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院系院長,還是呂副校長看到打架主事者居竟然是葉無病,全都露出驚訝、不信目光。
葉無病在學校是出了名的老實人,平日裡埋頭讀書,從不招惹是非,學習成績一直是最優秀的,在外比賽也是常獲獎,爲海大爭來不少榮譽,這也是學校爲什麼會讓葉青在大學城裡面搭一間房子,學習成績太突出了,一些學校領到都準備把招攬他留校。
“我說譚教授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雖然葉無病不是我們體育院系的,但我也聽說過他,爲人老實,做事踏實,怎麼可能會打架”,體育院系的院長帶着懷疑語氣問道。
“就是,我看他也不可能打架的”,體育院系的書記站了出來附和道。
“郝院長,你們說這話,難道是說我在胡說?故意栽贓不成?大庭廣衆之下打了沈浩、張穆、周涵宇,田徑場那麼多學生都可以作證,現在沈浩三人還躺在田徑場”,譚叫獸冷笑道。
“不可能,沈浩、張穆、周涵宇三個人在學校也算是出了名的能打,就連我們體育系的學生都不願招惹他們,葉無病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三個”,體育院系的郝院長看了看葉無病,雖然葉無病個頭很高,但卻瘦小,根本不相信他能撂倒沈浩三人。
“呂副院長,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這個葉無病居然在田徑場上偷襲我們,把我們打成這樣,嚴重違反了學校的規章制度,”這時沈浩、張穆、周涵宇三個人滿臉淤青踉踉蹌蹌走到教導處。
葉青看着這三個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你們怎麼成這個樣子?”呂副校長一臉驚訝,尤其是看到沈浩連兩顆門牙都被打落,很是震驚。
同時也有些擔心,因爲沈浩的父親是教育局的一個官員,雖然不是局長,但也有一定的權利,如果他父親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學校被打成這樣,有可能會給學校穿小鞋,隔三差五的就連搞個檢查評估之類的,到時候學校的名聲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就是這小子,我們本來在田徑場上爲系裡同學加油打氣,誰知道葉無病就從我們後面偷襲,我們淬不及防之下被他打倒在地上,不過他還不打算放過我們,在我們倒地不起的時候,還對我們拳打腳踢的”。
“要不是譚叫獸看到止住他,很可能我們三個就交代在田徑場了,所以呂副院長,你可要爲我們三個人做主啊,不然我爸看到我被打成這樣子,而原兇逍遙法外,肯定會發火的”,沈浩兩顆門牙都被打落,說話口吃有點不清,還把他父親有意的擡了出來。
葉青聽到沈浩提到他爸,就知道這件事情複雜了,其中牽扯到利益關係,儘管自己的弟弟成績很好,也很有可能會受到處分。
“你們先到校醫室去,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處理”,呂副校長皺眉,他對沈浩的話有點反感,因爲沈浩擡出他爸,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個學生是在威脅他。
“不,我們不走,我們都被打成這樣,葉無病居然還好好地站在這裡,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他已經是嚴重違反學校的規章制度,而且我懷疑他有暴力傾向,在學校裡面是一個安全隱患,一定要把他給開除,”沈浩不可謂不毒,往葉無病身上猛噴污水,扭曲事實,把他說成一個暴力狂,還要求學校開除他。
葉無病沒有說話,跟葉青一樣,他知道自己現在說得再多也沒用,沈浩的父親是教育局的,專管學校教育這塊,就算是校長也要對他父親笑臉相迎,他一個沒錢沒權沒背景的學生,就算是說的再說,也沒有,只能看呂副院長怎麼判處。
“呂副院長,我看這件事情一定另有隱情,就算是葉無病從後面偷襲,也不可能把沈浩三個人打成這樣,所以還請呂副院長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決定葉無病這件事情”,體育院系的郝院長說道。
“郝院長,你又不是我們法制系的院長,你最好不要管這件事情,而且你也沒權過問其他院系的事情”,沈浩聽到郝院長的話,立馬臉變,語氣很不爽說道。
“啪”!
“我操你大爺的,你他孃的以爲你是誰啊,一個海大學生而已,你敢威脅我?告訴你體育系的從來就沒怕過人,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個電話,海大整個體院上千號人可以把你給噴死”,郝院長可不是個好脾氣,他以前也是體院的學生,爲人豪爽直來直去,打架喝酒什麼沒幹過?還會怕沈浩?聽到沈浩的話,立馬就是一巴掌,差點把沈浩的板牙都給抽掉。
“你、你、你敢打我?”沈浩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抽倒在地上,臉上陣陣劇痛,面目猙獰的指着郝院長怨恨道。
“老子打的就是你,當年我還是學生的時候,現在的海大校長都被我幹過,老子還不敢打你?”,體育院系的郝院長完全就像一個黑社會,滿口髒話,說着還要準備踹沈浩一腳,不過還是被體院的書記攔住,他真怕郝院長把這小子弄殘廢了。
呂副校長,跟現任的海大校長以前都是跟郝院長一個學校的,雖然被他打過,不過後來也是在他手底下受到庇護。
呂副院長看到郝院長髮飆一陣無奈說道:“老郝,你說你跟一個學生髮什麼火,還當自己年輕啊,消消火再說”,呂副院長端了杯茶遞給郝院長。
“他孃的,仗着家裡有點背景就拽的跟個二百五似的,都以爲體院教師像一隻小貓一樣啊?告訴你小子,那個體院的教師在學生時代沒有打過架?你以爲我們都像其它系的那羣老實巴交的教師教授”,郝院長把一杯茶一口氣給喝了下去,而後坐在椅子上。
“丫的,這院長生猛啊,說點話都是這麼帶勁,”葉青看着郝院長,心中對他的印象很好,這種院長教師,也只可能是在體院才能出現。
張穆、周涵宇被郝院長嚇得瑟瑟發抖,他們兩沒啥背景,平日裡都是沈浩罩着他們,現在這個體育院系的院長連他們大哥都敢打,他們哪裡還敢發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生怕郝院長也給他們一頓。
“我要打電話給我爸,我要投訴你,說你亂打學生,”沈浩掏出4s,打開電話薄就給他父親沈雲打電話。
郝院長滿臉不在乎,任由沈浩給他父親打電話,看他父子倆能玩出什麼花樣。
“沈浩,你現在最好別給你父親打電話,要知道這裡是學校,剛纔可沒人看到郝院長打人,萬一牽扯大了,不是你父親這個教育局的官員能鎮得住”,體院書記冷冷說道。
“哼”!
“誰沒看到了?呂副院長、譚教授,還有我兩個兄弟也都看到了”,沈浩拿着手機,冷笑道,這些人肯定都能爲他作證。
呂副院長看着郝院長無奈笑道:“我沒看到”。當年呂副院長和郝院長在北大的時候,受了他不少照顧,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學生出賣郝院長。就算是現任的海大校長看到,也絕對不會說自己看到,因爲海大校長的小命都是郝院長救下來的,也正是因爲這層關係,郝院長才一直穩穩坐着體育院系的院長之位。
譚叫獸臉綠,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本來想憑藉自己的地位,加上沈浩父親,應該能把葉無病出國學習的名額取消,但這個沈浩不知好歹居然威脅郝院長,這讓他計劃全都泡湯,現在他恨不得把這小子給踩死。
沈浩看着譚叫獸,譚叫獸是他們系的一個教授,平日裡沒少請他喝酒吃飯,關係還不錯,於是說道:“你們沒看見,譚叫獸一定看見了,他可以爲我做人證”。
“你孃的人頭豬腦啊,現在把我給推倒刀尖上,就你這腦子,你要是不被打才叫怪了”,譚叫獸一聽,心中大罵。
譚叫獸看着呂副校長,笑了笑道:“剛纔我眼睛進沙子,倒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開玩笑,一個是呂副校長,一個是郝院長,他怎麼可能爲了沈浩,爲了自己侄子出國的名額得罪這兩人,除非是他不想在海大混下去了。
“你們,你們這羣傢伙,我一定要我父親把你們全都給扳倒”,沈浩聽着譚叫獸的話,心裡憋屈,萬分不爽,他從小就沒受過氣,養成了以自己爲中心的脾氣,現在這羣人忤逆他,豈能讓他不怒,於是撥通他父親的電話,說了剛纔發生的事情,當然他是添油加醋。
“哼”!
“我父親說了現在就來海大,要你們給他一個交代”,沈浩放下電話大笑道。
呂副校長皺眉,準備給校長打電話,不過後面的葉青卻在這時候說話,笑道:“你們都安心下來,郝院長借一下你手機,我叫個朋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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