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壠是渡緣大師親自安排,自然是有掩蓋目的的含義,也是爲了歷練石壠的渾厚。數名大將腕力無一超過石壠可讓園陸樂呵喜歡,在大家吃上酒後泰壠纔過來。
幕夕接過酒:說呀!
泰壠無奈含笑:老爺子昨晚來信,大的是個丫頭,小的是樂子。
幕夕聽後含笑:不是,那你還過來,怎麼就不早說一聲。
泰壠含笑:伯父不讓,皇氏一律不對外公佈。
幕夕無奈:怎麼說也待讓我回去看看纔對,你們做事怎麼都是這樣。
泰壠看看四周拿草牙:現在北運河以進了小艾海域一半,深過一千二百里左右。南運河過了葉碧南海,老爺子覺得南部由慢至快最好。在大河州至現在州府中間在修兩州,推地大物博之書。
幕夕吃口酒:意思是本質上要碾壓了霖雨,以禮法鬥贏的霖雨才能算光明。你怎麼看?
泰壠取草放地上:霖雨上面是同和,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同和的姿態,可想讓他們站咱們這邊四府可不夠。我們過來的時候園伯父提醒這文章向北海域水深,而且還有外號獅子口的獠府。持平霖雨的鬥宗大沐溪府,上府是同生府,下府一府比東州大兩倍的六瓶府。
幕夕思索後:好似叫什麼高錦府對吧!
泰壠吃口酒:對,那是六瓶的春一府下屬碼頭城高錦,同生吃了咱們最多錢,一旦正式對抗不能保證他們唱反調。所以我在想耗時一個月開兩條運河包了這六瓶府下的十八州,從大河州向南能建多少建多少。總之我們待取天然優勢,他們人多我們有食物,就藉助海的力量和他們鬥法。
幕夕點頭:那兩條運河就太少了,時間咱們有的是。
一宿商議,在次日寅時用過食物開始趕路,幕夕思索後:泰壠,你們回去後在合計合計看,我待先找到草莽先生留的線索。
園陸想了想:他的卷宗咱們沒有,不過棋宣不懲戒他肯定是有原因,還有他是世家子弟可不兒戲。最主要是他的蓮花破,十六萬斤鍛制可是達到了極致水平,待查出來對咱們只有好處沒壞處。
石壠聽後撓頭看泰壠:哥哥。
泰壠含笑:伯父,石壠沒有魂器,金剛庫的被他弄壞了不少,所以一直都是拿的石頭。
幕夕含笑:想要那蓮花破?
石壠立刻點頭嬉笑,幕夕含笑:可以是可以,不過待聽話。正好我一個人也無事,讓石壠跟着我走走。
石壠立刻嬉笑搓手到幕夕旁,泰壠無奈:可待聽伯父話哦!
石壠趕忙點頭。
泰壠們才行禮後離開。
幕夕含笑:走吧!咱們待走路回漁陽了,先待打扮打扮。
石壠嬉笑:伯父,雜個打扮?
幕夕含笑:走訪的先生,先生的跟班,混吃混喝的賴皮怎麼樣?
石壠立刻嬉笑:哎!
泰壠們回府後立刻展開協商,一個上午詳細規劃出來進入了全面調動態勢。對戰全面規劃拉開,所有沉在海底戰船加藤塔攻打大河府戰艦全部起用。巨資由夜市訂購戰艦開始了最強反擊力度,這也就讓藤塔察覺到立刻上報。
深夜,年吉祥的弟弟年承祥按命書回到了吉祥府,走進殿後看看兩具大館:兩個臭皮囊,拋棄家不要也就罷了,也不捨得死在外面算了。
大姑姑出來剛想開口,承祥一巴掌打開了棺槨,大將和相爺趕忙上前阻攔。承祥看看後:聽說我大哥培養了皮死侍,叫到南涼皇宮等候見君。以後吉祥府所有議事都在南涼,這你們自便吧!
一個時辰後,承祥親自帶死侍到了南涼,南涼正式進入皇宮修繕和恢復。當晚便抓了數艘路過的貨船到了匯通,承祥過來看看後:什麼人?
大將行禮:藤塔小舅公。
承祥回身離開:戰戮不是有個戒臺嗎!明日給我公開燒了,一個不留。
大將瞪眼:棋宣的門子那?
承祥擺手:我這可沒有什麼門子,一切按禮法來。
承祥可是不講理,直接點名道姓公開懲戒,根本不給棋宣任何顏面。以強勢的態度火燒兩宮三府門子,把聲望重新拉回便在皇宮看戲。
溫老爺子和大姑姑過來行禮後,大將行禮:王爺。
承祥看看二人後回頭:我父親怎麼死的我會查清楚,我不管你是誰的下屬,在我的地盤混飯吃就待按我的命令走。
溫老爺子含笑:王爺,我奉命通知你,明日滅了南寧,可准許你自裁謝罪。
大將瞪眼被承祥攔住:沒問題,爺我只認禮法和令書,你那酒園子是冰鎮的我不會懂。
大姑姑不悅:你別沒事找事,這是命令。
承祥含笑:敢不敢公開,不敢就回去告訴你主子,爺我只認命書。
承祥佔着人多又在幕夕管控範圍內,專門清理藤塔和棋宣在外的管事。即使在葉碧的也嚴抓拉回匯通,過往船隻反是棋宣的一律扣留。全部以酷刑逼着修碼頭和城府,而貨全部分發給南涼百姓。
漁陽東邊界,帶着石壠遊走數日與山林的幕夕,每日逐步增加毒丹和加火磨鍊石壠。翻閱草本和醫典測試各類草藥和偏方,力要治好石壠的先天不足。
官道一側大山上,揹着秤砣嘻嘻哈哈吃果子爬山的石壠。在到山頂看到老遠官道密密麻麻的人羣,納悶扭頭翻身跳下:大伯,那邊有,有好多人。
測試草藥的幕夕納悶:先收了秤砣,去官道看看去。
半個時辰後,逃荒的百姓到了幕夕們前,石壠便趕忙上前攙扶老弱者。幕夕攙扶一位老者:大伯,你們這是從何地而來?
老人家無奈來不了口,幕夕趕忙扶老人坐下拿水:石壠,把吃的分給大家。
石壠聽後便是數麻袋烤肉招了出來,逃荒百姓趕忙上前,石壠見後一一分發。待老者緩過來後:是莽山郡。
幕夕納悶:莽山郡,那離這可三千多里路呀!沿路沒城府收留嗎?
老人家無奈:沒活路了呀!不往這走早晚待餓死。
老人家吃口水:無穀米場,又不許入城,雖有商家多少救急一二,可也難抗五年顆粒無收的莽山郡逃荒者。
幕夕瞪眼:三年顆粒無收,不是莽山今年還超過了漁陽郡收入嗎?
一旁三十開外的大漢無奈:挖金子當然可以比任何地都高,官家看功績不看百姓,上府只看貢品不看油鹽醬醋。
幕夕聽後明白了過來就無言以對,便抽空寫了書信發回了漁陽。在傍晚圍着莽山郡四面沿路各城粥場同開,肉品煮起晝夜不斷。
次日,幕夕帶在石壠便到了漁陽和莽山邊界數裡帳篷區,肉香和粥米百隻大鍋可饞壞了石壠。幕夕到來先被弟子發現,趕忙上前看看四周後:管事在帳篷給老人家診脈。
幕夕聽後含笑:先帶公子去吃點東西。
弟子便帶石壠去吃酒,幕夕才漫步在帳篷查看流離失所的人羣,一目瞭然的傷疤都是刃器所至。幕夕看在眼裡恨在心裡,在轉到後方纔看到酷似雨芬的華庭,爲年紀大的老人包紮換藥。
等了稍許,華庭收拾完回頭見到幕夕,便含笑行禮:義父。
幕夕含笑:我隨便轉轉。
華庭背上藥箱攙扶:也差不多忙完了,先回去吃飯吧!
幕夕含笑點頭慢走:嚴重嗎?
華庭無奈:三年大旱覆蓋莽山三十二府,官家則只顧自己不顧百姓死活。我們只能私下幫助不能公開,這也是義父下令後纔敢這樣接待。昨日士卒便來拉苦力發生了爭執,才成了現在這樣。
幕夕瞪眼:浦川不管嗎?
華庭嘆口氣:浦川分了糧食,可根本到不了此地就沒了。
幕夕無奈回頭:一羣貪婪者。
華庭思索後:義父,哥哥來信了,說是遇到了一些麻煩。這裡的洋流底堅硬如鐵,速度上可能減半都不至。
幕夕含笑:那都是小事,咱們不缺時間。不過這莽山郡主該反醒反醒了,這麼多流離失所的百姓沒有解決的辦法可不行。
華庭納悶:義父有什麼好的辦法?
幕夕含笑:臭名昭著了還怕誰不成,承祥現在是要調試滅火,乾脆就提前讓他們警示警示。
華庭思索後:那待先建艘符合義父身份的船,把大隱龍開出來嚇唬他們。
幕夕納悶:大隱龍?
華庭含笑:是座駕。
幕夕無奈:三寸板就行了,可別弄什麼花樣。
華庭含笑:是雷洛王爺立定的法正大綱,義父是大臣,必須要有自己的顏面。我通知哥哥一聲,哥哥知道怎麼做的。
幕夕無奈:你們呀!早晚待讓義父下不了臺。
大帳,憨吃的石壠見二人回來立刻停下嬉笑:大伯,我好餓。
幕夕含笑坐下斟酒,華庭上前給石壠端肉:快吃吧!
石壠嬉笑拿石頭給華庭,華庭接過看看後皺眉,思索片刻後:先吃東西吧!
石壠便又狼吞虎嚥吃起,華庭才坐下取針測試石頭後看幕夕:是藥石。
幕夕納悶接過看看:藥石?
華庭含笑靠石壠旁斟酒:石壠哥哥,這石頭你從那撿的?
石壠嬉笑:在前面那河旁撿的。
華庭纔回頭:可以入藥的石頭,是植物根部在天地供養中所成的藥石,似礁石貝一樣的功效。
幕夕看看石頭:原來是這樣子,回頭我在看看卷宗。
華庭點頭。
酒後,石壠吃飽後拍拍肚子:伯父,我去撿石頭了哦!
幕夕含笑:好,去吧!
石壠便笑呵呵起身離開。
華庭發出信後煮茶,見幕夕測試石頭也是無心,便含笑沏茶:義父,有心事。
幕夕含笑:上有棋宣作祟,下有莽山大歪,不平凡之年讓伯父都不知道怎麼決定好。石壠是皇親國戚,這半個月我嘗試了各類已知的辦法確只緩解了口結。
華庭含笑:義父,其實我覺得弟弟挺可愛的,無憂無慮是每一個皇親該有的權利。無奈時不予天地罪過大於天而無地分明,慢慢來會好起來的。
幕夕吃茶:設的場夠嗎?
華庭沏茶:有三萬多場,都是以本地富商名義所建,至於王爺所提的百丘東湖還無實據。可以確定草莽是個口頭,並不是真實姓名,還需要調取更多卷宗。
幕夕含笑:不急,那麼容易就不是秘密了。明日我想去莽山看看具體情況,石壠雖然憨吃但不皮弱,你多擔待點。
華庭點頭。
寅時,幕夕用過點心沏茶:石壠,一會我去趟莽山看看情況,你在這給華庭幫幫忙。記住,士卒要拉苦力走你可以不用管,但不得動老弱病殘者。能記住嗎?
吃點心的石壠含笑點頭。
幕夕吃口茶起身:但也要記住,萬不可出手傷人,除非是得到華庭許可。
石壠點頭。
華庭起身:那我送義父吧!
在出了大帳後,幕夕看看左右:華庭,石壠雖然憨厚,可真認起真來不好權說。士卒要來抓苦力肯定會激怒他,稍許你讓人把前面這塊地騰出來以防不測。
華庭點頭。
晌午,幕夕翻山越嶺過了邊界進入莽山郡屬地,從南向北一路考察到了饑荒之地。草都不生的炸裂土地四處可見遺骸,河道乾枯沙土飛揚成萬里赤地。一路向北至莽山小橘城地界,才終於遇到了有煙火之城,問題也就悄然而至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