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咋舌:“你還能看出來這個?”
王敲敲太陽穴:“靠邏輯。這種密碼查表翻譯太慢了,應該會有機械式的譯碼器。”
“這種邏輯哦!”莉莉用力拍了他腰一下,“我以爲你這麼厲害,一眼就看出來有譯碼機了!”
王:“別高興太早,沒準人家沒把譯碼機給我們留下,到時候就要麻煩你來譯碼了。”
“爲什麼是我?”
“因爲伱成績好啊。”王兩手一攤,“而且你看你是九環了,在魔法造詣方面也比我高,顯然如果要施展解碼魔法的話,你也比我合適。”
莉莉:“我又不是預言系的!我根本不擅長解碼的魔法!”
預言系基本包含了所有反偵測、加密以及解碼相關的魔法,預言學派的法師經常因爲無意間撞破了別人的秘密而陷入麻煩。
王兩手一攤:“我只有五環,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高級的解碼魔法都在七環以上。”
莉莉抿着嘴,突然她臉上靈光一閃:“等一下,我們不是有吟遊詩人嗎?”
蓋恩斯本來正在旁邊琢磨用什麼詞來描寫修道院的景物,聽到這邊提到他,就看了過來,大聲應道:“在這兒呢!吟遊詩人在這兒呢!”
莉莉:“你過來,也許這個密碼是什麼地方的傳統密碼,你的逸聞知識沒準能管用。”
“哦,我親愛的大法師女士,我們吟遊詩人本來就是密碼的專家,因爲語言學和密碼學只隔了一層窗戶紙。”
侏儒這句“大法師女士”,似乎讓莉莉很高興,整個人都嘚瑟起來,昂着下巴看了眼王:“大法師女士,聽到了嗎,命運寵兒男士?”
王:“大法師女士和我法術決鬥輸了多少次啊?”
“你這傢伙,每次都不用正道贏!”
“你怎麼能指望一個預言學派的法師跟你打架會用正道贏呢?”
一直旁聽的弗林特插嘴道:“不,我覺得你一個九環輸給三環也挺離譜的。”
“那時候我不是九環。我第一次輸給他的時候是六環,他三環。後來我八環了,他還是三環……”
王:“而且我又贏了。”
“那是你給我下了瀉藥!”
“我都說了,你不能指望一個預言系法師跟你打架會用正經手段……”
“這和預言系沒有關係吧?”莉莉怒道。
這時候蓋恩斯已經走過來了,他愉悅的說:“你們兩位如果有空,可不可以多講一些趣事?我除了寫詩當詩人,偶爾還會客串出版小說和遊記,我感覺以個人傳記的口吻寫你們法師塔內的故事能火,絕對能!”
王直接把手裡的密碼本塞給蓋恩斯:“你看看這個。”
莉莉:“如果是遊戲裡,這時候蓋恩斯就該骰逸聞知識的骰子了。”
王皺起眉頭:“不應該是遊戲的主持人投嗎?暗骰看出來的點數是多少,決定給什麼知識。”
“絕對是吟遊詩人骰啦!你多久沒玩過遊戲了!”
這時候蓋恩斯說:“這個密碼,是西塞爾鄉下的一種密碼,其實就是把西塞爾的通用語進行替換,如果熟知西塞爾本國的語言,很快就可以搞清楚對應的關係。”莉莉小聲嘀咕:“看來骰了困難成功。”
王:“你很熟悉西塞爾語?”
“哈哈哈,您是不是忘了侏儒的主城布林登在西塞爾地下?我們和西塞爾有密切的貿易往來,通過從布林登直通地面的‘昇天之路’。”
矮子罵了一句:“凱琳的犄角,別讓我想起來那條昇天之路啊,那是一條超級長的階梯,從幽暗地域一直通往地面。”
王:“你去過?”
“上一次歷險的時候去過,和之前跟你們提起過的那位半精靈吟遊詩人一起。同行的還有一位做飯非常難吃的德魯伊,一位整天給他的劍上油的戰士,以及……當然,一位遊蕩者,負責拆陷阱的。”
王挑了挑眉毛:“那遊蕩者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矮人聳了聳肩:“和戰士喜歡上了,但是戰士有個在老家等他的糟糠之妻。所以……最後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用在意,那是我還是個年輕矮人時候的事情,現在整個小隊還在世的只有我和半精靈吟遊詩人了。”
王輕輕拍了拍弗林特的肩膀。
蓋恩斯看看他,又看看矮人,斟酌了一下還是說:“我突然有個靈感,就講你和那位半精靈吟遊詩人多年後重走冒險路的故事,一開始先來一句,‘在戰士和遊蕩者死去21年後’……”
王:“蓋恩斯,你應該慶幸凱琳的令使脾氣很好。換個稍微暴躁點的神祇的令使,你已經被五頭槤枷開瓢了。那槤枷賊厲害,打你身上你甚至都沒法拼起來。”
蓋恩斯聳了聳肩:“對不起。我還是繼續研究這個密碼吧。我想應該給我一天左右的時間就夠了。”
王:“儘快!”
這時候又有人報告:“發現了一份圖紙!”
“拿過來!”王一揮手,施展了一個戲法,在身邊清理出一小塊地面。
兩名人類遊蕩者抱着圖紙衝過來,剛剛清理的地面展開。
裡面與其說的是圖紙,不如說是上課的時候講解某種過程的示意圖。
王皺着眉頭:“這沒有人來講解根本不可能看得懂啊……難怪被人遺留下來了。”
“關於這點,”一個聲音突然從一羣冒險者中間傳來,他們剛剛圍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麼事,“就讓我來親自講解吧。”
看起來像是冒險者首領的人尷尬的說:“呃,我們搜到了一件看起來很昂貴的魔法物品,正在商量要不要拿去鑑定,畢竟根據您剛剛的說法,這個物品屬於我們了……但是……它說話了。”
說着首領舉起一個立方體。
莉莉:“看起來像是通訊魔方。加泰來的國教可以把這種東西扔在廢棄的基地嗎?”
王:“不,我想應該是直接留給我們的。”
說着他提高聲音:“介紹一下自己吧,這位先生。”
“沒問題。不過我以爲你們已經認得我的聲音了,畢竟我是加泰來國教的教主,也是把平等的信仰帶到這個無藥可救世界的先知!”那個聲音如此宣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