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礦間的雲憶本遲疑不決,但總有什麼吸引他一樣進入最底層,細看那似祭壇的圓盤才發現。這根鏽跡鐵柱每尺都凸起有節,鐵棒上端尾部有二十四蓮花瓣,相隔變細如蓮花的莖杆,尾處相連一顆含包瑩瑩的蓮花蕾朵。恰似看像一把放大版的超級鐵鞭,也不知誰鑄造如此大的鐵鞭,也不知如此大的鐵鞭怎會放在此處。
雲憶踏上一層一層臺階,靜靜看眼前這根巨大的鐵棒,看似外表鏽跡斑斑,但卻說不出什麼理由在吸引着他,剛要申手去撫摸鐵棒。
別動……。
一聲蒼老鴻亮的聲音在礦間內來回穿梭,嚇得雲憶趕忙拔出腰間小刀:誰?是誰?…雲憶慌張四除張望,確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用找了,在你身後!蒼老的聲音在次傳來。雲憶快速轉過身只見一位白髮銀絲的老者,面容祥和,身着一件青藍披風,雙手交叉與身後,站在自己對面,看似實體,確又如透明般能看清身後的巖壁。
雲憶見此大叫:你是人是鬼,爲什麼會在這裡?
老者如在雲間漂浮一樣,還沒等雲憶反應過來便以到雲憶面前,祥和的面容總給人祥和的語氣:你看我是人是鬼!雲憶想撒腿跑,可怎麼也擡不起腳步,兩條腿如同被什麼緊緊拉扯着。
不用害怕娃娃,不過我到是好奇,你是如何肉身穿過魂石進入這內部的!青衣老者如白霧般來回在雲憶身上打探他不解的秘密。
終於在雲憶腰間發現了一點秘密,老者手掌一擺,手心一道漩渦便將別人看不到的秘密吸入掌內,一顆金光閃閃的器物成顯在雲憶面前。
“龜甲”不錯,娃娃不錯嘛。骨骼奇特,還身戴神器龜甲,怪不得能穿越這魂石!
雲憶被面前這不知是人是鬼的老人嚇得夠嗆,又被老人如此詢問更是迷糊。見老人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便搖搖頭。
老者看看面前的雲憶也感到好奇,便盤膝而坐在雲憶對面:小小七階魂靈,既然以肉身來到這魂石內部,單依靠龜甲的護身,恐怕也是不可能穿越。就魂石的魂納漩渦足以將你壓的粉身碎骨,你是不是好奇我怎麼在這裡,也想知道我是誰?
雲憶見老人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反而讓人感覺比較容易親近的感覺,便放下戒心點點頭。
老人以虛幻般盤座在雲憶面前,捋捋銀白鬍須:我乃碧落州源皇宗大長老夢鴻,人們都尊稱我一聲鴻宗。
雲憶聽到魂宗二字,被魂宗兩字給驚呆住許久:魂宗那可快進入魂皇級別的人物,又怎麼會在此處!
老者輕嘆口氣:三十年前我雲遊至此,見此地金光若顯便來一探究竟,誰知我順着礦道下到地部時。遍地行屍相互撕咬,原本我以爲是什麼妖孽作怪,可行屍完全失去意識向我發起攻擊,於是便是你進洞看到的景象。當發現那魂石時我才明白,原來那些失去理智變成行屍的人們,全是那塊魂石發出的魂力所產生本體變化。
當我想毀了那魂石時才發現,那不是我所能震懾的東西,我越攻擊頻繁,自身所受到的傷害就越大。當我魂力注入想最後在嘗試一次時,確被魂石硬生生把靈魂吸取,所以你現在見到的我只是我原本的靈魂,而不是真身。
雲憶回想洞外那具乾屍,難道洞外那具乾屍是……!
不錯,老者打斷了雲憶的話,彷彿能洞察到雲憶內心所想,那纔是本宗真身,只不過以成乾枯屍體。
雲憶靜靜看着老者:三十多年,難道前輩沒想過要出去嗎?
老者聽到雲憶此話,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可能不想着出去,只是我是靈魂,而沒有實體,又被困在魂石內部,而且根本無法打破那魂石的結界。三十多年了,若不是這把玄鐵棒可以寄託靈魂,估計我靈魂早以散去。說完便回頭看着那根粗壯的鐵棒。
雲憶注視到老者靈魂內心的痛苦與煎熬,心想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出去,便在次走到鐵棒面前:鴻宗前輩,這鐵棒是你的武器嗎?
鴻宗看看雲憶哈哈大笑:這可不是普通的鐵,這可是六天玄鐵既難得到的寶鐵,在此不知樹立多久,吸取地脈精華,若不是當年採礦者無意挖到這魂石驚擾到,恐怕也不會有此等諸事。
雲憶想也沒想,伸出手臂便摸向鐵棒……。
不要……,鴻宗發現雲憶申出手臂時,本想阻止,可爲時已晚。
當雲憶手掌輕輕觸碰到鏽跡斑斑的鐵棒時,從鐵棒底部數道金光炸裂交錯射出,如數條盤蛇般朝鐵棒頂端爬去。當數條交錯的金光匯聚鐵棒蓮蕾時,如爆炸般的金光射透整個礦間。鐵棒原本鏽跡斑斑的外殼成炸裂的金光陸續脫落,露出原本的真體烏黑光滑。
半顆鍾後,金光漸漸散去,一隻通體金黃的鐵棒逐漸變成烏黑髮亮的鐵棒。在火光的亮光下,還可以看到一圈圈紫黑色光圈,纏繞在鐵棒上來回上下浮動。
雲憶這時才清醒過來,趕忙收回手臂,看着完好無損的手掌奇怪不解。
不錯,不錯,我征服他三十來年沒能成功,沒想到讓你這小子撿了這麼大個漏。這下可以自由了!鴻宗輕飄圍着鐵棒旋轉,面情歡喜交夾飛到雲憶面前仔細看着雲憶: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雲憶聽後:我叫雲憶。
雲憶,好名字!只可惜你魂靈七階,根本無法駕馭此等魂器,無法駕馭便無法使用,便無法將魂石擊碎。這可如何是好!鴻宗在半空中來來回回思索……
雲憶看着鴻宗:鴻宗前輩你剛說打破魂石,難道你有辦法打破魂石出去?
鴻宗本在思索,聽到雲憶這樣說也就停了下來:若想出去本不難,只是本尊乃是靈體,在魂石內我被受限無法打破魂石。而你確是肉身本可以輕鬆打破魂石,只不過,這玄鐵棒至少有三萬來斤,你一小娃娃根本拿不動。在說你魂力連過魂者都沒過,更無法駕馭此等上古魂器,弄不好還會成爲它破封的祭品。
雲憶聽完便轉身座在石臺上,心中便是焦慮不安,回想起自己的處境出身農村,打小沒有見過母親,沒來東凌學院前一直隨父進山狩獵爲生。好不容易來到學院修學,確因一時摘取涯參而墜落至此。難道我就真的無法在回到家鄉,回到學院見到柔柔了嗎,難道我就這樣被困死在這魂石內,想到此兩行珍珠般的淚珠劃過憔悴的臉龐。
鴻宗見雲憶如此悲傷,本想上前安慰雲憶,可確不知說啥纔好。捋捋鬍鬚看着已經覺醒的鐵棒,腦子一亮也只能這樣試試了…
夢鴻含笑道:想出去不難,除非你能在最短時間內突破魂靈九界,到達魂士一界。魂力達到魂士後,便不在只是魂力纏繞,而是魂力護體可免疫傷害。當魂力護體後你將不在受到同等級攻擊性的突襲,從而加大自身的自保能力。
只有那樣纔可能承受本宗靈魂附體,所不給你帶來傷害,只有那樣才能驅使這玄鐵棒,打破魂石便不在是問題,可惜就算我傳你修行法,想要在短暫時間內連破兩階對你來說絕非易事。
雲憶聽完鴻宗的話突然站起身來,從胸口拿出此前在巖壁上摘取的涯參:這個可以嗎?我從書中看得此參可以增加元氣,可快速增加修爲進度。
鴻宗看了看雲憶手中的涯參:不錯呀小子!這隨算不上什麼上品藥草,但助你突破魂靈應該還是可以。說完手掌一伸涯參以在鴻宗虛幻的手中,雲憶根本都沒看清涯參怎麼到鴻宗手中:小子,你有藥鼎嗎?
雲憶摸摸腦門其意表示沒有。
鴻宗看看在一旁傻笑的雲憶:算了!還是用我的吧!伸出手掌,一隻金光閃閃的小金鼎便在掌中。圓圓的金鼎上簪刻出奇特圖案,鼎身上鑲嵌兩塊血紅色寶石,三隻小足如盤窩的獅子。在火光照射下發出閃閃金光,這鼎叫三獅獸鼎,是位很好的故友所贈。
鴻宗把涯參丟入小金鼎,單手釋放魂力,紫色魂力如蛇般注入鼎內,還不到一刻鐘時間,一顆白色丹藥纏繞這一環白色光圈以成形出爐。三十多年沒有煉丹了,沒想到還能煉的如此甚好,鴻宗自語捋捋鬍鬚便收起藥鼎。
雲憶接過丹丸,從他接觸煉丹以來,就連穀子也沒這麼快的手法,在極快的速度下煉製出如此純度丹丸來。早以看傻眼的雲憶,此時對面前這位高大虛影有的是內心崇拜。
鴻宗看看雲憶:現在我傳你三修之法,你可聽好了,聚氣煉魂三要素:調息、調身、調心 。調身一般分行、立、坐、臥、座五種身態均可。調息,逐步達到無聲無息,出入綿綿、若存若亡的境地。調心,要求就是要做到清心寡慾,排除雜念,達到入靜狀態,使魂力在丹田交合,以突破魂力在全身流動達到心神和一。
雲憶點點頭吞下丹藥盤膝而坐,聚氣凝神按鴻尊前輩親傳口訣開始修煉,體內丹藥衝擊,整個身體如火烘烤,凝聚氣息,白色魂力纏繞全身如巨蟒般的外壓。持續外壓魂力和魂丹相互碰撞產生巨大沖擊,衝擊帶動那顆明亮魂丹外的漩渦,兩道白色魚尾相互追逐,在雲憶按鴻尊教的修煉三訣正式起用。調息,調心,讓藥丹和魂力碰撞壓到最低漩渦開始平穩漩渦,雲憶身體也隨着體力巨大的熱能而散發出氣旋……
一個時辰,二個時辰……
終於在漩渦深處一點綠色榮光出現,逐漸榮光越來越亮,隨着魂丹逐漸感染變綠,漩渦一點點也從白色然成白綠色。最後,白色全部被青綠色所感染,漩渦此時以成全青綠色,體外纏繞的白色魂力一條一條由白變綠,在變成煙火般的綠焰。雲憶擡起雙手,慢慢將外部魂力吸入體內,調息呼吸壓平心脈。
一旁驚訝的鴻宗看着慢慢睜開雙眼的雲憶,含笑輕捋銀鬚:不錯,是棵好苗子。
等雲憶回覆片刻後,雲憶含笑道:鴻宗前輩我突破了?
鴻宗笑眯眯點點頭:你可以釋放魂力一試便知!雲憶雙手緊握,一圈青綠色魂力便出現在手臂上來回旋轉。雲憶高興的一時合不攏嘴,在學府快一年光陰,魂力才只提升了一級,沒想到在鴻宗前輩指引下幾個時辰突破三級,此等突破在學院也是聞所未聞。
鴻宗虛幻的身影站在地上,雲憶突然跪地,讓鴻尊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孩子你這是幹嘛,快快起來!
晚生雲憶自幼家境貧寒,從無想過拜師,若鴻老前輩不嫌棄雲憶願拜鴻老前輩爲師。說完砰一聲便磕在地上,鴻宗一時也被這孩子的志氣所感染,本想扶起雲憶又收起以灣下的身。
鴻宗本身就對雲憶身骨的奇特感到好奇,本有心想將其拉入門下只是無法開口,雲憶自願拜自己爲師到就好收入門下許多。自己快活了快三百年之久,有此等天賦者真乃少見,在加上自己被困於此,若這孩子跟自己無緣又怎會來到這裡。
鴻宗想到此含笑捋捋鬍鬚:你真願意做我徒弟,我徒弟可不好當的哦!
雲憶見鴻宗答應,連忙在石盤上磕頭。
好了,好了!鴻宗這纔將雲憶扶起,傻孩子,地上多硬看看皮都破了。
雲憶趕忙用手臂遮擋住額頭,擡着頭看着鴻宗那慈祥面容: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點苦算什麼。鴻宗聽後便知道雲憶家教一定嚴苛,笑呵呵摸摸雲憶額頭:還痛嗎?雲憶笑眯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