看着蕭恩皺眉的臉色,張玉邪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蕭恩,如果不是我熟知樸文玉的爲人,我還真的以爲他是在這裡深情等候,而不是興師問罪。”男人依舊頹然的靠着車門,手裡夾着煙,猩紅的菸頭上積聚了長長的一截菸灰。
聽到他們的談話,手抖了下,菸灰飄落下來,整個煙身少了大半。
“蕭恩,我們好好談談。”目光迎着刺目的光線,臉頰上的烏青更是明顯,鼻子的血已經止住了,靠着龐大的車身,男人的身形更顯蕭條,沒了那狂妄不可一世的戾氣,這會兒的樸文玉不過是個普通的失意男人。
突然挽住蕭恩的臂彎,將整個人都靠近他的懷裡,彷彿怕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似的,“樸文玉,不要打蕭恩的念頭,他是我的!”踮起腳,扭頭,在蕭恩怔愣中把脣貼了上去。
那溫溫軟軟的觸感,只停留了一秒,他甚至來不及看蕭恩的神色,別開視線,挑釁一般的回視着一臉怔愣的樸文玉。
“你··”手指頭上一陣炙燙,菸頭已經燃完了,剛纔的疼痛感是來自於指尖,可能,真的是十指連心,他的心,如同被無數個菸頭燙過,疼的他捂住了心口。
彷彿被人狠狠戳了一道。
“呵,張玉邪,你也不過如此,不是說愛雲飛?還不是這麼快就琵琶別抱!他說他是蕭恩!蕭恩!”查不到這個男人的資料,可是,醫院裡那個躺着的雲飛確實和這個雲飛DNA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若不是父子,就只有一個解釋,尤其那酷似的臉龐。
這會兒,他再次不肯定了!
“樸總,剛纔你威脅我們的話我們記住了,不如,讓我們拭目以待,華文是怎麼被我們一步一步逼到死角,如果不想讓我們這場遊戲太孤單,樸總還是打起精神的好,否則,您這個頹廢的樣子,雲飛恐怕會很後悔從樓上跳下來!”
戳,戳,他就是要往他的痛楚戳。
看着樸文玉身形晃了一下,帶着勝利的笑容,牽着蕭恩的手,“我們走吧。”
沒有甩開他的手,可是實現仍舊不自覺的瞟向樸文玉,手指間溫熱的溫度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脣上依舊殘留着溫潤的溫度,指尖是男人乾燥的熱度。
張玉邪,你瘋了麼!
車子開出醫院好遠,猛然一下黑色的奔馳驟然停住,尖銳的剎車聲後車子在主幹道上拖行了一道距離,輪胎落下一道黑色的印記。
“額··怎麼了?”恍然不明所以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因爲是深夜,即便是三環這樣的主路上車輛也不是那麼多,車速又快,這會兒突然扎住,肩頭被安全帶用力一帶,就把他甩進後背座椅裡。
‘叭叭叭’用力的按着喇叭。
“蕭恩!蕭恩!怎麼了?”關切的問着,張玉邪抑制不住心臟猛烈的跳動,看着自虐一般的一下一下捶打着方向盤的蕭恩。
“下車!”冷冷的,命令着,沒有絲毫的感情,冷得像冰一樣的。
“我··”眸子黯然垂下,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腳都沒有站穩,黑色奔馳就如子彈一般的射了出去。
站在車道的應急車道內側,夜裡的風涼涼的,吹着他的衣角,看着消失在前方的紅色車尾燈,苦澀的笑了。
雲飛,你還猶豫什麼呢?
你不是早就這麼打算的麼?
爲什麼要臨時抽手?
我願意的,不管爲你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皮鞋落在柏油馬路上發出‘蹬蹬’的聲音,低着頭,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的往前走,環抱着自己,爲什麼,他覺得夏日的風都這麼刺骨,刺骨的,他好像突然墜進了冰窟。
雲飛,你究竟是捨不得傷害我這個無辜的人,還是看到樸文玉受傷心疼?告訴我!告訴我!
‘吱’的一聲。
“上車!”黑色車窗打開了。
不能控制自己心底的喜悅,看着那張冷冰冰的臉,張玉邪卻笑了,笑得極爲的傻,“蕭恩··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扔下我的!”
不管你是蕭恩,還是雲飛,你都捨不得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夜色是邪惡的溫牀,如同一隻勾起人無限慾望的姑娘,她撩動面紗,晃動腰肢,走在前方,勾着你,引着你,走向最最邪惡的根源!
“啊——”驀地,古霍昂起頭,發出近乎嘶啞的叫喊,整個人跪在地上,他是真的在嘶喊,嗓子啞了,淚流乾了,可是身後的男人竟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
他這是要弄死他的吧。
淚痕幹掉,糊在臉上,緊繃繃的,結實的小腹上也是那種感覺,那白濁的,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東西,幹掉了,就那麼強悍的如同他的主人們一樣,無論他們的動作都多麼熬人,那些小東西就那麼固執的吸在他們身上,貪戀那一點點的溫度,依舊捨不得他們離去。
生命是一個奇蹟,真的是一個奇蹟,他們在這裡所發泄的,浪費的一顆顆小東西,只需要成千上百萬中的一顆,若是他能找到一個正在發情的女人的卵細胞,那無疑的就解決了很多人的煩惱,可是,這會,這成千上百萬的小東西,只能等着溫度慢慢的耗盡,雖然不願,卻也只能淪爲被人捨棄的一些體液。
扣着男人的腰,目光落在那一圈顏色鮮豔的牙印上,一雙漆黑泛紅的眸子猩紅滴血,獸一般的,猛力繼續。
“艹,··你他媽的··腰快折了··”嘶唔着,搖着頭,受不了了,真的是受不了了,他一遍一一遍的告饒,得到的不是秦守燁平日裡的憐惜,背後的人發了狂一樣的折騰他。
看着那個隨身裝的軟膏,已經被弄乾淨了,就那麼蜷着身子被人扔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癟着肚子,明明是最讓他受用的東西,這會兒看在眼裡卻成了他縱慾的罪證。
“古霍,··我的古霍··愛你!”瞬間襲來的快感簡直讓秦守燁險些爆發,低吼着,說着無盡的情話,遏制着,緩過來那股勁兒,感覺到男人的溫順,繼續大力的馳騁。
泛白的指節曲着,本來就秀頎的骨骼這會兒看着有點可憐。
這小崽子太知道他的弱點了,太知道了,只那一個字,他就發了瘋,發了狂般的隨着他弄。
這個充滿了他們氣息的房間裡,他如同被人褻玩一般的恩在地上,就連他自己那些年玩的瘋,也沒這麼縱慾過,縱慾到過頭之處,他已經沒什麼東西了,還被男人握住,強迫的,逼得他流淚來抵償。
“可惡!”狠狠的鑿在地上,即便是他已經無力釋放,還是能感受到隨着男人的攻佔所帶來的一波波襲擊神經的白光。
那幾乎撕裂般的疼痛裡夾着着幾許的情熱,根本不給他留任何的反應時間,他甚至都聽不到禽獸的嘶吼和近乎直白下流的言辭,只能隨着男人的深淺節奏哀嚎着,整個人被頂的聳動。
“嗯——”
“呼——”
他是得到釋放後的滿足喟嘆,他卻是酷刑終於解脫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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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韻一波一波的散去,摟着男人躺在長毛的地毯上,揉着男人黑亮的比長毛地毯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的毛髮,手指依舊撫觸着他敏感的依舊在顫抖的緋紅色幾乎,滿足的,抱着他整個人。
激情迸發的那一刻,他甚至在想,自己身上的那隻蝴蝶,應該文在他的身上,讓它隨着他們狂舞,激烈的狂舞,隨着火焰般的溫度,一飛沖天。
“古霍···”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十足好心的揉着男人剛剛被他快折斷的腰,“··對不起··”咬着他佈滿了自己咬痕的肩頭,那上面一顆一顆,一個一個,大大咧咧的肆意,這個男人身上的記號,完完全全的都是他做的。
“麻痹的,滾蛋!”聲音破鑼一樣的,就連一向注重儀表乃至聲音的古霍,這會已經全都顧不上了,亂了節奏的呼吸和心跳,這會兒整個人都不是他自己的,好像成了禽獸的一個附屬物。
“媽的,··要不是·給你·補過生·日,老子·用得·着這··麼狠命·的被你艹。”呼吸太亂了,可他還是將那句話玩玩整整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揉着他的髮絲,輕輕的吻着,舌尖勾着他的汗珠,一顆顆含在嘴裡,將屬於男人的味道係數捲進嘴裡。
對不起,古霍。
對不起,古霍。
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說着對不起。
這個男人,愛的這麼毫無保留,如果真相揭開的那一幕,他該用什麼來挽留他唯一的愛人,他唯一的古霍。
閉上眸子,用味蕾用力的品嚐古霍的味道,好似要把那味道鐫刻在心頭似的,互相愛着的兩個人,如果到了反目的那一天,他的古霍會給他什麼樣的反應,他甚至不想去想,不想去猜,可是,那些問題由不得他不想。
某些事情,可能真的需要準備了。
“我抱你去洗澡?”昂藏的身子伸出兩根強有力的枝丫,一手託着他的後背,一手託着他的腿彎。
古霍眯着眼,咬着脣,用臉蹭了蹭男人汗溼的胸膛,“媽的,爺都聽到骨頭折了的聲音了,你個禽獸!不對,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這間常年的包房,就有附設的洗手間,雖然簡單,但是淋浴還是有的。
“古霍,別再勾我來一回,那東西可是沒有了!”光着腳板,踩在柔柔的地毯上,秦守燁低低的靠着他的耳邊輕語,其實,這會兒,他恨不得他再發怒,好給他一個藉口,繼續這種兩個人耗時耗力的遊戲。
“滾蛋!”劈着嗓子,進了浴室,懶懶的睜開眼,看着小禽獸心口的那隻蝴蝶,因爲體溫的關係,那蝴蝶依舊顯現着明亮的色彩,火依舊燒的轟轟烈烈的,彷彿不知道疲倦似的。
“你丫個孫子!”完全是像個孩子一樣的被人抱着沖澡,現在古霍是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張玉邪和蕭恩在一起沒問題吧?”他問,只能用這種事轉移話題,讓他的腦子可以不必一直想着窺看男人誘人的肌膚,手裡是絲滑般的觸感,夜色已經深了,他雖然不是十二點之後的灰姑娘,卻也知道,他該回到正常的秦守燁了。
人,一旦有了欲求,就會變得不冷靜,那是他秦守燁最最要不得的東西,最起碼是現在要不得的。
聽着男人嗚咽一般的愛好,過度的情熱讓他即便是這個時候,身體還是有些敏感的輕顫這,神色恍惚的,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這些跟兩人沒有關係的事。
倦怠的擡了擡眼,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打理,已經習慣了,習慣真的是可怕的東西,他現在甚至開始留戀,留戀家裡的那個大型按摩浴缸,要是在家裡,他這會兒還能享受一下小禽獸式的獨家按摩,聞着他清幽的氣息,怔怔了好大一會兒,“放心··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重生,他復活,不就是爲了那一個男人。
“雲飛傻,這一輩子就非得認準了樸文玉一個男人,要我看,張玉邪都比那個渣攻強!”外面的這間包房裡,雖然是他的常年包廂,他也知道樸文玉曾經在這個包廂裡幹過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當着外人的面侮辱那個高高在上的雲飛,褻玩一般的,只當他是個供他消遣的玩意兒。
深邃的眸子底部驟然聚起了深色,“古霍,··”算了,他本來想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還不如樸文玉那個渣子,傷害了你,該怎麼辦,可是,他問不出口。
樸文玉那個人心小,善妒,還特別的喜歡用這種身體的背叛懲罰愛人,他秦守業不會,絕對不會。
“嗯~”懶洋洋的,眯着狹長的桃花眼,“小禽獸,我大哥,二哥就那樣的人,你別忘心裡去··孩子麼,那屁事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他們愛怎麼折騰是他們的事!”
也許,男人還真的就是比女人瞭解男人在想什麼。
那句話怎麼說的,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可是,有沒有後的,他都已經是個不孝子了,也不差這一條。
“有時間,帶我回去你小時候的地方看看吧。”摟着男人的肩頭,靠着他,將身子大半的重量交給男人,古霍說道。
頹然的身體除了敏感再沒有其他,聽不到他的迴應,所幸昂起頭,對上那雙剛剛吸走了他魂魄的眸子,“你倒是吭一聲啊,爺都出櫃了,難不成··呵呵,算了,你們那個小山村鄉風淳樸的,··再給你爹媽嚇死過去··我可擔不起那個責任!”自我安慰的。
承認愛上一個男人,喝,自嘲的笑笑,秦守燁沒有什麼朋友,更是在B市沒有什麼親人,可是,這件事就如同一個刺深深在古霍心底紮下了根兒。
“古霍,我爹媽都沒了··改天,改天帶你回去··”幽幽的目光看着白花花的水珠,聽着那淅淅瀝瀝的聲音。
“別,爺可不逼你,我想出櫃是我的事,別的不要,我們就好好的就行!”反正,就算沒有他爹媽的同意,他也準備跟小禽獸好一輩子了,他古霍什麼時候管過別人的感受了。
“喉嚨疼。”軟軟的聲音,閉上眸子,又趴在他身上,靠着閃着陽剛色澤的肌膚,繼續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裡,他不知道別的愛人之間都是怎麼想的,可是他,還真的就想過過魯濱遜的日子,魯濱遜是跟他的星期五,而他就跟禽獸,往一個無名小島上上一紮,然後沒有事實紛擾的,做一對神仙眷侶。
時間就這麼在無聲無息中溜走,兩個人收拾完了,秦守燁完全負起照顧古霍的責任,看着這個渾身骨頭都沒有了的男人,秦守燁只是縱容的笑笑,將人橫抱了走出包廂,外面秦風早已停好了車子,一見他們出來,打開車門,將兩人迎了進去。
饒是膚色黑的秦風,也不禁紅了一張老臉,尼瑪的,這些小年輕,真是越來越能折騰了。
看看已經沉沉睡去的古霍,秦風深覺,這個世界可能真的有剋星一說。
看自家老闆那是秉承了司令員和夫人的優良傳統,兩個字形容——霸氣,這樣的古霍從前是無往不利,可如今,看看秦守燁一臉滿足,古霍是累得連眼皮都擡不起來。
這兩個人的關係是昭然若揭,只是他也忒稀罕,自家老闆怎麼就是下面那個呢。
“秦風。”
突然聽到男人的聲音,秦風才收回自己的思路,看着後視鏡裡那雙幽深的眸子。
“古霍的生日是哪一天?”他問,抱着古霍的身子動了動,讓他儘量躺的舒服些,晦暗的路燈投進車窗裡,忽明忽暗,男人俊逸的側臉也在光影中不斷變化。
微微翹起脣角,古霍身子往裡靠了靠,聞着禽獸身上清幽的氣息,踏實的睡了過去。
編,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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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啥也沒有了啊,求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