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老闆很快到了韓束束跟前,對她賠上笑臉:“客倌,麻煩你移尊駕,前去服侍殿下。那可是十三皇子,多少人巴望有這樣的機會……”
他的另一層意思,當然是告訴韓束束,如今有這樣的良機,她該好好把握,跟楚十三套套近乎。
“你想服侍你去,幹嘛拉上我?我是酒肆的客人,憑什麼自降身價,淪落成你們這家破店的店小二?”
韓束束冷眼看着酒肆老闆,警告他別欺人太甚。
誰知酒肆老闆一揚手,立刻有幾個打手一樣的大漢上了樓,居然把她趕動物一樣趕到了包廂門口,最後把她趕進了包廂。
見韓束束來了,楚十三把酒杯遞到韓束束跟前:“小二,斟酒!”
韓束束裝聾作啞,沒看楚十三,也沒有斟酒的打算。
楚十三若是覺得無趣,應該會自行離開吧?
她只是不明白,他已經以最屈辱的方式趕她離開南院,爲什麼還要出現在她跟前,以這樣方式來羞辱她。
如果這就是他的目的,那他輕易達到了。
“小二,斟酒,我沒耐性。”
楚十三淡聲又道。
韓束束背對楚十三而立,神色木然。
看熱鬧的衆人這才發現不對勁。看韓束束對楚十三的冷淡態度,兩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草,教教小二該怎麼斟酒。”
楚十三淡眼掃向小草。
小草見火燒到自己身上,硬着頭皮看向韓束束,小聲央求:“小姐開開恩,千萬莫得罪了公子,不然遭罪的會是奴婢。”
韓束束沒作聲,她已自顧不暇,只有受辱的份兒,哪還有能力救小草?
直到楚十三突然拿出匕首,扔在小草手上:“小草,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了斷,我給你選擇……”
小草苦了臉。
是啊,每回這兩人鬧彆扭,受傷的總是他們這些下人,她無路可走……
她正要拿匕首捅進自己的腹部,這時韓束束扣住了她的手腕,柔聲說道:“小草,你到一旁,我來服侍這位公子。”
“小姐,對不起……”
小草見韓束束心灰意冷的樣子,眼裡泛起了淚花兒。
“沒事兒,不過是做小二,問題不大。”
韓束束回以小草安撫的微笑,
她在楚十三身畔站定,迅速斟了一杯酒,卻故意手一抖,打翻酒杯。
酒液灑了楚十三一身,在他潔白的衣袍上暈染開來。
“不好意思,我不是這間酒肆的小二,第一次爲人斟酒,業務還不熟悉。”
在楚十三的瞪視下,她譏誚勾脣,繼續斟酒。
韓束束本想故伎重施,誰知楚十三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居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直視她的雙眼:“一回生,二回熟。爲了賠罪,這杯酒你餵我喝!”
韓束束當然不樂意,當着這麼多的人面喂他喝酒,楚十三當她是陪酒女嗎?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抵不住楚十三的力道,竟不受控制地把酒杯遞到了楚十三的脣邊。
最最要不得的是,他喝完酒還不算,居然咬上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