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鈍器之王(二)

丹塔上,柔柔睡後雲憶纔拿起卷軸,便是一道綠色魂環閃閃發光虛環,一看便知又需魂力才能打開。思索片刻後才放魂力纏繞手臂,綠色魂線緩緩被注入魂技中,兩道魂力逐漸融合消失。 卷軸被緩緩打開一行行行文圖案在空中展出,九尺長卷圍繞雲憶來回轉動。雲憶便調息,調心……進入魂修狀態。

紛飛的大雪抵擋不了佳節的氛圍,寒冷的冰川掩蓋不了人們走親訪友的腳步。一大清早便是鞭炮聲聲聲如雷,鑼鼓聲聲聲喧天。雲憶被綠色魂力籠罩全身,只顧修煉的雲憶完全忘記了流動的時間。在收回魂力後雲憶才發現天色早已亮起,而長榻上的夢柔早已甦醒笑眯眯看着自己。剛想解釋的雲憶確被活潑的夢柔拉起座在長榻上:憶哥哥好棒,已經突然魂靈,進入魂士了!

雲憶含笑點點頭:走,我揹你去吃點早點!

夢柔笑眯眯點點頭,由強壯的雲憶揹着來到藥房大廳。見到吃茶的穀子,柔柔便笑嘻嘻道:穀子爺爺早。已在長榻上喝早茶的穀子見二人下來,含笑吃口茶:快吃東西吧!二人也早已習慣,便直接座下吃點心。

雲憶吃口後:穀子爺爺,雲憶有一事想向穀子爺爺打聽一下…。

穀子放下茶碗含笑撫須:什麼事,說來聽聽?

雲憶想了想:我想知道東凌城那裡可已買到鐵錠?

穀子費解:哦,你要鐵器做什?城南大街鐵器鋪多,可以到那看看。穀子隨然不解,但還是告訴了雲憶。

雲憶才點點頭思索這吃點心。

早飯過後,雲憶夢柔二人溜達爲由跑到城南大街,這裡不像靠近市中心那麼熱鬧。坊舍也撿漏許多,人流也比較稀散,厚重的白雪並不好走。雲憶則攙扶着夢柔四除張望查看,新年新景各商家招牌門臉都煥然一新的整潔。門面上都張貼大紅門神各個凶神惡煞,門嚴緊合都沒開門營業。

夢柔看看失落的雲憶:雲憶哥哥,你怎麼想起來到這來呀。

雲憶看看夢柔:我是想來買點鐵錠回去用,確望了現在是佳節鐵匠門檔都不營業,還害的你陪我白跑一趟!

夢柔妞妞頭含笑:我不累,出來逛逛不是挺好的,天天待屋子裡也無聊。我們去前面在看看,說不好有開門的商戶那。

雲憶點點頭便攙扶這夢柔,二人在小巷子裡來回穿梭。在東南偏僻平民區拐角處,寒冷的氣息中聽到叮噹…叮噹的聲音。雲憶夢柔二人隨着響聲來到拐角處,一間不大的角樓沒有招牌,屋內擺放是各類農耕和刀具,一面牆邊木架上整齊擺放這各種長短不一的刀,叉,棍棒。

小娃娃,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去大街道上玩去吧。粗啞的聲音傳來提醒二人,只見一身着牛皮草,皮膚黑炭,身體魁梧大漢一手握着一把大鐵錘。一手握着鐵鉗從火爐中夾出一塊通紅的鐵錠,放在鐵砧上來回敲打。結實的肩臂每一錘的鏗鏘有力敲打通紅的鐵錠上,鐵火花如同乍泄爆裂四射。

叔叔,我想買幾快鐵錠,不知多少錢?雲憶上前一步看着這三十出頭的壯漢詢問。

娃娃你買鐵錠做什?壯漢放下手中打錘,把加工一半的鐵錠放進火爐中,雙手交叉胸前看着雲憶回道。

雲憶看看地上一塊塊的鐵錠:叔叔我自有用處,我要二十塊鐵錠,叔叔看多少錢!

壯漢冷臉不變回身又拿起大鐵錘敲打起鐵錠,邊打邊回道:一塊鐵錠一銅幣,要多少自己拿,只要你拿的動。

雲憶聽後上前一步從腰間的錢袋中取出二十個銅幣,放到漆黑古樸的長條桌上,便用麻袋裝起沉重的鐵錠。夢柔本想過來幫幫雲憶裝鐵錠,被雲憶攔着:這種粗活,我來就行了!

夢柔無奈的看着雲憶便站在原地。

二十塊鐵錠足有百斤左右,比雲憶體重都重出許多,待雲憶把麻袋紮好,起身擦擦滿頭的漢水。心想這下可已回去了,剛轉身屋角一件漆黑的鐵器吸引住雲憶的目光。好奇的雲憶便放下麻袋,走到鐵器前原來是一件巨斧。斧身厚重兩尺的月刃,古怪的獸頭和三尺長的鐵把,鏽跡斑斑的靠在牆角,被一層厚厚的灰塵所覆蓋。

雙手正好勉強握着斧把,奮力將其託離角落,斧子太大又過鈍實確是把不錯的武器。壯漢也發現雲憶的動作只能放下手中的活,站在桌前端起升騰的茶水慢慢品飲。待雲憶將巨斧拖拽到打包好的鐵錠前,雙手扶膝大口喘氣,夢柔趕忙跑上前扶着雲憶給其擦去額間汗珠。

緩了兩口氣的雲憶站真身子,指着地上這鏽跡斑斑的巨斧:叔叔,這斧子多少錢?

壯漢喝口熱茶扭過身來到雲憶面前:娃娃,我先不說你能不能買的起這種鈍器,但以你身板根本提都無法提起。還是快些回家去吧,別讓家人擔心。說完便又走回砧臺捶打起快成器的鐵錠。

雲憶悠然看着巨斧,鈍器對別人來說可能真無用武之地,但老師臨走時留下的《魂武雙修秘籍》中提到。魂修和武修完全融合,魂已強身,武已攻擊,要同時晉級才用最大收益。想到此雲憶擡起頭看看砧臺前的壯漢:叔叔,此斧我要了,你還是說個價吧!

一旁的夢柔也感到奇怪,這又買鐵錠又買巨斧的,如何才能拿回去都成問題。不過他還是很相信雲憶自有他的道理,便在一旁笑眯眯扶着雲憶胳膊。

壯漢見雲憶意志堅定,便放下手中活走到雲憶邊的桌前端起茶碗:此斧是一漁夫在河中大魚打上來的,一般鐵匠鋪不做如此重鈍器。漁夫見此斧太過巨重無法使用,便賣到我這小鋪當鐵料使用。我當時本不想收可又與那漁夫是鄉鄰,便給了他一信幣手下了此斧。由於時間上改造還不如重置也就遺留至今爲動,若你喜歡此斧我也就不賺你錢還按當時的價給你。反正放着多年也從來沒有人去看他一眼,我也懶得花費那個精力去改。

雲憶一聽一銀幣,他身上所有家當也沒有一銀幣,雲憶正愁苦臉犯難時。一銀幣,你收好!清晰溫柔的聲音傳進雲憶耳朵。雲憶趕忙擡起頭看夢柔,此時夢柔已從錢袋中取出一枚白花花的銀幣交到壯漢手裡。

雲憶本想阻攔夢柔,確被夢柔跳過來拉着胳膊:哥哥,我們叫個車,把東西拉回去吧!

雲憶一時不知說什麼:柔柔不用叫車了,我們能拿的起,雲憶上前伸出手臂將魂力注入巨斧和鐵錠內。露出那金燦燦的魂納虛收,麻袋和巨斧同時化成一條白線被吸入魂納器內。待收回手臂後雲憶才含笑攙扶夢柔:走吧!妹妹。

夢柔嬉笑點頭,二人才離開鐵匠鋪。

晃眼見天色已過晌午,二人逛逛停停觀賞來到中心大道。這裡人流就忙碌許多,新衣裝富華,到處歡聲笑語,相互問好已表佳節喜悅。往學府方向走正好遇到路旁一羣孩子正圍着一小攤位,一支支穿滿晶瑩剔透的紅果的小棒,一律亂箭般插在稻草秸捆紮成的草靶上。微微探出街頭,誘惑着來往的行人,以晶瑩剔透的糖裹着殷紅的果實,本欲減一絲風彩卻錦上添花。

夢柔快步上前一不小心被腳下滑實積雪差點滑倒,還好雲憶反應快扶住夢柔。夢柔臉色隱忍做痛,雲憶趕忙單膝跪在冰冷的雪衣上,撩起夢柔羣襪,看沒有大礙便站起扶着夢柔:好妹妹,站着別動,哥哥去給你買糖葫蘆!

雲憶上前排隊稍許,回來將一串火紅的糖葫蘆遞給夢柔!夢柔含笑接過久久不捨得咬下:好甜,哥哥也吃顆。

玉虛含笑:我不餓,慢慢走,別急。

天空總那麼不做美,美而華麗,美而冰寒,但確阻止不了火熱的心靈。兩個紅撲撲的小臉蛋在紛飛的雪地漫步前行,隨然冷意確總能已最溫暖的姿態面對。

走了幾步雲憶擔心夢柔腳傷:柔柔,還是我揹着吧!

柔柔趕忙點頭,這才由雲憶揹着穿過熱鬧小巷,一路踏雪迎風逆行:妹妹!那一個銀幣當哥哥今天借你的,等已後哥哥有錢了就還你。夢柔聽雲憶這麼說並沒有回答雲憶,只是拿着雲憶送的糖葫蘆,笑咪咪久久不願含下。

一個多時辰的雪中漫步,大雪依然沒有停止,掩蓋一天人們喜悅中忙碌的腳印,大地在此被披上重厚的新裝。而藥房內夢柔和穀子座在長榻上有說有笑,雲憶確拿着從校舍借來的大錘,從升騰的火爐中夾出一塊通紅的鐵錠在那敲打。深夜早已人靜獸寢,只有藥房那微弱的火光下,叮噹,叮噹……的響個不停。

次日,大雪終於停止他紛飛的舞姿,穀子一早便在大廳長榻上喝茶,夢柔還在長榻一頭厚實的棉被下呼呼大睡。潔白無暇的小臉蛋總是那麼甜蜜親和,而云憶這時才託着麻袋走出那烏煙瘴氣的廚舍,來到大廳切渾然不知天早已亮起。

我說娃娃呀!你這忙活一宿都是幹啥?穀子拿着茶杯親切的問道。

雲憶伸了伸疲倦的懶腰,從麻袋中拿出一條一尺長的鐵條來:爺爺,負重。穀子看了看鐵條兩端都有兩個空洞,掂量掂量一根也不下十斤左右,便不解的搖搖頭。

雲憶從麻袋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麻繩,將一根根鐵條鏈接在一起,擼起褲腳將鐵條綁在小腿上。穀子這才明白雲憶夠買鐵錠的用意。用負重增加修煉的難度,來修煉魂武確實是一個好得辦法,但由於負重的原因,則修煉起來會比常人辛苦數十倍的辛勞。若能堅持自然是好,不盡可以增加自身體質的強度,還能增加魂力修煉的速度,確實是件兩全其美的辦法。

穀子捋捋鬍鬚:孩子,你有如此之心甚好,但要打破常規修煉魂武雙技,也確實不容易。不過爺爺相信你的辦法是對的,只要堅持下去,吃別人不能吃苦,受別不不能受之,必定會成爲一位強者。強者之路隨然對你還很遙遠,但爺爺相信你能成功,成爲一位高強者縱橫九州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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