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怕秦追月反悔,忙不迭地接話。
她輸了也沒多大損失,大不了就是做宮女,侍候人的事誰不會?最要緊的是,她很可能會贏,贏了就不必時刻提防秦追月這個色胚。
“很簡單,你若能在一柱香內離開東宮,便是贏了。當然,在這期間,不會有任何人擋你的去路。”秦追月轉眸看向彩蓮。
彩蓮會意,即刻便點燃了焚香,根本不給韓束考慮的時間。
韓束心道這個賭局好像是自己贏定了,又覺得秦追月可能有後着。眼看焚香星星點點地在燃燒,她一咬銀牙:“好,我賭了!”
她就不信了,在一柱香的時間內她還能跑不出這座東宮。
而且秦追月說了,不會有任何人擋她的路……
她撒腿跑得飛快,眼見東宮在望,她興奮得不得了,以爲自己贏定了。
誰知下一刻,她的腳像是有千斤重,眼前的視線更是有些模糊。
待她再回神,發現自己已無力地跪倒在地。而秦追月不知何時到了她跟前,笑意厴厴地看着她,像是在恥笑她的無知與無能。
“秦追月,你、你這個殺千刀的下流胚子,你什麼時候對我下的藥?”韓束磨牙,很想抓花秦追月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長得人模人樣,卻一肚子壞水,可恨!
她分明什麼東西都沒碰,也沒進食任何食物,不可能中了迷-藥。
“求本宮吧,看本宮會不會好心告知你。”秦追月挑起韓束的小臉,看着她生動的表情目不轉睛。
他何曾如此費心對付一個女人?而眼前這位,他到底想得到她的什麼?是她的身,還是她的心?
“你,你勝之不武,卑鄙。作爲北秦儲君,你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傳出去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韓束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拂開秦追月不規矩的手。
“賭局可沒說不能用計,你輸在太過想出宮,怨不得任何人。”秦追月看向緩緩朝他們走近的兩人,視線定格在神色莫測的秋十三。
秋十三的存在感太強烈,他想看不到都難,尤其是在韓束倒地的一瞬,秋十三便站在陰暗的角落,牢牢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那人就像是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仿若只要他一有過分的舉動,就會衝出黑暗,將他撕碎……
韓束髮現秦追月的神色不對,她循着秦追月的視線看去,在看到秋十三的一瞬,突然很後悔自己把秋十三也帶進東宮。
她只想到自己若是被秦追月算計,有秋十三在,可能會幫她逃過一劫。
她卻沒想過秋十三如果真出手,從此被秦追月盯上,這樣的結果又當如何?
韓束錯開秋十三的眸光,緩緩朝秦追月的臉逼近。
秦追月不明所以,韓束古怪的表情令他不安。
“你在想什麼?”秦追月用力扣上韓束的香肩,沉聲喝問。
韓束的頭無力地靠在秦追月的肩膀,在他耳畔無聲低語:“秦追月,你怎麼就確定自己贏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