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麥小麥窩在他的懷裡,平復了一下心情,擡頭問
。
“剛回來一會兒,看到你睡着了,就坐一下。”
喬楚天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夢見什麼了?”
“夢見喬楚冷變成了一隻魔鬼,就嚇醒了。”
麥小麥摸了摸肚子,“我並不是這麼膽小的人,結果還是被嚇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寶寶。”
“胎兒還小呢,應該還沒有什麼意識,不用擔心,就怕嚇到你。”
喬楚天再次把她摟入懷裡面,“就算喬楚冷變成魔鬼,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你可是個法醫。”
“呵呵,對呀,我是個法醫。”
麥小麥苦笑着說,“以前,我覺得我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是很堅定的無神論者,現在,真是人年紀越大了,害怕的東西也就越多了,甚至開始相信鬼神和報應之說了,你說我是不是變得更加愚昧了呢?”
“這不是愚昧,而是有所敬畏。無知才無畏。”
喬楚天也感嘆着說,“我以前也是不信的,現在,我也開始逐漸的畏懼很多東西了。”
“有畏懼纔有珍惜?”
麥小麥看着他問。
“對。因爲畏懼,才更加懂得珍惜,這是人成熟的一個標誌,而不是愚昧的開始。”
“唉——”
麥小麥嘆了一口氣,看着他問,“老公,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有關奶奶的事情了?”
喬楚天看着她那充滿好奇的臉,最終點點頭。
他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次
。
雖然他已經儘量輕描淡寫了,但是,聽在麥小麥的耳裡,還是非常的震驚,那心像被狠狠的插了一刀似的。
“老公,這不可能吧?”
麥小麥想到喬峰一直都是熱衷公益慈善事業的,爲人也溫厚,重利,那不過是商人的特徵,但是,還不至於爲了利益而禍害一船人吧?
“我也希望不是這樣子。”
喬楚天痛苦的說,“剛聽喬楚冷說的時候,我也十分的難以接受。但是,如果不是這樣子,奶奶爲什麼會淪落成那樣呢?爲什麼現在爺爺老是念叨着自己可能在遭受着報應呢?”
“唉——”
麥小麥心痛地握緊他的手。
她和喬峰之間,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就算他曾經做出罪大惡極的事情,對她來說,最多也只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震撼。
但對於自小就尊敬着爺爺的喬楚天來說,那是不一樣了。
信仰的倒塌!
那是一種難以言辭的崩潰。
那段日子,他到底得經受了多少心理壓力?
在他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爲了保護自己,不肯說出來,沒有任何辦法傾訴……
“老公——”
麥小麥看着喬楚天那因爲痛苦而變得收縮的黑眸,“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找到當時遇難的人的後人,給他們最大的補償。”
“我已經在做了。”
喬楚天點點頭,“基本把他們的資料都收集完,其他方面我們無法補償,至少要讓他們在經濟上可以好過一點。”