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虛華子可有點支持不住了,他不是佛如來的對手,勉強對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累得是通身是汗氣喘吁吁,就在這一鬆神的工夫,兇僧佛如來的佛鏟奔老頭兒的後腦勺就拍過來了,虛華子一看不好,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嗨”腦袋往下一低,後腦勺躲開了,可後背沒躲開,讓人家這佛鏟拍了個結結實實,正給砸上。“啪!”就這一下,把他砸出去百米多遠,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還沒等元嬰遁體,就只見那兄僧身形一閃,猛地一掌狠狠拍向這虛華子小腹丹田部位。
“啪!”地一聲脆響,這一掌可以說佛如來發揮了十成的功力。那虛華子慘叫一聲,便已經人事不醒。此時,他的體內元嬰已經被震成重傷,離破碎已經不遠,已經奄奄一息了。
“哎呀我的娘喲!”遠處的王天奎見此,心說你這老頭真是的,非得和這幫賊修作對,這下可好,你的老命玩完不說,那雲小子的毒無人醫治,恐怕也命不久矣。這小子真要是和乾爹有什麼聯繫,你讓我如何和他老人家交待?就在這個時候,這兇僧佛如來開始朗誦佛號,裝模做樣地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老施主,你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貧僧。”說完,眼色一冷,就要閃身到那混元子身前,將他一起擊殺。
“且慢!佛道友,這人不過是個分神期修士,看樣子此人是道義盟的修士,殺他也沒什麼意思。反正這虛華子也命不久矣,不如讓他將虛華子帶回天淵城,就當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和我們冷魔宮作對是什麼後果,還有一個威懾作用。”此時,王天奎將大腦袋一晃,如此說道。
“無量天尊。王小友說得在理,殺他一個小輩我等豈不讓人恥笑。我們既然事情已經辦成,還是回冷魔宮吧。”柳玉道人也是贊成,只要這回道義盟修士知道他們的手段,只怕不會再輕易和他們作對。精神上打擊對方一下,也算不說的主意。說話間,就帶着兇僧佛如來,王天奎等人身形一閃,撤回冷魔宮。
他們走了不提,混元子和小童忙過來看望虛華子。再看老頭兒是大口吐血,人事不省。趕緊把虛華子擡到屋裡,小童子對治傷有兩下,經過調治,好半天虛華子才明白過來。虛華子睜開眼睛,往四面看了看,晃晃頭剛要說話,一口血又噴灑出來,眼看這人的命就保不住了。
正這麼個時候,只見藍光一閃,外面來個老頭兒,手裡拄着灰色的柺杖。雖然是個老頭兒但長得可不錯,一副紫色的鬍鬚,精神飽滿。他來到院裡就喊:“兄弟!兄弟在家嗎?”小童子擦擦眼淚,一看不是旁人,正是主人最好的朋友,老醫聖赤陽子,便說道:“赤陽老前輩,您來得正好,我家主人快要活不成了!”
赤陽子聞聽,大步流星進到屋裡。到屋裡一看,有一人他都不認識,來到牀前仔細一看,不由得一跺腳:“哎喲賢弟!你這是怎麼了?”他給虛華子一望氣,再看了看眼睛,最後手掌貼到了丹田部位後,知道元嬰已經被震散,赤陽子哭了。他已經看出來,虛華子活不成了,急忙從懷中中拿出丹藥給虛華子灌下去。時間不大,虛華子又明白過來,一看是老朋友赤陽子,斷斷續續就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他拉着赤陽子的手,把混元子叫過來。
“小友,我給介紹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赤陽子人稱醫聖,我們倆是莫逆之交,我的能耐都是人家教的。可惜我活不成了,我要活着,一定跟你們趕奔天淵城,現在爲時已晚。師兄啊,我叫那兇僧佛如來給打壞了,念你我兄弟之情,你一定要給我報仇雪恨。另外我拜託你一件事,你要答應我的請求,到天淵城給那雲小子治傷,就算對得起我了,這是我臨危之前的一點囑託,不知師兄答應與否?”
赤陽子不知道這兒出事,本來和老朋友談心來了,碰巧趕上這個事,對於虛華子提出的要求,他感到突然。因爲這老頭兒有能耐,但與天淵城修士素無來往,從心裡說他不願意,但是他又不忍心讓臨死的朋友難過,所以老頭兒猶豫了片刻,這才答應。
他對虛華子說:“老弟,你放心養傷,這個事我一定替你做到,給雲小子治傷就包在我身上。另外我再告訴你,我一定找着那兇僧佛要了他的狗命,給老弟報仇,你看如何?”虛華子點點頭,想說話說不出來了,一張嘴“哇”地一口血又噴出來,頓時氣絕身亡。
虛華子一死,在場的人都哭了,哭得最傷心的就是赤陽子,他捶胸頓足地說:“虛華子老弟,你死得太慘了,愚兄一定給你報仇!”這赤陽子轉身就要閃身離開,要趕奔冷魔宮去找佛如來報仇。這赤陽子修爲也是到了嬰變中期,論法力深厚程度,要比那虛華子強上不少,可以說和那佛如來不相上下。但比那劍仙柳玉道,還要差上一絲。
混院子趕緊過來勸阻:“老前輩,您消消氣,你着急我比您也不差,不過還有很多事沒辦,咱們把事辦完,我們一塊兒上冷魔宮,您看好不好?”勸說了半個時辰,這才把他勸住。赤陽子把腳一跺:“好吧!我就讓這老禿驢多活幾天,然後再找他們算賬。”赤陽子不去了,來到後山一處開闊之地,揮手間打造了一座石穴,將虛華子屍體放進去,外面擺上靈果仙草,算是給他辦了後事。之後,給了小童幾顆仙石打發走人,和混元子一起到了天淵城。
來到天淵城,那妙去,風墨兩位長老帶着一隊修士迎出來了。把赤陽子讓進大殿,想要說些客套話,赤陽子一擺手說:“不!救人如救火,不能再耽擱了,我先看看雲小子的傷。”就這樣衆人陪伴着赤陽子來到裡面。赤陽子進屋往牀上一望氣,這傷可不輕,就見雲天側身躺着,面賽黃錢紙、脣似靛葉青,就好像個死人。
旁邊站着不少修士,急得是一籌莫展,什麼好靈藥都用了,就是沒有功效,把希望都寄託在新請來的赤陽子身上。赤陽子閃身到牀邊,仔細觀看起來。檢查之後,又看看後背的傷,說道:“這顆毒針打得稍微歪了一點,要是再往裡邊靠二指,這小子就沒救了,不過諸位道友放心,現在還來得及。”
就這樣,赤陽子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白色小瓶,一擡手倒出一顆表面帶着藍色光暈流轉的仙丹,給雲天把藥灌下去,外面的傷又敷了最好的解毒草汁液。到了晚上的時候,雲天這口氣上來了,他就“哇哇”地開始吐起來,吐的都是黃花綠沫,奇臭難聞。
等把把肚子裡的毒水吐盡,眼窩也塌下去了,但是清醒多了,衆人湊過來就問:“雲小子,您覺着怎麼樣?”雲天點點頭,風墨真人怕他神志昏迷,挨着個兒地問:“你看看我是誰?”“你是風墨長老。”“他呢?”“他是妙去大長老。”
連問幾個都對,風墨真人樂得好懸沒蹦起來,心說這赤陽老前輩真是妙手回春,不然的話,這小子歸位了。衆人也有同感,“呼啦”同時一拱手說道:“老前輩,您真是救命的恩人,請受我等一拜。”赤陽子卻是把衆人都扶起來,說:“各位不必客氣,我這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該着這小子有福不死,我的醫道不怎麼樣。”說了幾句客氣話,衆人就要前廳設宴祝賀。可這時候,卻見赤陽子一揮手。
“我只是暫時保住了這小子的性命。可時間也能保證三個月。因爲他元嬰已經收到了毒針影響,三個月後,恐怕還會復發。所以要想徹底去根,還需解藥。只怕世間除了那兇僧老禿驢那裡,別人那是不可能有解藥的。”他這句話,頓時又讓衆人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