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孟醫生所經營的那些地下醫療解剖點我們並不知道有哪些在哪裡,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方法確定這些地下醫療解剖點的位置。費啓釗說他曾經試圖從祥子那裡打探情況,可祥子卻總是支支吾吾地不肯細說,費啓釗很是善解人意地理解祥子的立場和忌憚,所以便大方地看在我的面子上並沒有爲難祥子。但是眼下我們想要在兩天之後統一行動外出把孤兒院和地下醫療解剖點給端掉,那就勢必要提前搞搞清楚孟醫生所有的醫療解剖點到底在什麼地方,最好是有多少個點就打擊多少個點,儘量地把孟醫生和老鐵手底下的人都給分散開來,如此費啓釗在混亂之中也好逃身一些。
爲了達成這個目的,我、費啓釗、二排長以及邵志綱兵分四路出發,分別帶領着老鐵手底下的部分人員悄悄地摸出了據點,在距離孤兒院那條出路不遠處的四個地方設立了劫持點,想要從各個方位全面撲擊這兩天從孤兒院裡出來的車輛,就算是其中一方的勢力有所不怠,那麼剩下的人也能迅速地補上,絕不會讓這些人裡面出現漏網之魚。
可我們設想得周到美好,卻沒有想到當我們出擊行動的時候實際的狀況卻來得讓我們措手不及。二排長和費啓釗曾經埋伏在孤兒院附近觀察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基本上可以確認每三天就會從孤兒院內出來一輛車,而車上面大都會裝幾個他們選定好的孩子,爲了防止孩子在半路上哭鬧引發其他人的注意,他們老早的時候就會給這些孩子下藥,讓他們保持昏睡的狀態,直到車輛抵達地下醫療解剖點。
根據二排長的觀察,每次從孤兒院裡面開出來的車都只有一輛,而車上隨行的人員則不太穩定,有的時候就兩三個人,有的時候就有些誇張,一輛吉普車裡就滿滿當當地塞滿了人,二排長甚至還見到過一次他們因爲坐不下而把孩子塞在了車的後備箱裡面。這也是爲什麼那天我和孔皓帶着三個哭鬧了之後昏昏欲睡的孩子從孤兒院裡出來時,會被二排長當作孟醫生的人給攔路劫下。費啓釗行事謹慎,他害怕事情會有意外的情況發生,所以可以問老鐵要了好些人分別讓我們帶着,從各個可以逃跑的地點埋伏駐紮,勢必要一鼓作氣地拿下這次運送的人,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次的情況當真會發生意外,而且還會意外得如此特別,從孤兒院裡出來的車不僅不似往常那般只有一輛,就連坐在車上負責運送的人也無端端地多了好一些。
趴在樹梢上的我老遠就從瞄準鏡裡看到了小路上的情況,覺得有些不妥,用老鐵給我們配備的並不算得太良好的無線電斷斷續續地呼叫費啓釗,可無奈當費啓釗完完全全聽明白了我的話之後已經爲時已晚,那三輛車已經開進了費啓釗他們的埋伏圈範圍之內了。我有些氣餒,無論是誰在見到眼前的這番場景之後我想都會產生和我一樣的想法,我們這次的行動原本是極爲隱秘的,而孟醫生運送孩子們的習慣也是沒多大變化的,可單單就在我們打算動手的這一刻卻發生了讓人始料未及的狀況,要說不是有人泄露了訊息,我都不會相信。
在那浩浩蕩蕩的三輛車裡,我甚至已經透過瞄準鏡看到了裡面
被人給拿在手上的黑洞洞的槍管,很懷疑這次的行動壓根兒就是老鐵和祝老聯手想要對我們‘死神’一網打盡想出來的請君入甕之計,我們還傻不愣登地以爲老鐵當真和祝老發生了分歧,想都沒想就往圈套裡鑽。這次行動費啓釗爲了萬無一失把我們分成了四個小組東南西北地分散在四個地方伏擊,各自身邊又還帶了幾個老鐵的人,一旦對方擬定的時機一到開始裡應外合地朝我們發起攻擊,那我們還有什麼抵抗的能力,就等着挨槍子兒罷了!
難怪從老鐵那兒拿的無線電不好使,如若他給了我們好使的東西無形當中幫了我們,那這次的計中計不就作廢了。我輕輕地撫摸着自己手上的這把BIG SHOT,這還是上次我和孔皓一起外出時從庫裡提出來的,後來回到據點之後想着反正還要繼續外出就沒有還回去,眼下我的手上也就這一把槍可以信任了,可惜的是我身上的彈夾有限,就算例無虛發也只能在子彈耗盡的情況下擊斃15個人,遠遠不及我們身邊的危險人數。
小路上的幾輛車開始慢慢地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一路上煙塵滾滾的讓人瞧不太分明,很顯然是顧忌到了我們這邊有狙擊手,所以故意搞得如此陣仗。我情急地使勁扯着耳麥呼喊二排長和邵志綱,可從耳塞裡返回的聲音除了一陣哧溜哧溜的雜音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垂下腦袋看向不遠處正和‘二狗蛋’躲在一處的老鐵的那幾個人,我生怕會出什麼意外,二話不說就把槍口調整了方向,朝着‘二狗蛋’旁邊的那個鬼鬼祟祟人就是一槍,毫無徵兆地拿下了他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