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應承下來,回到別墅後二話不說便抱着樓下的那臺電腦上了二樓,進門之前還賊兮兮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空無一人的走廊,現在這個時間段內,整棟別墅裡就我和他兩個人在,他這麼神經質的行爲,就跟拍諜戰片似的。
我鄭重地看着祥子,開口給他打氣:“祥子,我們這次的任務十分重要,對柳妙這起案子的偵破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希望你能夠嚴肅對待,而且要在時間上有所突破,因爲我們不僅要搞清楚這中間的彎彎拐拐,而且還要趕在警方之前獲取這些信息。你有沒有信心?”
祥子半張着嘴茫然地看着我,搖搖頭老實交代:“沒有!”
我被祥子的話給哽在當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這小子這兩天出息了!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一般臨出任務之前的訓話不都是要提高士氣的嗎,重壓之下才能產生高效,怎麼到了祥子這裡還沒開始就直接泄氣了呢?
祥子見我面色不佳,立馬開口解釋:“不是,烈老大你到底是要我幹嘛?怎麼整的這麼嚇人!”
我嘆了口氣,看着祥子緩了緩,想着他畢竟是個沒有見識過大場面的街邊混混,是以突然間聽見我這麼一通站戰前表述而被嚇了一跳應該也算正常。我點點頭,那筆在白紙上寫下一串數字遞給他,要求道:“這是莊湉的身份證號碼,你用這個號碼在網上找找看,看柳妙是不是用她的身份證進行註冊的聊天軟件。”
祥子眨了眨眼,誇張地一擡手接過紙條,“嗨!就這個呀!我還以爲你說的是什麼要命的事情呢,原來就這麼點兒小事!我說烈老大,你以後能不能不這麼一驚一乍的,你知道我膽子小經不起嚇唬,差點兒就被你給蒙了!
放心好了,這點兒小事就包給我吧,保證一小會兒就能給你捯飭出來,只要你給我的證件號碼是正確的。對了,這個你可以保證吧?”
看祥子晃了晃手上的紙條,我茫然了,
瞬間懷疑起自己的快速記憶力來,當初部隊可沒單獨培養過我這方面的才能,這還是我自帶的附屬技能呢,可被祥子這麼一追問,我突然間有些沒底兒,嘴上卻仍舊固執地堅持:“當然沒錯!你就照着這個找吧!”
祥子點點頭,迅速地在筆記本電腦上噼裡啪啦地敲打起來,嘴裡還時不時地嚷嚷着‘求助、求助’,搞得我的心情莫名地有點兒緊張,不自覺地在屋子你亂晃。
等待的時間過得特別漫長,尤其是在自己還不十分確定那一串數字是否正確無誤的前提下。靠在牆邊的架子上發呆,褲兜裡突然間傳來的一陣震動和聲響嚇壞了我,過度反應的結果就是直接碰倒了身後架子上的所有東西,而且無一例外統統地砸到了我的身上。
我氣急敗壞地往前跳了一步,掏出手機打開查看信息,嘿嘿,沒想到一打開看到的竟是讓我的焦急穩定下來的畫面。
簡訊是莊湉發過來的,只有簡單的兩張圖片。第一張是她自己的自拍照片,而第二張,則是我心心念念一直不知道有沒有出錯的身份證照片。我拿着手機哈哈大笑,趕緊跟她回了條謝謝過去,臨了還不忘誇讚她的自拍照十分可愛,也算是報答了她及時把證件照發過來的恩情。
祥子瞅着我咧嘴,不怕死地迎頭而上:“烈老大,我看你嘴角含春,那信息是不是嫄老大發過來的啊?”
我啪地一下子拍在他的腦袋上,把手機遞給他:“想什麼呢!我說你一天別盡是想些沒用的,趕緊比對看看,我給你的證件號碼跟這上面是不是一樣的!”
祥子揉着腦袋翻白眼,嘴裡卻不敢多說一句,只待我轉身之後才小聲地咕噥:“怎麼是莊湉那小妞啊?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要是被嫄老大給知道了,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哎喲……”
沒有理會祥子的舉動,只要是莊湉的證件號碼正確無誤,是不不是隻需要加緊查證就好了。如果柳妙是
用莊湉的證件註冊的賬號,那麼我們就能順藤摸瓜,除了能從中查找到柴豫所說的訊息之外,搞不好還能有其他的收穫;如若不是,那我們也不虧,至少多一輪證據證明了莊湉的無辜,畢竟她可以問心無愧地將自己的證件交給我,這就說明了她的心裡坦蕩蕩的。
我悠閒地將地上散落的書和裝飾品慢慢撿起來,挨個兒放回架子上面,卻不想會因此而發現了讓我毛骨悚然的一樣東西!
在架子第三層的牆面上有一個比小指頭還要小一圈的黑洞,洞口裡滿滿地塞了一個黑色的小圓盤,圓盤的一側邊上有一個閃動着的小紅點兒,當我發現這個東西的時候,那個小紅點兒還在不停地一閃一閃地跳動着,彷彿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在這間屋子裡住了這麼幾天,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嚥了口唾沫,我小心翼翼地將手上的那記裝飾品放回第三層的架子上,照着從前的印記擺放,裝飾品下方的空隙剛好可以把裡面的黑洞給露出來,而我,日日都在屋子裡晃悠,卻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它的存在。
擺放在這個位置上的針孔攝像頭,又被安安穩穩地安放在牆洞裡,電源線連着牆的那一頭,不用腦袋想都可以猜得出,這東西是誰放的!
我‘啪’地一摔碎了第三層的架子上的裝飾品,一拳打在牆面的小黑洞上,如果單紓偉現在在場的話,我敢保證,我這一拳絕對會毫不落空地擊在他那張可惡的臉上,打斷他的鼻樑,看他還怎麼得意!
“烈老大,你怎麼啦?沒事吧?”
祥子驚恐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與之一起來的,還有他那雙拉扯着不讓我擊打牆面的手。我怒不可遏地指着牆上的小黑洞問祥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他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這是針孔攝像頭!老子他媽的在這間屋子裡住了這麼多天,居然沒有一點兒警覺,連單紓偉那混蛋是什麼時候在這裡安裝的攝像頭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