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這羣廢物竟然還能有利用價值。”
要不是琪琪提醒,黎青讓還真忘了。
光武是星君一脈的老祖宗。
而且是一個很注重血脈傳承的老東西。
但凡光武沒有那麼看重血脈傳承和宗族基業,當年都不會毅然決然的開歷史的倒車復辟皇室。
現在也不會還沒變成一個怪物。
“琪琪,有你真的是太棒了。”
黎青讓沒忍住,抱着琪琪就親了一口。
親完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他很快就想到琪琪也不是外人。
驕陽會吃其他女人的醋,肯定不至於吃自己的醋。
對,肯定不會。
黎青讓迅速說服了自己。
“幸好沒把他們殺光。”
黎青讓很慶幸。
琪琪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強裝鎮定的萍萍,也沒有深究她佔自己的便宜。
“世界上沒有垃圾,只有放錯位置的資源——這句話還是你教給我的。光武明顯是有血脈潔癖的,從他開創的《天蠶神功》就能看出來,他只看得上自己的血脈。這些年來,血帝早就變成了血脈融合的怪物,但光武始終是人,也說明了這一點。所以,這些皇族的廢物對於光武來說並不是垃圾。”
“對,光武甚至可能還會想着萬一功敗垂成,還能奪舍轉生他們。我忘了這一茬,幸好你還記得。”
黎青讓十分認真的自省了一下。
還是有些大意,沒有考慮周全。
話說回來,真正的強者也不需要算無遺策。
拳頭夠硬就好了。
平等王負責的本來就是武力。
算無遺策是琪琪的事。
他不用去越俎代庖。
最聰明的人和最強的人並不劃等號,否則軍師和主公也不會是兩個職業。
“用皇族這些人換蛇靈。”
黎青讓在認真考慮這種可能性。
但琪琪很直接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換不了全部的蛇靈成員,能換五分之一就不錯了,我們之前殺的太多了。”
黎青讓有些罕見的後悔。
那天確實殺嗨了。
星君一脈這些傢伙沒幾個好東西,早早就被十王標記過,沒有犯事的那些在那一天已經提前被轉移了,所以黎青讓也好,小明王也罷,都沒怎麼留手。
導致就沒活下來幾個人。
只能說幸虧沒讓閻羅王參與。
否則可能一個人都剩不下。
“這樣的話,解決不了根本問題,而且沒有削弱光武和血帝。”黎青讓皺眉道。
不能把蛇靈的全部成員救出來,梅梅肯定還是會動手的。
梅帝動手,十王就很難袖手。
死局沒有破。
琪琪告訴他,其實可以破。
“我有時候都在懷疑,伱們是不是故意讓着我。”琪琪吐槽道。
黎青讓眼神疑惑:“什麼意思?”
琪琪反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你們爲什麼全都忽略了——血帝有破綻啊。”
“嗯?血帝有什麼破綻?不夠強?”
黎青讓只能想到這個破綻。
畢竟在雙子宮,血帝被羿帝輕描淡寫的就被打跑了。
但凡不是跑的快,就得被羿帝打死。
明明說好要封聖。
結果跑路的速度確實有封聖強者的風範。
琪琪發現萍萍是真的沒有意識到,眼神都有些變化。
“我常常因爲智商太高,而感覺和你們這羣人格格不入。”
琪琪王之蔑視的眼神,沒有讓黎青讓產生絲毫心理波動。
青帝微微一笑:“我常常因爲實力進步太快,感覺自己一神帶九坑。”
來啊,互相傷害啊。
琪琪:“……算了,你臉皮厚,打擊不到你,沒意思,休戰。”
“同意。”
“說正題,血帝的破綻不是很明顯嗎?她原來是白帝星府的副府主。”
“然後呢?”
“她是雙子座的人。”
黎青讓福至心靈,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他知道琪琪在說什麼了。
只是他依舊有些不能置信:“血帝沒有融合她的雙子分身?”
雙子神通——驕陽就是從白帝星府她老師那兒得來的。
而驕陽的老師,是血帝最小的徒弟。
所以可想而知,血帝肯定也是掌握雙子神通的。
畢竟血帝成爲血帝之前,就已經是白帝星府舉足輕重的大佬。
黎青讓不應該忽略這件事。
只是在他的認知裡,血帝應該已經融合了雙子分身才對。
“你告訴我血帝差點把整個星系的強者都污染了,而且差點和羿帝打了一個四六……一九開的只是血帝的一道分身?”
黎青讓沒感覺血帝有強到那種程度。
琪琪提醒道:“雙子分身應該還是融合了的,但是血帝即將封聖。”
黎青讓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事之前驕陽和他說過。
但是他對雙子神通並不怎麼上心。
青帝不太喜歡分身,更喜歡自己切馬甲,完全沒有靠雙子神通封聖的心思。
所以他把雙子神通封聖的條件給忽略了。
琪琪一提醒,黎青讓瞬間想起了關鍵條件:
“血帝分裂出了第三種人格?但血帝走的是血脈融合之道,她會繼續修煉雙子神通嗎?”
琪琪笑了:“血脈融合和雙子神通,是相輔相成的進化之道。融合他人的血脈越多,血帝能分裂的人格就越多,不然你以爲血帝憑什麼能走到封聖這一步?”
“有道理,琪琪,還得是你,幸虧有你。”
黎青讓激動的又差點親了琪琪一口。
被琪琪一根手指擋住了。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佔驕陽的便宜?”
黎青讓戰術性的輕咳了一聲,很不自然的轉移了話題:“你找到血帝的第三分身了?”
“我沒找到,但在我的提醒下,那個蠢貨找到了。”
……
雙子城。
驕陽敲開了一間小院的大門。
“你好?請問您是?”
男主人並沒有認出驕陽。
因爲驕陽的面容做了僞裝。
以她此時雙子宮主的身份,微服私訪不被發現是不現實的。
驕陽看着面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臉上掛着陽光的笑容:“我是宮夫人的故友。”
“我夫人的故友?”
男人有些疑惑,但還是讓開了身子:“請進,我夫人正在休息,我去叫她。”
“多謝。”
驕陽有些感慨。
果然,每一種人格都是不一樣的人生。
殺人如麻製造現如今血色恐怖的血帝,誰能想到,竟然分裂出了一個賢妻良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