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兒,朕已經沒有多餘的念想了。這輩子剩下的心願,只想留住你的人,哪怕不擇手段。”
秦追月說着朝韓束束逼近一些。
他的手才碰到韓束束的衣襟,韓束束卻甩開他的手。
哪怕是在黑夜裡,她眸中的嫌惡也是那樣明顯。
不知怎的,心還是揪痛了一回,一扯一扯的,像是有鈍刀在剮他的肉。
他不過就是想要她罷了,怎麼就這樣難?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韓束束啞聲問道,有些心灰意冷。
秦追月失神地看着韓束束,眉眼專注,許久他纔回道:“我若放過你,便沒法放過自己。你說,我該怎麼辦?不如這樣,你陪我睡一夜,我便放你離開……”
“不可以!”韓束束警惕地看着秦追月,極力往後挪。
她不能對不起十三,十三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痛心。
“秦追月,我跪下來求你好不好,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我都找給你,只要你能放過我……”
韓束束說着,就真的跪倒在牀板上,朝秦追月磕頭。
她磕得很用力,也很誠心,如果這樣能讓秦追月放過自己,她給他磕一萬個響頭都不爲過。
“我不需要你跪我。”秦追月冷眼看着韓束束,視線定格在她滲出血絲的額頭。
她本來就長得不是頂美,真要損了容顏,誰還會要她?
或許他該毀了她的這張臉,如果她容貌太醜,楚慕白便不會要她,她走投無路之下,或許會投入自己的懷抱。
又或者他讓她失憶,這輩子都記不起楚慕白這號人物,屆時她就會愛上他,死心塌地地跟了他。
韓束束磕頭的動作頓了頓,她看着秦追月,見他眸色如鐵,她這才確定,秦追月是鐵了心要在今晚得到她的身體。
“這周遭都是朕的人,你說你能跑到哪裡去?爲你孩子的小命着想,你就別再作垂死掙扎。你的服侍若讓朕滿意,朕或許會放過你腹中的胎兒……”
秦追月話音未落,便見韓束束手中寒芒乍現。
他輕鬆避開數枝銀針,正在他鬆懈的當會兒,竟有一支散發金色光芒的針往自己的眉心而來。
這支金針的速度之快,竟讓他手忙腳亂。
當他好不容易避開這支金針時,船艙內已不見韓束束的蹤影。
韓束束衝出船艙,卻見畫舫周遭都是人。就連湖邊,也是燈火通明,密密麻麻都是禁衛軍。
莫說她只有輕功還能見人,就算她武功好,也不可能走出這些人牆。
“束兒,你怎麼就是不願認清現實呢?朕今晚對你志在必得,即便你輕功再好,暗器再厲害,也不可能走出朕的勢力範圍!”秦追月悄無聲息地站在韓束束身後。
韓束束冷眼掃秦追月一眼,粉脣緊抿。
她倏地騰空而起,瞬間已離秦追月數十丈遠。
秦追月這是第一次見韓束束施展輕功。
都說葛空空有三絕。一是輕功,二是易容術,三是暗器。
卻不想以韓束束這個女人的資質,竟也能得葛空空的全部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